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霍承泽在刑部认真办公,他的一个暗卫突然现身,在他耳边说:“主子,乔二少爷进宫了,是皇上下的口谕。”
“什么?诗羽进宫了?”顿时霍承泽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急着又问,“皇上的口谕里可有说诗羽进宫的目的?”
“没有。”暗卫又道,属下虽然能在隐蔽的地方保护乔二公子,可是后宫守卫森严,属下们不敢轻易闯入,所以……”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霍承泽放下手中的卷宗,急急忙忙先跑去找大皇子,他想大皇子一定知道点内幕事情。
昭明帝疼爱他,特许他自由出入后宫,所以一路上没人阻拦。
半路上,他遇到了大皇子,他似乎一脸急躁,拉着他一边跑一边说:“承泽,快随我去永宁殿,乔二公子在那里,父皇要对他不利,可是具体什么事情,我的人还有没调查清楚。”
两人向着永宁殿奔跑。
大皇子经过这几日的修养,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虽然病根还没有彻底清除,但是脸色红润,能跑能跳了。
两人火来到永宁殿,在宫门口,他们遇上了也才刚到的昭明帝。王福海伺候在身边,昭明帝的身后还跟着一大堆宫女太监。
“儿臣/微臣参见父皇/皇上。”
“都平身吧。”
“谢父皇/皇上。”
“你们俩急匆匆地跑到这里,想做些什么?”昭明帝脸色不悦,尤其见到霍承泽的时候。
“微臣听说皇上招诗羽进宫,微臣想知道是何事情?”
“怎么,你是怕朕把他给吃了吗?”
昭明帝看他质问自己的眼神,心中一阵怒火。
“皇上请恕罪,微臣没有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怕诗羽不懂宫中规矩,惹皇上不高兴。”
“朕今日招他进宫没别的意思,主要是想感谢他救了瑾瑜,朕想再给他赏赐,不行吗?”
“这是诗羽的荣幸。”霍承泽哪里敢说不行。但他心里确信,昭明帝没安好心。
“行了,既然你俩也在此,那就跟随朕一起进去吧。”
“是。”
霍承泽偷偷吐了一口气,心想昭明帝也还未到永宁殿,那么应该就没有人为难乔诗羽,乔诗羽此刻一定好好的。
只是,今日的永宁殿真是奇怪,昭明帝都已经来了,为何殿门紧闭着。
“来人,这是怎么回事?”昭明帝怒问永宁殿的管事公公孙吉祥。
“回皇上,是乔二公子自己关的,奴才想要阻止,可他说如果不让关门,他就要下毒毒害奴才,奴才不得不从,皇上饶命啊。”
听到此处,霍承泽紧皱眉头,觉得这绝对不是乔诗羽的所为,他不是无缘无故会给人下毒的人。
所以,究竟怎么回事?
“你起来吧,朕不怪你。只是这乔诗羽也太胆大妄为了,把朕的皇宫当什么,竟敢在朕的皇宫里下毒,真以为在西北立了功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朕倒要看看,乔诗羽究竟在朕的永宁殿里面在搞什么?”
昭明帝怒气冲冲推开永宁殿的大门,大步跨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怒问:
“乔诗羽,你在做什么?”
乔诗羽转过头,但是一脸茫然。
“啊……死人啦……”有几个胆小的宫女立刻尖叫起来。
此时此刻,有个宫女死在了永宁殿内,她的身上被刺了好几刀,浑身都是血,死状特别凄惨。
而乔诗羽就坐在宫女的身边,他的手上有一把匕首,更巧的是匕首上沾着血迹。
这不得不让人立刻联想到是乔诗羽杀了这个宫女。
“乔诗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宫内杀人,简直无法无天,来人立刻把乔诗羽打入大牢,明日午时斩首。”昭明帝盖棺定论。
“不,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乔诗羽急着辩解。有两个侍卫速速来到他的身边,把他架住准备拖出去。
“皇上,且慢。”霍承泽出手打伤了两个侍卫,把乔诗羽拉到自己的身边。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霍承泽和乔诗羽不至于还看不出这是皇上设下的一个局,目的是给乔诗羽定下一个杀人的罪名,再速速把他判处死刑,了结了他。
“承泽,你好大的胆子,在朕的面前行凶,是要包庇凶手吗?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昭明帝一脸怒气。
“皇上,微臣并非要包庇诗羽,而是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霍承泽道,“此案存在诸多疑点,不能因为诗羽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就认定他是凶手。皇上若草草了结此事,怕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也会有损皇上的英明。”
“你……”昭明帝心中懊悔。原本让他跟来为的就是让他亲眼所见,乔诗羽杀人,杀人就要偿命,求情无用。
可他一时疏忽,忘了霍承泽是个断案高手。
“皇上您请看。”霍承泽立刻分析死者死因,“这个宫女虽然身上伤口众多,但最致命的伤其实是在右胸口的位置,可诗羽并非左撇子。
他若想杀了这个宫女,那么就应该把匕首插在宫女的左胸口的心脏处。而且依微臣的断案经验来看,宫女并非死于匕首,而一把剪刀。可进宫之前,皇城侍卫必定会搜查进宫者身上是否有带有利器,若有必定会被搜查出来。
所以诗羽身上绝对没有任何利器,他不可能是杀人凶手。”
霍承泽相信乔诗羽身上带着药粉,带着金子或者银子,但就是不可能会带一把剪刀。
霍承泽环顾永宁殿四周,发现窗户是开着,“至于匕首,微臣相信也一定不是诗羽的,案发时,殿中一定有第三人进入。”
“你……”皇上皱起眉头,好半晌才说一句,“你凭什么就断定宫女致命的伤是在右胸口,又凭什么断定杀人的凶器是剪刀而不是匕首。”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请刑部或者大理寺的仵作来检验,看他们说的是否和微臣所的一致。”
“……”昭明帝语塞。
「007,皇帝老儿真是费尽心思想杀我呀!」
「是啊,想杀你都是想疯了,竟然想出了一个这么没有逻辑的杀人案。」
「还好我老公够给力,几句话就帮我洗脱嫌疑了。」
大皇子看着乔诗羽,问:“乔诗羽,这个宫女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杀她?”
