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解开扣子透透气吧。”
郁初星的心重重跳了一下,不确定问了句:“解开,解扣子,确定吗?”
叶轻脑袋天旋地转什么都不想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看出她是默认的意思。
显而易见,这对郁初星来说是一件很难的事。
郁初星踟蹰不定,一只手悬在空中,迟迟未动,犹豫好久,手终于落了下去。
叶轻穿着一件蓝白条纹衬衣。
当郁初星指尖捻起领口细腻的面料,在触碰到第一颗扣子的时候,郁初星的呼吸情不自禁厚重起来。
她看着叶轻。
因为酒精,叶轻微微红润的脸颊,乌黑的发散落着,零星几簇落在肩脖上,她呼吸比平常更重,每一次呼吸,起伏的锁骨还有锁骨以下那一点浅浅的沟都尤其引人注目,无一不在撩人心弦。
喝醉的叶轻,冷艳动人。
郁初星直勾勾看着她。
好难啊……
郁初星屏住呼吸,解开第一颗扣子,藏在扣子里的,是光滑绯红的肌肤,也是最原始的欲l念着落点。
郁初星指尖颤抖。
她想碰一碰叶轻,但她又不敢碰叶轻。
如此复杂的情绪牵引着她,直到第二颗、第三颗全都被解开……
看起来有些暧昧的动作,却小心又克制,不敢在叶轻不清醒的情况下有任何越界的动作。
她将叶轻领口拉开一点点,好让她不要这么热,接着又将车里的空调调低一些。
“还很热吗?”她伏身,在叶轻耳边低语。
这时,叶轻还游荡在迷离之中,酒精的幻化作用袭卷着思绪。
“是不是很晕?”郁初星用手背去贴叶轻的额头,絮絮叨叨:“完蛋,不该让你喝的,真是一点都喝不了。”
她的手一阵冰凉,感受到冷意,叶轻缓缓睁开眼睛。
当眼睛睁开那瞬间,两人视线碰撞在一起。
叶轻没眨眼,近在咫尺的却是郁初星的模样。
她们很少有这么近过,近到即便醉意上头,也很容易捕捉到郁初星身上的香味。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能喝。”
她柔和的话语让人心安。
深邃动人的眼眸让叶轻微微有点发怔。
叶轻看着郁初星,见郁初星双唇翕动着,在说什么,叶轻有一点听不清楚,耳朵像是覆上了一层保鲜膜似的。
叶轻只是看着她,心头一股暗流涌动。
也不知道是什么,分辨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只觉得好温暖,好惬意,以及,好想困好想睡觉。
过了一会儿,叶轻彻底阖上眼,沉沉入睡……
*
夜深人静时刻,车内静悄悄的,只有空调送暖风的声音。
郁初星躺在叶轻身旁,久久无法入眠。
她已经忘记时间是几点,如此珍贵的夜晚,她不想浪费。
她听着叶轻均匀的呼吸声,恍惚如置梦中。
车窗外的雪在飘,风在刮,车窗玻璃发出雪花掉落的细微声音。
黑暗中,郁初星用目光描摹叶轻的轮廓,那种想要靠近的欲望牵制着她。
她往前挪动一点,在距离叶轻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停下来,近到她们的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郁初星不再往前,而是阖上眼睛,细细感受空气中属于叶轻的味道。
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有勇气和叶轻这么近。
脑海里漂浮着很多年前的那个夏夜,因为暴雨,她和叶轻一起在朋友家留宿,那晚叶轻和她聊了很多。
也是那个晚上,叶轻入睡之后,她也是离她这样近。
与年少时候不同的是,那时候郁初星心思单纯,以为和叶轻能懂她的心。
但时隔这么多年,叶轻是迟钝也好,或者心思从来没在她身上也罢。
郁初星已经没有那时候的那种愚蠢憧憬。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当年叶轻没有喜欢周清辞,那她会毫不犹豫表白的。
一声叹息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郁初星抬起手,手指在叶轻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好想和她更近一步啊。
但不可以。
郁初星抿了抿唇,往叶轻怀里靠,贴在叶轻到肩膀上,最终闭上了眼睛……
几乎是半小时后才睡醒。
郁初星睡觉不安分,醒着和睡着完全是两个人。
清醒的时候,觉得要和叶轻保持严谨的距离。
但睡着之后,身体的反应又很自然。
刚开始,她只是靠在叶轻怀里,靠着靠着,手搭在叶轻的腰上。
夜晚,气温骤降,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入梦时分,郁初星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荡秋千。
她拉着秋千的绳子晃啊晃,晃啊晃,那绳子在她手中啪嗒弹了一下。
她又梦到自己想要解开什么。
最终的最终,郁初星梦见自己解开了秋千的绳子……
而她不知道的是,梦中解开的是秋千的绳子。
现实中,她解开的是叶轻的内l衣带……
*
叶轻是在凌晨四点惊醒的。
是什么将她吵醒的呢?是像小猫一样的呼噜声,一声接着一声,很近,就贴在她的耳朵边上。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感受到肩膀的重量,以及软软绵绵的身体。
啊,原来是郁初星。
郁初星就像一个小孩儿一样蜷在叶轻的怀里,而叶轻也很自然地抱着她。
郁初星就穿了一薄薄的毛衣,感觉有点冷。
叶轻将小毯子的大部分给了郁初星,又替她掖了掖被子。
几秒过后,叶轻感受到一点异样。
不对劲,怎么前面感觉空空的。
怎么那里空空的…….
