鬼切是你的名字吗?还真是可怕的名字,让人怀念而又憎恨的名字。原来如此,怪不得啊,是被你偷走了吗?他在你那里啊!

  如果不是他不见了,如果不他不在我一定可以杀了那个可恨的男人。不过现在他又回来了,吾父啊,你终于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安倍晴明杀了吾父!羽衣狐强制我剁碎了吾父的尸体!

  杀,杀了他们!杀了羽衣狐!杀了安倍晴明!

  鬼切!去杀了他们!杀了羽衣狐!!

  杀,杀,杀!

  隐隐约约的有一个声音似乎在喊着他的名字,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鬼切!”

  鬼切猛地坐起身来,不知何时已经满头大汗,他愣愣的看着正前方,他似乎是在一个房子里,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鬼切转头看去是髭切。

  鬼切下意识的叫了声髭切的名字,原本紧皱眉头的髭切松了口气。

  “鬼切你怎么了?你刚才的样子太可怕了”髭切看着鬼切,眼中满是担忧。

  鬼切不明白髭切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鬼切也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梦。

  并非是因为梦境的内容太过血腥可怕,而是因为那种仿佛自身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让鬼切感觉可怕。

  “鬼切你刚刚嘴里一直再喊着什么杀杀杀,是做了噩梦吗?”不只如此鬼切还睁着眼睛,原本淡金色的眸子仿佛血一样红,但是不论髭切怎么摇都没办法叫醒他。

  “鬼切看我。”髭切双手捧住鬼切的脸,让他正对着自己。

  髭切仔细的查看着鬼切的眼睛,鬼切现在的眼睛就是那种淡淡的金色,比自己的发色深一些,比自己的眸色浅一点。

  髭切捧着鬼切的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鬼切的眸色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任何偏向于红色的迹象。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髭切都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唔,髭切你在干什么?”鬼切被髭切挤着脸,有些不明白他是要做什么。

  “刚才你的眼睛是红色的。”

  啪的一声,鬼切挣脱开了髭切的手。那一瞬,鬼切慌了,他避开髭切的方向垂下了头,手不自觉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摸上自己的头顶。

  没有,角并没有出来,鬼切松了口气。

  髭切虽然会因为越发的了解妖怪而不再动不动就拔刀,但是他说过,他不喜欢鬼。

  这时,有两人推开了这小屋的门,是之前那两个花开院家的阴阳师。一进门花开院一灵就喊道:“髭切先生,不好了!茨木童子的尸体不见了!”

  看到已经能坐起来的鬼切,两个小阴阳师一愣,就没再敢开口。他们可还记得自己再遇见髭切他们的时候,鬼切身上的血。

  茨木童子就是这个人干掉的,这样可怕的认知,让两个小阴阳师下意识的将鬼切当作了和茨木童子一样可怕而又性情无常的家伙。

  不敢和鬼切对上的小阴阳师们看向比较好说话的髭切,髭切微微一笑,温柔的笑容安抚了两个仿佛受惊兔子一眼的小阴阳师。

  “距离你晕倒已经过去一天了,到底发生了,为什么你会突然晕倒?”髭切严肃的看向鬼切,“我拖着你不知道要去哪的时候碰上了他们,多亏有他们帮忙。”

  “他们知道茨木童子已死,打算去看看,毕竟是鬼的尸体也不能就那样随便丢在那里,会污染环境的,所以我就让他们去了,没想到......”

  花开院幸太接话,“我们没有找到尸体,如果我们没有找错地方的话,那么茨木童子很可能没有死。”

  花开院一灵一脸担忧,“果然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回京都吧,我们可承受不起来自大妖怪茨木童子的报复。”

  “虽说是妖怪,但是我确实看见鬼切杀了茨木童子,妖怪原来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吗?”髭切道。

  鬼切掀起身上的被子下床,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道,“是的,茨木童子并没有死,但是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该回去找羽衣狐了。”

  在髭切看不到的地方,鬼切淡金色的眸子闪过了一抹红光,被两个阴阳师小鬼看了个正着,胆子小的花开院幸太身体一抖,直接窜到了一灵的身后。那一瞬,鬼切给他们的感觉和茨木童子没有什么差别。

  一灵提出,“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分道扬镳吧,多谢髭切先生和这位鬼切先生了,你们救了我们两个,如果日后有事,可以找我们帮忙,力所能及我们一定相帮。”

  花开院,阴阳师家族,那一定有很多杀妖的宝器吧。

  鬼切抬头看向两个小阴阳师,淡金色的哞是完完全全的红色,“阴阳师吗?不用日后,我现在就需要你们的帮助。”

  幸太紧紧的抓着一灵的衣服,声音有些发抖,小声道,“他不会是想要吃了我们吧?”

  “应,应该不会......吧。”故作镇静的一灵其实心里也怕的很,深吸了口气,“请,请说。”

  鬼切已经将自己的刀背在了背上,手上还拿着那把斩杀了茨木童子的刀,其上还残留着点点血迹,看的两个小兔子心里一跳一跳的。

  鬼切走到两人面前道,“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斩杀大妖怪的刀。”

  两个阴阳师小兔子差点没被鬼切吓晕过去,急忙点头,“好的好的,没问题没问题。”

  坐在鬼切身后的髭切看不到鬼切现在的状态,疑惑问道,“鬼切你要做什么?”

