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了,回家做饭也有点晚了,陈南决定在外面对付一顿。

  这一片正好是一个商业步行街,有的是吃饭的地方。陈南挑了一家干净的拉面馆子走了进去。

  “霍总,你不跟进去了?”许秘书憋着笑,看着旁边这位颓废了好一阵子,终于有点活人样的老板。

  还好那天自己多了句嘴,跟老板提了柯助理好像在被人追求,要约会的事情。

  别说,作用就跟喂了一颗起死回生丹一样。

  “我这一身造型又没换,跟进去是打算在他心里当个跟踪狂变态吗?”

  许秘书:那您以为您现在不是吗??

  当然,他只敢想想,他不敢说。

  “我只不过帮他把把关,万一他傻乎乎的再栽到渣男手里。我不是要干涉他的生活。”

  “哦那我看柯助理现在也就是吃个饭就回家的事儿。渣男的隐患已经解除,霍总咱们要走吗?”

  “……”

  霍峰没有去搭理许秘书的故意调侃。他只盯着拉面店内坐在窗边位置的陈南。

  许秘书经过这些天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个老板死了爱人之后就失心疯了。这是又把柯助理认成那个陈南了。过去他会觉得这个霍总假惺惺,人都死了搞那一堆没用的。

  但是经过这一段日子,他是真信这人对那个死去的陈南有多么深的感情,多么遗憾了。就是人疯了点,非要把活人当借尸还魂。

  他们来跟踪陈南的前一天,霍峰特意要先去看医生,他怕自己发疯吓着陈南。

  结果医生一检查不要紧,差点没出大事。Alpha的腺体存在攻击信息素,看似很强盛,却其实更脆弱。和Alpha的情绪,精神力都息息相关。

  一旦本人的精神压力和精神破坏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很可能会直接引发腺体疾病,腺体疾病会更加影响人的精神状况,使之烦躁,焦虑,低落,于是造成恶性循环,严重的甚至有可能毁坏腺体和造成严重的抑郁症。

  而霍峰的腺体就被损伤了,如果不是那一天去看了医生,霍峰的腺体差点就要保不住了。

  医生给他安排了腺体修复手术,在下个礼拜。也给他开了一些腺体精神力舒缓剂,可以让人保持心情轻松平缓。

  霍峰今天就是吃了药才敢出门来跟踪陈南的,他要自己能够保持理智。

  结果这理智就是,受不了陈南看别的帅哥,推了人家一把,受不了陈南被人追求,绊了情敌一跤,也受不了这个追求者是个渣男,跑出去抓着人家进行“男友警告”。

  许秘书一度认为,他老板其实出门前是吞了两片假药……

  吃完拉面后,陈南从店里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还开开心心的对着天打了一个饱嗝。

  许秘书是真嫌弃,这样的Omega一点都不优雅。

  但是转脸一看,他们家霍总可不这么想,那一双还没褪去疲惫血丝的眼睛盯着陈南的时候,简直自带星星特效。

  痴汉,真真的痴汉行为!

  陈南打上车往家走了,霍峰却还要司机跟着。许秘书是真无语,这也不能跟回家,大老远的盯着看,跟有什么用啊!

  结果陈南在家附近的小街就下了车,霍峰于是好像是终于逮到了机会的饿犬,赶紧也下了车,让司机和许秘书留下等他。好亲自下场偷偷摸摸的跟踪。

  美其名曰,担心他一个Omega走夜路,送他回家。

  陈南原来是在旁边的水果店里买了一些水果,然后才往自家的公寓走去。结果没走多远,他就感觉身后好像一直有人在跟着自己。

  前面回家的必经之路,路灯坏掉了,本来就是夜里了,那一段路看起来整个都是黑乎乎的,陈南心里开始害怕。

  于是他频繁的回头去看,可是奇怪了,竟然也没有看到有什么人的样子。

  等他终于步入那一片黑暗的时候,心跳简直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他提着买来的榴莲,心想如果真有歹徒要趁夜行凶,他就狠狠的给他一榴莲!

  可是想归想,操作起来却不一定能那么及时。

  陈南真的被跟踪了,也真的在黑暗中被袭击了。虽然有了点心理准备,但是当被人一下子从身后抱住的时候,他真的就只剩下浑身炸毛了,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反抗就被人翻转了身体。

  双颊被一双大手握住,嘴唇一凉,他被强吻了!

  这个登徒子,轻轻吻一下就算了,竟然还得寸进尺起来,湿乎乎的把舌头也往里面伸。

  陈南刚想咬下去,就像是被预判了想法,那只手稳稳的按住了他的下巴。妈呀,他力量好大。

  陈南慌了,他从来也没有遇到过劫色这种事。这人就跟饿了很久的狼一样吻的他要喘不过来气。

  于是,他终于想起了手里的榴莲。

  咚!

  “呃……”

  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待陈南还想再砸的时候,那个人却转身跑掉了。

  陈南用力的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气恼的朝着男人跑远的方向吼:“你这个臭流氓,死变态!有种别跑,看我不用榴莲砸死你!你回来啊!有种回来!”

  喊是这么喊,但是胆小如陈南,还是害怕万一人真让他给喊的回来了。

  于是喊完了几句泄愤的话,就一路小跑着赶紧冲回了家。

  第二天,陈南在秘书室里和其他的小Omega们,就昨晚上他遇到的那件事,交流暗巷遇痴汉流氓的应对方法。

  许秘书听到榴莲砸头之后,不由得就向天翻了个白眼。

  怪不得昨晚上霍总回来的时候捂着头,好像还流了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