叶轻几乎是一秒僵硬,她伸手一摸。
????
刚刚郁初星脑袋贴的地方,怎么没有衣服!!!!
衬衣扣子没扣???内l衣扣子没扣?前面敞开一大片?难怪凉飕飕的。
叶轻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如非必要,她是不会在别人面前这般暴露的。
但她完全想不起来这扣子是谁解开的了。
她压根就没有自己解开的记忆?
于是,怀疑对象自然而然指向怀里的这个人。
郁初星干的?脑袋还贴上来了?
为什么啊……
*
为什么啊,这个困惑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身后哔哔叭叭的喇叭声将郁初星吵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叶轻已经醒了。
郁初星揉揉眼睛,“唔?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叶轻看了眼后视镜,“好像路通了,他们要准备出发了。”
“噢。”郁初星坐起身来,小毯子从她肩上滑落,她又揉揉眼睛,“那太好了,昨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叶轻:“……”
没睡好吗?那昨晚呼噜谁打的,又是谁睡到快十二点的。
“你几点醒的呀?”郁初星挠挠脸上的小毛毛,不知道哪里来的。
叶轻已经穿好外衣,面不改色:“很早,八点吧。”
她们时间紧急,匆匆下车,用矿泉水洗了把脸又漱了口,接着用速食随便填了下肚子。
半小时后,路段终于畅通,所有人呜呼一声,重新出发。
叶轻说她来开车,郁初星从善如流。
经过昨天半天的“□□”,郁初星现在兴奋得不得了。
她又是放歌又是唱歌的,叶轻却怎么都嗨不起来。
看起来是有心事的样子。
细心如郁初星,“你怎么了?”
“没怎么。”叶轻欲言又止。
“你说呀,憋着不说会影响我们旅行体验感的。”
叶轻犹豫两秒,吞吐:“就昨晚上我好像喝醉了。”
“嗯呐,咋了?”
“你是不是脱了我的衣服?”
“是这样!”郁初星急于解释的样子,“是脱了,可不是我自己要脱的!是你要我脱的!!!!”
看她这幅惊恐的模样,叶轻心底的那点疑虑瞬间消失了。
看样子是真的了。
叶轻:“这样吗?我记不得了。”
郁初星觉得自己好冤枉,又说:“而且你执意要我给你脱的!”
叶轻蹙了一下眉头,“我执意?”
强制脱吗。
这句话越品越怪。
郁初星抿了抿唇,“就我还挺犹豫的,结果你让我快点,我就不得不从。”
叶轻:“……”
好奇怪的画面啊,不敢想。
“那我内l衣?”叶轻轻轻试探:“半夜醒来的时候,内l衣也解开了。”
郁初星一下子很惶恐,表情相当震惊:“!!!!我没有!!!我不敢!!!!是你自己解的吧!!!”
叶轻:“我没有印象,所以我才问你。”
郁初星吓得连话都捋不直了:“我,我没有啊,我很单纯的,你说你好热,我就给你解开几颗扣子,然后我什么都没有想,我也不敢想,然后我就睡了,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越界的事!”
她真的好可爱啊,解释的时候一副很焦急的样子,可想而知有多害怕叶轻误会她。
叶轻听着听着笑了,“我没说你不单纯。”
郁初星眼神无处安放:“我——”
“你别紧张。”
“我没紧张。”郁初星脸颊微微泛红,表情不自然起来。
“所以这是一个乌龙,你什么都没看到,你睡了一晚上,对吗?”
“当然了!”郁初星抬起眼帘,眼神突然正直起来,“我怎么可能趁你睡着动手动脚的。”
“好,那没事了,应该是我自己脱的。”
叶轻勾了勾唇,觉得她反应太大,像是一只炸毛的小仓鼠。
“那当然了,我很规矩的,毕竟咱们今晚还要一起睡呢。”
说起今晚,都是一把辛酸泪。昨晚她们订的双床房没有办法退租,相当于浪费了一晚上。
而和房东说起续订,房东却说双床房已经有人预定了。
只剩大床房。
郁初星又说:“其他房子也订满了,这家民宿评价又最好,我们俩一张床没事吧?”