  鬼切闻言微微侧头,长发垂下遮挡了他的侧脸,他将刀插.回腰间,“我要去杀了羽衣狐。”

  和两个花开院阴阳师约定好后,两个花开院就被迫和两个可怕的妖怪同行了,毕竟羽衣狐现在是住在京都附近,而花开院本家就在京都,太方便鬼切拿刀了。

  髭切当时是真的被鬼切突如其来的话惊到了,系统也被鬼切猝不及防的要杀主线任务发布者给吓到了。

  要知道主线任务发布者死了,那就等于主线任务也就夭折了,而主线任务也是各种奖励的主要来源,不论是系统点数还是穿越能量,主线任务夭折,那说不定穿越能量也无法继续获得。

  斩杀羽衣狐,对他们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虽说髭切也打了羽衣狐的主意,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干掉她的好时机,

  鬼切绝对是哪里不对劲,髭切暗自想着,但是一路上的观察,鬼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系统也认为玩家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是根据系统法则,系统是无权过问玩家的私事,除非玩家濒死,系统无权监控玩家身体。所以为了任务能够顺利的进行而不半路夭折,希望髭切阁下可以和玩家7600好好谈谈。】

  髭切点点头,一脸严肃,“鬼切你绝对是哪里有问题,突然就说要杀雇主,绝对哪里有问题。”

  听着髭切直言不讳的说鬼切有病,两个小阴阳师不着痕迹的拉大了和两妖的距离。

  因为鬼切当初说要杀羽衣狐的时候完全没有回避两个小阴阳师,所以一路上讨论关于羽衣狐的事情也就没有再避讳二人。

  两个花开院家的小阴阳师也在两人的话中大概知道了,这两个妖怪都是羽衣狐的手下,他们杀了同为羽衣狐手下的茨木童子,现在又商量要去杀自己的头顶BOSS。

  花开院和羽衣狐也有一段孽缘,两个本家的孩子自然也是清楚的,虽然都不说,但是心里都想如果他们能够顺利的杀了羽衣狐,那就再好不过。

  毕竟他们是妖怪。

  不管一路上两人对待人类或是妖怪的态度怎样的温柔,两个花开院只觉得那只是假面。不过不管那是假面还是真面,现在这俩妖怪还是能好好说话、好好相处,那就行了。

  两个小兔子只想安然无恙的回到本家,然后完成和鬼切的约定。至于他们两个想要做什么,他们是不想再知道了。

  进入近畿之后,四人分开了,这是髭切的提议,毕竟如果鬼切真的要去杀羽衣狐,那就不能让人或者妖看见他们和阴阳师在一起,谁知道羽衣狐有没有眼线。

  能够和两个妖怪分开,两个花开院也松了口气,两人走在路上,感觉周围的气氛都轻快了许多,两人也可以放开心聊一聊了。

  “一灵你说我们真的要去给那个鬼切弄一把刀吗?”幸太有些担心,如果被家中长辈知道和妖怪勾搭在一起,指不定要怎么惩罚他们。

  一灵瞥了幸太一眼,这家伙也就上回救自己帅气了一把,然后又变回以前胆小的样子了,还真是,“当然要了,毕竟那可是能干掉茨木童子的妖怪,虽然没有死透;那样厉害的大妖怪有几个,虽然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那个妖怪那么可怕,说不定杀人不眨眼,虽然一路上对我们其实还好......”

  说着说着一灵发现自己有太多的虽然了,茨木童子没有死,能干掉茨木童子的那个妖怪是个无名之辈,应该是杀人不眨眼,但是相处了几天感觉就是性格冷淡一点,而且人长的还那么好看。

  一灵的脸渐渐红了起来,喃喃道,“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妖怪,明明是个男人却那么好看。”

  幸太看一灵的摸样嘴角一抽,一巴掌糊上一灵的脸,“你想什么吗?!那可是妖怪!清醒一点啊!”

  一灵一个激灵,脸色的红晕瞬间褪下,只留下一片惨白,他想起了那个漂亮妖怪的眼睛,红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眼睛。

  当初他以为墨发金哞是那妖怪伪装成人类,但是不管是金眸还是红眸,鬼切身上都有着只要是阴阳师都能看出来是妖的妖气。

  而红眸的时候,一灵好像感觉到了茨木童子的妖气,只有一瞬。

  “也有可能是错觉吧,”一灵道,那个茨木童子被鬼切打的不死也该重伤,不可能还一直跟着他们吧。

  幸太看着脸色难看的一灵,自己也莫名的恐慌起来,“什么啊,什么错觉?”

  作者有话说:

  滑头鬼茨木:那个说我污染环境的,你给我过来,你看我不剁了你!

  鬼切:还说我有病(委屈)。

  髭切:是啊,是谁啊,真是过分呢。

  阴阳师茨木: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劝你还是当心点鬼切吧。

  鬼切(混乱):为了源氏!

  髭切(快乐):源氏万岁!

  阴阳师茨木:噫——!

  滑头鬼茨木: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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