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选择,泽贤绝对不会让那场意外发生,他凝视着陆林山,他快饿死的时候被陆老爷带回陆家,从此让他照顾陆家少爷,大部分的时间自己却被陆少爷照顾。
那个比他大6岁的陆少爷,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着自己。
曾经的他不像现在这样阴晴不定,他很温暖,温柔,总是微笑着,就像太阳一样,把不堪的自己带出阴暗的角落。
“阿启哥,我能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他总是把最好的最珍贵的东西留给我,可我能给他的就只有静静的陪伴,阿启哥每天很辛苦,他背负的重任把他压得喘不过气。
他时常失眠,我总是给他唱着儿时的歌,哄着他睡觉,他总是嫌我幼稚,可我就是个孩子,不过他睡得很香,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可慢慢的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我被老爷关了起来,挨了打,半死不活的时候听到阿启哥对老爷说对我的喜欢。
我被抬出陆家的时候,我看见哭得满脸泪痕眼睛红肿的阿启哥,他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我只能好好的看着他,以后,我可能再也见不到那张笑脸了。
“这孩子挺可怜的,本来就被打得这么重,扔后山会没命的!”
“反正老爷也不会管他死活,我带走吧!”
曾经和老爷一起带我回家的明叔把我带回家,为我疗伤。
“明叔,我是哪里惹老爷不高兴了吗?”
“阿贤啊,谁不好惹你去招惹少爷?那是陆家的命根,以后是掌管陆家唯一的人,你啊你,糊涂!”
可我那时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几天后,我的伤恢复的不错,明叔看见我腰间的玉佩,他伸手要它,我舍不得,他就夺了过去,掰成两半,一半丢给我,“好歹留个念想吧,我拿这个回去交差。”
“我,不能回到陆家了吗?”
“你想什么呢?以后你在陆家就是个死人,死心吧,明日我送你离开,我回去复命。”
“离开?”我被扔到了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的船上,明叔给了我些钱保证我不饿肚子,就这样我离开了陆林山,离开了阿启哥。
后来那几年,我救了一个男孩是风光堂老大的儿子廖成山,从此我也加入了风光堂,那时最大的黑帮。
转眼间我也已经成年,我的地盘是码头,18岁那年我坐在码头,掏出玉佩,摩挲着,“8年了,不知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我了?”
“阿泽!”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
“廖颜!”是廖成山的妹妹。
廖颜缓缓向我跑来,看着我手中的半枚玉佩,脸色变了,“阿泽,谁给你的?”
“一个很重要的人!”
“女人吗?是你喜欢的人吗?”廖颜撅着嘴。
“喜欢?什么是喜欢?”我看着她,廖颜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就,就是时常就会想他,总想见他,每次见到他就会怦怦心跳加速,总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
“这是喜欢吗?”我若有所思。
“聊什么呢?”另一个声音传来。
“成山?你怎么回来了?”我有些意外,老堂主派他出去说一年半载不会回来。
“这不是想你吗,你们聊什么?”廖成山是风光堂里我唯一的朋友,他高大帅气,喜欢他的姑娘都排到码头了,可他身边一直没有喜欢的女人。
“我们在聊喜欢是什么感觉,哥哥,你一定不知道,你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
廖成山掐住廖颜的脸颊,“关你什么事,一个姑娘家家总往男人堆里扎。”
“哎呦,疼!谁喜欢来找你们啊,臭烘烘的!”廖颜捂着脸,还不是因为喜欢阿泽,要不他才不扎进臭烘烘的男人堆呢。
“臭烘烘,那你还来找阿泽!”廖成山挑着眉调侃着廖颜。
“哼,阿泽是香的,香噗噗的!”廖颜和哥哥你一嘴我一嘴的吵了起来。
这两个一时半会吵不完,我只能先行离开。
穿梭在码头人群里,一股熟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我停住脚步,阿启?
我转过身搜寻着熟悉的背影,人流越来越多,挡住了我的视线。
回忆中的泽贤被敲门声打断,“阿贤!”陆洺启走了进来。
“阿启?有事吗?”
“明天是她的祭日,你要去祭拜吗?”陆洺启冷着脸看着泽贤。
“不去了,你不喜欢!”泽贤转过身继续看着窗外。
风光堂内,各个堂主讨论着陆林山是个宝地,想要夺取的事情。
泽贤安静的听着。
“你们听说了吗,陆林山陆家少爷来咱们这,把他绑了威胁他老子怎么样?”
“我看行,老堂主,你说呢!”
老堂主望着泽贤,“阿贤,你说怎么样?”
众人的眼光投向泽贤,他觉得很不习惯他们这样看着自己。
“阿贤,我这个位子迟早是你的,我那闺女迟早也要嫁给你,你是不是要为风光堂做点贡献?”
“堂主,夺取陆林山的方法很多,绑架人我觉得不妥。”
“大少爷,我们是黑帮,黑帮,杀人放火是稀松平常的事,你还不妥,心存善念是会死的!”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点魄力都没有,真没有老堂主当年的风范。”
“就是,白白嫩嫩的男人果然靠不住,老堂主,另谋高人吧!”
面对众人的抨击,泽贤选择沉默,廖成山看不过去,私自把陆洺启绑了回来。
“老大?你确定他是陆洺启吗?一个大家主少爷连钱都没有?”廖成山的手下吐槽着陆洺启的钱包。
“你知道什么是银行吗?”被五花大绑的陆洺启冷冷地说。
“你当我傻啊,谁不知道银行啊?”手下靠近廖成山,“老大,没听过这家叫银行的餐馆!”
陆洺启扑哧一笑惹怒了廖成山,他瞥了一眼手下,这个白痴,一脚踢到陆洺启的右脸,陆洺启倒在地上,挂在脖子上的半枚玉佩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