叶轻倒是很无所谓,“都可以。”
郁初星握着手机,反复确认:“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四天,我们都睡一张床上,没问题吧?”
叶轻很奇怪地觑她一眼,“能有什么问题?”
郁初星自己心虚,“好吧好吧。”
“我们之间能发生什么?”叶轻自问自答:“世界上最纯洁的朋友关系。”
郁初星一声不吭:“……”
“是吧?”叶轻将问题推给她。
郁初星揉揉鼻子,继续保持沉默。
她这样一声不吭,让叶轻觉得很奇怪:“?”
但郁初星内心其实也很轴,压根没回答这个问题,她像是没听到叶轻的话,反而将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开始哼着小曲沉浸其中。
叶轻脸上一个问号,目光再次挪向郁初星。
这边郁初星干脆无视,索性转过身去看窗外的风景……
内心腹诽:
最纯洁的友谊关系。
纯你个头。
*
连续驱车两个小时,两人终于抵达目的地。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郁初星只想感叹:舟车劳顿也值得!
对啊,昨天很累,遇到突发状况更是累上加累,但一到民宿门口,疲惫感瞬间消失。
这里太美了,实在太美了。
这里是雪山脚下的稀贵平地,四周是延绵不断的山脉,皑皑白雪落在一座又一座的山尖上,像是一顶崭新的毡帽。
海拔高一些,好像离云也近了,云团像是软软的棉花糖,仿佛触手可及,空气纯净到有种连呼吸都很陌生的感觉。
两人从车上下来,慢悠悠拉着行李箱去办理入住。
民宿老板是个中年阿姨,真人比电话里沟通的时候热情很多。
她解释,昨晚两人没来,半夜临时又来了两个年纪大一点的阿姨,所以就把双床房给了她们。
本以为她们只住一晚上,没想到今天还要续,当时没有沟通好,是她的过错。
而为了弥补这个过失,她会把昨天的房费退还,并且还将位置最好的那间大床房留给了两人。
郁初星和叶轻当然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欣然接受了。
她们拖着行李箱上楼。
民宿一共三层,两人的房间在最顶层。
如房东所说,房间确实是预留的最好的。
推门进入时,第一感觉房间很大,视线开阔,一面大落地窗延伸到很远的地方,恰到好处地容纳了外面的风景。
白雪,山峦,草原,全都有。
床很大,够造次,感觉能睡四个人,而且像网上评价的那样,非常非常干净。
房东阿姨很细心,还为两人提前点了香薰,一股凛冽的苔香弥漫在空气中。
郁初星放下行李箱,整个人放松下来,她就着最近的椅子躺下,感叹:“好舒服啊,这才是睡觉的地方嘛。”
昨晚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算什么!
叶轻走到阳台,将窗户拉了一半,靠在桌边看着郁初星:“你要不要洗个澡?”
郁初星抬眼看她,“要!但你要不要先洗!”
“你先吧,刚刚我叔叔给我打了电话,我正好回复一下。”
郁初星从椅子上起来,“也行,正好昨晚没洗,现在浑身不舒服呢。”
她速度倒是很快,将行李箱里的浴巾和衣服全都拿出来,又用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浴室。
这边叶轻拿起手机去了阳台......
*
对有点小洁癖的郁初星来说,此刻能站在花洒下是何等享受的事情。
衣服很快脱l掉,赤脚站在花洒下,热水落在肩膀上时,她发出一声喟叹。
洗澡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吧。
郁初星挤出沐浴露开始洗香香,她从早上起来过后心情就很好,好到什么程度,也就是现在洗个澡都要唱歌的地步。
她唱得挺入迷。
唱着唱着,放低了声音,她觉得自己不能唱得太放肆,等会儿门外叶轻要笑她了。
但,就是很开心啊。
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可以和叶轻出来旅行。
如何描述这种心情呢?比跳跳糖加碳酸饮料还令人亢奋的刺激,当然,门外那个人是绝对不会了解的。
郁初星将沐浴露捏成泡泡涂满全身,接着一冲而净。
接着她又开始抹洗发露,头发上全是泡泡。
又注意到洗面奶在洗脸台上,她打算去拿,刚迈一步,却不料没穿鞋,脚下直接一滑。
那一秒钟郁初星真的很后悔,她为什么这么嘚瑟,洗澡不穿鞋。
啪的一声,郁初星摔得妈都不认识。
“啊!!!!!!”
是真的痛。
于是接下来那几秒钟,郁初星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没来得及叫“别进来”,浴室的门就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叶轻你别过来!!!!!”
她双手环抱自己,奈何一共就两只手,能遮也遮不完。
好在叶轻没有真的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问:“怎么了?你摔了?”
“嗯。”
“能起来吗?”
