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李先生说的是不是都是这么真的?”乔老夫人用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神看着她。
“我……我……”陈氏仍旧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还在努力想着要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
“你是不是真的要我去把彩莲和各个商家的老板请来,再把世宏也叫回来。世宏当官这么多年,他肯定比我有更多的办法让你们如实招来。”
陈氏想起了乔世红刚正不阿的样子,他若想知道真相,必定要把事情探究到底。那么即便她提前跟彩莲,还有各家商店的老板串通的内容,最终也会崩溃瓦解,全部招了。
她想起了那日乔世宏扬言要休了她的样子,心中无限害怕。
“你到底说不说?”
“母亲,儿媳错了儿媳真的错了。”陈氏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流就流,“是儿媳财迷心窍,总是在采购的时候偷偷贪银子。儿媳错了,大错特错,母亲您原谅我吧,呜呜呜……”
乔诗羽和乔诗韵姐弟俩皆叹了口气,心道:想让陈氏主动承认错误,还真是不容易呀。
对这个答案,乔老夫人虽然心中有数,可真的听到陈氏认错,她仍旧满腔怒火。
“你给我跪着过来。”乔老夫人睥睨看了她一眼。
陈氏用膝盖跪着上前,“母亲。”
她一抬头,一个结实的巴掌从她脸上狠狠扇过去,痛得她大叫了一声。
“陈丽娘啊陈丽娘吗,亏我这么相信你,把整个侯府都交给你管理,你为什么还这么贪心,自己家里的钱都偷,丢不丢人,你不配做我侯府的主母,滚去庄子上自生自灭去吧。”
“不,不……母亲您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啊!我不能去庄子,恒儿很快就要参加举人考试了。我不能够这时候出事,我会影响到他的心情,影响他在考场上的发挥。母亲为了恒儿的前程,您就饶我一次吧。”陈氏哭着说。
提起乔诗恒,乔老夫人原本坚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
“那就等恒儿考试后,再来料理你。”
“夫人,银子呢,你管家前后至少有十年,按照李先生的话,你手头上至少有一万两的银子,这一万两的银子你不至于全部花光了吧。”
距离乔诗恒考试还有二十来天,二十来天可以生出现很多变故。
所以乔诗羽这时候故意强调她贪污的一万两银子。
他绝对不能让乔老夫人又心软到只给陈氏一些轻飘飘的惩罚,然后这件事情就揭了过去。
一万两银子啊,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不信老太太不心疼。
“对,银子呢?你给我一分不差的交出来。”
“银子……银子……”陈氏嘴里念念叨叨,却始终说不出具体银子的下落。
这使得乔老夫人原本慢慢降下去的怒火,一瞬间又升了上来。
“不会真让羽儿说中,一万两银子你全都花光了?就算你真的全花了,那到底花在了什么地方,总得有个去向吧。”
陈氏还是那副温温吞吞的样子。
乔老夫人气得把桌边的茶杯狠狠地砸碎,瓷片碎裂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啊……”陈氏大叫一声,因为碎瓷片从地上反弹上来,刮伤了她的脸颊,出现一道划痕,不一会儿,这道华恒就渗出了红艳艳的血。
陈氏捂着伤口眼泪掉得更大颗了。
“快说。”
“儿媳并没有贪那么多的银子,只有七八千两,但是儿媳都换成了银票。我把银票放在一个盒子里,藏在地下。
只是没想到,家里的老鼠真能钻真能咬,钻破了木盒子,吃掉了那张八千两的银票。”
“什么?”除了乔诗羽姐弟俩,在场人的人都又惊又气。
“总之,那银票面被老鼠咬得面目全非,钱庄把根本不给兑换。
呜……母亲,儿媳后悔呀,万分后悔,后悔为什么要把硬邦邦的银子,换成容易被咬碎的银票,若不然,此刻儿媳肯定如数上交,绝不私藏。”
“你……你……糊涂的东西,那可是八千两的银票啊!”乔老夫人都快气吐血了。八千两银票够她办三次风风光光的寿宴。
可能现在怎么办?被老鼠偷偷吃了,难道还能让老鼠吐出来吗?
乔诗羽和乔诗韵都无语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提前知道了陈氏贪污的银子的去向,恐怕也会像乔老太太一样如此轻易相信陈氏的满口谎言。
「终究是老鼠承担了一切。」007忍不住出来叨叨一句,「这个陈丽娘演技高呀。」
「是啊,我自叹不如。我二哥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到门口了。」
“老夫人……老夫人,霍大人来了,带着好几个衙役一起来的。”外面的三等丫鬟边喊边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