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颜脸色十分古怪,硬要说的话,像是丢了大人之后的悔恨耻辱。
“妈的,这个Alpha也太危险了……”他喃喃了一句,还不等邹粒问就嗖地站起了身,面容严肃道:“对不起了小粒子,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必须先走一趟了!”
说完,还不待邹粒回答,他就像身后有鬼撵似的风驰电掣地跑了。
邹粒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完全追不上这什么发展。
席颜才刚出去没多久,沈曜又去而复返:“你朋友走了?”
邹粒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走了!你是不是很遗憾?要不要我把人给你叫回来?”
“叫回来干吗?我就是看他走了我才进来的。”沈曜好整以暇地道。
“嗯?”邹粒一愣。
沈曜在他旁边落座,手轻轻搭着他的腰,解释道:“刚刚气氛太尴尬了,虽然有点对不住你朋友,不过他还是走了的好。”
听到这话,邹粒阴阳怪气地道:“尴尬?我看你俩挺融洽的啊,一个敬酒,一个喝酒,不配合得挺天衣无缝的吗?”
沈曜暗暗失笑,面上还是装作一本正经:“毕竟我也算给他造成了一点小麻烦,理当给他赔罪。”
邹粒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其实,沈曜之前说工作上有一些问题,需要稍微晚一点到,其实不是因为工作的问题。
而是因为他的易感期,提前一天到了。所以他事先打了抑制剂才来,又用香水简单地掩盖了一下。
但离得近还是被席颜捕捉到了,席颜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自制力的Omega,很容易受Alpha的信息素影响,所以刚刚才会不自觉露出丑态。
邹粒这才知道,原来刚刚好友的行为那么古怪,都是因为信息素在作祟。
他是知道的,信息素对人的神经影响有多么大,知道这一事后,他倒是有些心疼席颜了。
席颜刚刚其实并不是真的想扑倒沈曜,只不过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说话语气就开始轻浮了起来。
所以他才觉得很丢脸,这种情况下只能落荒而逃。
“他走了也好,这样我们就能享受二人世界了。”沈曜另一只手也环了上来,埋在邹粒脖子间用鼻子蹭了蹭。
邹粒一激灵,刚消化完状况的大脑还有些迟缓:“等,等一下……你刚刚难道没闻到席颜的信息素吗?你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又不是别的时候,是易感期啊,席颜都受他影响成那样了,他怎么看上去那么正常?
沈曜抬头看了他一眼:“闻到了,那又怎么样?我说过,我只会对你有反应。”
他把鼻子又凑到了邹粒的肩窝,深深地在他脖颈上嗅了一口。
“在我看来,他的信息素,还没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你知道你自己身上有股奶香吗?”
邹粒好像被扔进了沸水中,脸一点一点变红,脑浆都要沸腾了。
“胡、胡扯,我活了二十五年,从从来都没听说过!”他语无伦次地说道。
沈曜张嘴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咬得他轻叫一声。
“啊!”
“你好像一块奶糕一样,好想咬你……”沈曜的语气渐渐缥缈。
说是这样说,他却没有继续咬,转而在邹粒的脖子上亲来亲去,亲得啧啧作响。
“额……”邹粒有些难受,又有些痒,落不到实处的痒。既想逃脱,又不自觉沉溺。
对他来说,是种很新奇的体验。
分明没有腺体,但被沈曜搅得,他的身体好像也变得奇怪起来了。
他感觉伏在他身上隐隐有些失控的人,像是在对着他发.情。
对着……他一个没有腺体的Beta,发情……?
贝塔警官(十二)
邹粒闭上眼, 渐渐地不再挣扎。
沈曜在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微皱着双眉,面色隐忍地承受着。
他忽然停顿了下来, 放开了邹粒。
邹粒茫然地睁开眼, 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沈曜深吸了口气,将他领口被扯开的扣子一粒一粒地扣了上去。
“对不起, 刚刚我有些过火了。”
邹粒听到他这么说, 面色一红,有些窘迫,同时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为什么要道歉?
沈曜:“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接受我, 在你放下戒备之前,我不会乱来的, 你放心。”
“我、我没有啊……”邹粒有些慌乱。
沈曜轻瞥了他一眼,似乎洞察了他所有的心思。
“不用解释, 我都明白。”沈曜倾身,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蜻蜓点水的一吻,更像是带着安抚意味, 哪有刚才沈曜好像想把他吞吃下腹的吻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