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寻衾起来洗漱后便去了暮夫人处,暮夫人好了许多,只是出不得府,受不得风。
“母亲今日的气色好了许多,宫里来的太医确有些本事,这回留在圣都是个正确的选择呢,圣都气候也比塞北要好,适合养病。”暮寻衾一边帮暮夫人梳着头一边说。
“衾儿啊,我的病情我自己知晓,无大碍的。只是不知你父亲那边如何了?”暮夫人担忧着丈夫的情况,却又怕女儿担心自己,不太敢显露出来。
“母亲放心,父亲定能凯旋归来,母亲该好好养病,莫要操心才是。”暮寻衾安慰着暮夫人,可心中也是无尽的担忧。
“母亲,等父亲回来,便跟圣上辞了将军一职吧,我们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好?”暮寻衾早已厌倦了朝不保夕的生活,只想守着父母安稳度日。
“好,待你父亲回来我同他讲。”
“母亲,不说了,我们用早膳去。”
刚要用早膳时,钟若便来了。
“你来得可真及时。”暮寻衾嘴上虽嫌弃着,却马上叫芜华添了碗筷。
“伯母家的早膳最好吃了,我可是早早的赶过来的。”钟若挑眉看向暮寻衾,仿佛在说:我就是来蹭饭的,你能怎么着?
“小若觉得好吃就多吃点。”暮夫人可是依旧是一脸的慈爱。
钟若跳脱的性子,瞬间打散了母女二人心中的忧愁。
“对了,暮寻衾你今日不到宫里去吧?”钟若嘴里还塞着东西,口齿不清地问道。
“不去啊,这几日先生不在,再过些时日又是三殿下大婚,估计一时半会儿我都在府里闲着。”
“三殿下大婚,就是和那个北梁来的静善公主吗?”
“嗯,这两日宫里应该在着手筹备了。”
“对了,伯母,这几日我嫂嫂病着,我母亲说是不能过来陪您了。”钟若吃了好些,放下碗筷,一脸满足地说道。
“你嫂嫂生的什么病,可有瞧过郎中?”暮夫人赶忙问道。
“瞧过郎中了,说是着凉的缘故,吃几副药便好了,不打紧的,只是精神不济,家中大小事就暂由母亲打理,母亲心中记挂着您,让我说一声。”
“劳她记挂,你回去后同她说我无事,无需记挂,我这里还有衾儿呢。”暮夫人听说不打紧便放心了。
“是了,伯母。我母亲来不了我却可以来,我日日都来陪伯母,伯母莫要嫌烦才好。”钟若拉着暮夫人就是一顿撒娇。
“怎么会嫌烦,你来了我才高兴呢。”暮夫人被钟若哄得眉开眼笑。
“殿下,暮姑娘今日未出府,钟小公子也在暮府呆了一整日。”流云正在一五一十地向漓念汇报着暮寻衾的动向。
漓念听到钟若的时候,绣荷包的手顿了一下,心下想着真是舍不得分开呢,嘴上却说“嗯,知道了。”又接着绣荷包。
“殿下,奴婢觉得还是趁早放下吧,奴婢不想殿下那么辛苦。”流云小心翼翼地说道,很显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嗯,我知道。”漓念漫不经心地应道。
流云知道漓念并没有听进去,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她想情这一字,可真是堪比利刃,总是弄得人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