“大皇子,草民冤枉啊,草民压根不认识她,草民也没有杀人。”乔诗羽内心冤枉极了,“今日接到皇上口谕,草民就立刻跟着传话的公公进宫来,是他把草民带到此处,让草民自己先进来,说皇上晚些就到。
草民刚踏入大殿,后脖颈就挨了一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不信你们可以看看草民后脖颈是不是还有被打的痕迹。
醒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匕首,草民正疑惑怎么回事,眼前竟然是个死人,着实把草民吓了一跳。
草民刚想喊人,恰好此时大殿的门被打开,你们就进来了。
草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望皇上明察。”
“父皇,依儿臣所见,此案疑点甚多,确实应该好好调查调查?首先这个宫女究竟是何人?
她被杀前,没有任何反抗吗?比如大喊大叫。
如果有动静,孙公公为什么没有进来看一看?
还有,她为什么会死在永宁殿?
永宁殿通常是父皇面见外臣的地方,无事不会有人随意进出。
难道凶手提前知道父皇今日会见外人,所以特意让宫女死在这里?
难道有人谁泄露了父皇的行踪。
看来要查的不仅仅是宫女,也许是整个皇宫。”
大皇子提出诸多疑点,昭明帝此刻只想说:我的儿啊,你今日聪明过头了。
他瞪了一眼王福海,心里又说:蠢货,让你设了个局陷害乔诗羽,你设了一个怎么没有逻辑的杀人案!没用的东西。
昭明帝佯装十分愤怒,咬着牙说:“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朕的永宁殿杀人,朕饶不了他。”
“皇上,此事交给微臣处理,微臣一定把真凶揪出来。”霍承泽道。
“不必了,你事情多,此事朕会交给大理寺调查。”
“是,皇上。”
“皇上,那草民是不是就没有嫌疑了,草民清白了。”
“对。”昭明帝咬了咬牙,此局已败,他还能怎么污蔑他。
“谢皇上还草民一个清白,皇上英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乔诗羽笑着跪下来给他磕头,他知道昭明帝此刻内心不痛快,所以他更加要表现得开开心心,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他添堵。
“对了,皇上,您宣草民进宫有何事情?”
“朕……”昭明帝胸口憋着气,总不能说想要了你吧。
“ 大皇子病情能够这么快好起来,你功劳不小,朕想赏赐你一套文房四宝。王福海,快去拿来。”
“是,皇上。”
“草民谢主隆恩。”乔诗羽赶紧又磕了磕头。
“行了,你们各自去了吧。朕御书房还有折子要批。”昭明帝头疼欲裂,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处死乔诗羽,还得装作很大方赏赐东西。
呕死人了!
这个乔诗羽怎么就这么难杀?
“来人,传大理寺寺卿。”
霍承泽和大皇子明白昭明帝打算让大理寺寺卿找个人背锅,把这件事情合理揭了过去。
拿到了文房四宝,乔诗羽跟着霍承泽一起离开。
“二哥还好有你,立刻找出破绽,帮我洗清冤屈,否则我只好亮出免死金牌。”
“我还真忘了你有快免死金牌。”霍承泽道。
“皇上为了杀我真是急疯了连种烂招数也想的出来。”乔诗羽道,“只是可惜了那个宫女,白白送了性命。”
“也许她不是宫女呢?”
“啊,什么意思?”
霍承泽解释:“那个死者体型是个男的,我猜是皇上让人找了个死囚犯,带到永宁殿杀了,嫁祸给你。”
“原来如此。”乔诗羽心中的愧疚感降低了一点。
“诗羽怎么办,我好担心。”霍承泽心里很乱很慌,“这次虽然我能帮你洗脱嫌疑是因为这个案子漏洞百出。
可是下一次呢?
他一定会布置找不出任何漏洞的局来陷害你。
他分明是置你于死地不可。
你的免死金牌也只能用一次。”
“诗羽,我想辞官,我想带着你离开京城,我们去西南,不要再回来了。”霍承泽紧紧地抱住乔诗羽,很害怕失去他。
“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想杀我,我们就算逃到西南,也难以保命。
与其一直跟他斗智斗勇,夜夜提心吊胆。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请他为我们赐婚,然后我们尽快办婚礼,我们光明正大在一起。”
“请皇上为我们赐婚?”霍承泽觉得他说的是天方夜谭。
昭明帝的种种行为,无非就是想要拆散他们,怎么可能为他们赐婚。
乔诗羽见他那副不可置信的脸,笑了笑,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二哥,我不喜欢你皱着眉头的样子,我喜欢你同我一样开开心心的笑着。”
“可是,可是……”
“我知道你觉得皇上不可能为我们赐婚。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有办法可以让他亲口同意我们的婚事。”乔诗羽心想,总系统给的奖励即将派上用场。
“什么办法?”
“这是个秘密,永远秘密。”乔诗羽卖关子,又道,“二哥你不能细问否则会不灵的,我保证不是什么歪门邪道。
还有,这件事情要想办成,兴国公、栖霞郡主以及我的父亲都得配合我做这件事情。”
乔诗羽在霍承泽耳边说话。
“好,我听明白了,我会去说服我的父母。”
霍承泽很听话,没有追问他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但他相信乔诗羽。
「宿主你想搞什么?」007也很想知道。
「嘻嘻,明日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