“能。”郁初星动了一下,侧边大腿附近是麻的,她想将手成为支撑点,奈何胳膊肘又痛得不行,三秒挣扎过后,郁初星没了办法,“我,我,我......”
我了三次,才又说:“烦死了啊啊啊啊,我好像起不来了!”
叶轻连忙说:“我来帮你。”
郁初星羞到不行,“我没穿衣服!!!!”
“没事。”叶轻现在只关心她怎么样了,“我把浴巾给你?”
“好。”
叶轻将浴巾取过来,才又走进浴室。
这期间郁初星呜呜哇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杀猪。
叶轻当然没看她,只是将浴巾搭在她身上,这才正眼看郁初星。
她头发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沫,湿哒哒的头发落在肩头,脸红到不行。
叶轻视线下移,表情有点僵:“什么情况?去医院吗?”
郁初星欲哭无泪,“我觉得不用,但我暂时不能动了。”
“洗澡不穿鞋?”
郁初星撇撇嘴,“高兴过头了。”
“喜极而悲,懂吗?”叶轻瞬间头大,“怎么办?我扶你起来?”
郁初星很尴尬,太尴尬了,浴巾是她唯一的遮羞布,且不说站不站得起来,现在她连头都没洗完,进退两难。
“试试,试试把我扶起来?”郁初星脸红极了。
叶轻只能蹲身去扶她。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姿势很尴尬,一不小心就碰到这里那里的。
她慢慢将郁初星扶起来,肩膀自然而然成为郁初星的支撑点。
郁初星完全没办法,也只能靠在叶轻身上。
两人这么一接触,叶轻身上也全是水和泡沫。
叶轻:“......”
郁初星:“对不起。”
叶轻:“我觉得还去要去医院的。”
郁初星:“感觉还没有到要去医院的程度,还有就是,我现在头发上有泡泡好难受。”
叶轻:“好,那冲冲吧。”
她帮郁初星将花洒打开,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一下郁初星的头发。
全程郁初星任她摆布,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贴在一起,热水不可避免要冲到身上,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曲线,尴尬无声蔓延。
原本叶轻什么都没想,但看郁初星那表情,表情也不自然起来。
“不省心。”
郁初星只尴尬得都快哭了:“对不起,我真的......”
她这样可可怜怜的样子又让叶轻很无奈,心软下来。
“所以疼不疼?确定不用去医院?别强撑。”
“现在好些了,应该没什么。”
叶轻草草冲了几下,将她头上的泡沫冲净,接着关掉花洒,“好了。”
郁初星点点头,“可能还要麻烦你扶我出去一下。”
叶轻看她一眼,“这样恐怕明天也没法滑雪了。”
“能的。”郁初星眼眶泛红,同时不忘将半干半湿的浴巾裹了一下,看起来相当狼狈。
叶轻觉得她可怜又好笑的。
“不知道谁刚刚洗澡还唱歌的?”
郁初星脸颊再次溢出红晕,“不敢唱了,再也不敢唱了。”
叶轻没敢耽搁,扶着她慢慢往外面走。郁初星走了几步有点走不动,几乎整个人挂在叶轻身上,叶轻也不说什么,支撑着她往外走。
“叶轻。”
“嗯。”
“你别生气。”
“不生气,我就觉得你好笨。”
走到床边,郁初星缓缓缓慢慢慢坐下。叶轻去把窗帘拉上,又到自己行李箱拿干浴巾给郁初星。
“我没用过,你用吧。”
郁初星接过浴巾,没擦,直直看着叶轻。
叶轻过身去。
身后,郁初星窸窸窣窣,一边擦身体,一边往床上钻,还一边嘶嘶哈哈表示有点痛。
叶轻站在原地,听到她极其克制的斯哈斯哈,忍不住有点想笑,她狼狈得真的蛮好笑。怎么会有这么滑稽的人,快快乐乐进浴室,哭哭啼啼瘸出来。
叶轻没忍住:“洗澡都能摔的笨蛋。”
郁初星嗷嗷叫:“我怎么知道那沐浴露能这么滑!!!”
叶轻:“好了吗?”
“好了。”
她转过身去,郁初星已经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一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叶轻站在原地,“想说什么?”
郁初星欲言又止:“可以说吗?”
“说。”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了吗?”
叶轻很直接:“看到了。”
郁初星:“看到什么?我的......吗?”
叶轻面不改色:“你也可以理解成我没看到。”
郁初星不解:“为什么?”
“没什么。”
“你快说!!!”
叶轻表情倒是很自然:“顾着洗头去了,平平的也没看到什么。”
双重暴击在于,她不但看到了,她还说很平!!!!!
郁初星掀开被子将脑袋盖进被窝里,不再说话了。
叶轻:“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不是贬义词,我也挺平的。”
郁初星闷在被子里,“你先别理我,当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