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岁岁望君安>第75章 失控

  原本二人是想在林中过一夜,但无奈夏季的蚊子战斗力实在太强,临走前身上已经就已经被叮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包了。

  回去的路上仍旧由孟斯鸣开车,江北乐得当个被呵护的娇花,安然地坐在副驾驶,他将座位的角度调了又调,直到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作罢。

  车内音乐响了一路,孟斯鸣也被江北偷偷地看了一路。

  孟斯鸣调侃他:“再看脸都被你看穿了。”

  江北不语,转而认真看向车窗,此时车窗上倒影着孟斯鸣开车的身影,就算只是个影子,也能令江北笑得合不拢嘴。

  车里安安静静,岁月静好,没有尴尬,没有不适,多的是满满的、几乎要溢出的甜蜜。

  云峰山距离市区较远,即便晚上车辆较少,却也开了约2个小时才到家。

  孟斯鸣熟练地将车停在了别墅门口,当江北正要去后备箱拿东西的时,就被快速绕过来的孟斯鸣截了个胡。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江北的手就朝别墅门口走去,验指纹,开锁,推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还没等江北来得及开灯,孟斯鸣就已经粗暴地将江北抵在了墙上,不由分说地就吻上了他的唇。

  他感觉到怀里的江北身躯一僵,又在两三秒后柔软了下来,二人紧紧相贴,几乎要融为一体。

  孟斯鸣的吻是用力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随着缠吻逐渐加深,在这个黑暗的密闭空间里,两个人的的身体逐渐升温,亮起危险的信号。

  江北身高较矮,被抵在墙上无法动弹,更因深沉而绵长的吻而气息逐渐凌乱,人类原始的欲望在这样激烈的瞬间哄的被点燃。

  孟斯鸣喘着气息,稍稍将江北扶离两寸,在他耳边微喃,问道:“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聪明的江北立刻明白了孟斯鸣口中“在一起”的意思,先是禁不住亲了一下孟斯鸣的耳垂,后颤抖的问道:“我有没有选择?”

  孟斯鸣嘴角咧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重新吻住江北,趁息说了句:“你没得选。”

  他箍紧江北的肩膀急不可耐地又小心翼翼地拥着他进入到房间里,手更是不老实地在江北的衬衣纽扣处来回探寻,一颗,两颗,三颗……

  扣得紧紧的小纽扣竟被孟斯鸣轻易地一一解开,稍不多时,江北胸前嫩白的肌肤已然跃出,凑着浓浓月色,散发出微清的白光。

  情不可控,欲更不可控,随着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呻吟,时间缓缓走向凌晨。

  第二天,待二人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1点了。

  江北睁开朦胧的睡眼,试着动了动身体,一阵酸痛和疲惫顿时席卷全身,痛至骨髓!

  他咬了咬牙齿,想到了昨晚自己被某人来回玩/弄的景象,心中又气又恼,随后对着身边还在呼呼大睡的人上来就是一巴掌!

  挨打了的孟斯鸣触电一样睁大眼睛,对施暴者投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江北一句话也没说,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艰难起身穿衣服。

  孟斯鸣瞬间明了刚刚那一巴掌为何而挨,他调皮地嘻嘻一笑,拦腰就把江北从床沿勾了回来,顺手将还未来得及穿上的衣服丢到一旁。

  江北被扯到痛处,惹得猛吸一口气,但却也不挣扎,索性泄了力气躺回孟斯鸣的怀里。

  “北北,早。”孟斯鸣搂着江北,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吻。

  “你叫我什么?”从未有人如此叫过自己,外公外婆也只叫自己小北而已。

  “北北呀,谐音贝贝,从今以后,你是就是我的宝贝。”

  “肉麻。”

  “不麻不麻,我喜欢。北北,北北。”

  江北的嘴硬他早就习惯了,每回都是他哇啦哇啦说一大通,江北就只回应一两个字。

  果真,江北半天才蹦出来两个字:“随你。”

  “我就知道,无论我做什么,我的北北总会答应我。”

  江北忍着痛转身正面孟斯鸣:“你搞搞清楚,我才是弟弟。”

  “弟弟怎么了,心智上我比你低了不止七八个档,你包容我是应该的。”孟斯鸣把自己智商不如江北这事儿说得理所应当,颇有一种“我笨我有理”的味道。

  “好,你开心就好。放开我吧,我去给你做早饭。”

  孟斯鸣搂紧江北不松手:“不要,我想和你多待会儿。”

  “日子长着呢,何必急这一时?”

  “你不懂,这是热恋,热恋期的人都这样。”

  江北一听心里顿时又来了气,一巴掌又招呼到了孟斯鸣背上,愤愤地说:“就你谈的恋爱多!”

  “别生气嘛,”孟斯鸣讨好地笑着说:“既然你昨天跟我说了你的秘密,那我也跟你说个秘密吧。”

  江北问:“什么?”

  孟斯鸣伸出修长的食指,像逗猫一样点点江北的鼻尖:“找侦探跟踪我的这笔账,今晚再找你算。不过我要说的秘密不是这个,是关于你前天晚上生病时的事……”

  一想到那晚自己紧张兮兮又色兮兮地偷吻江北的事就觉得好笑,早知道第二天能走到一起,哪还用得着那样纠结又紧张。

  “我说胡话了?”江北问道,心中直怀疑:这么丢人的事情我江北怎么做得出来?

  孟斯鸣摇头。

  “我梦游了?”

  孟斯鸣还是摇头。

  江北有些心虚,尽管他真的不清楚自己高烧那晚具体做过什么,但人要是高烧到三十九度多,晕晕乎乎地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我不会是对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孟斯鸣用额头抵了抵江北柔软的额发,带着亲昵的缱绻说道:“是我,对你,做了不好的事,”他唇吻了吻江北的鼻尖,顺势而下,对着江北粉色的唇轻轻亲了一下:“这样。偷偷地。”

  江北立刻明白过来,笑着推他:“趁人之危。”

  孟斯鸣纠正道:“那叫情不自禁。”

  “随你怎么狡辩,起来啦,我去弄点吃的。”江北挣扎出孟斯鸣的控制,去床边穿衣服。

  待江北正要走出房门时,忽的听见孟斯鸣在身后叫住了他:“北北!”

  江北还未适应这个新称呼,脚步停滞,略有僵硬地转头看向孟斯鸣。

  孟斯鸣收起笑容,对着眼前的人,郑重又坚定地说:“江北,我爱你,比你想象中还要爱你。”

  江北双眼朦胧,重新回到床沿,弯下腰在孟斯鸣的唇上印了一个吻:“知道了。”

  2014年的9月,江北被保送研究生重回校园读书,时间相较于实习期间松快了一大截,日常除了正常导师授课之外,便是自行研究课题。

  为了减少江北通勤上的辛苦,孟斯鸣在江北医院的附近买了一套公寓让江北住进来:“你就放心上班,搬家的事我来搞定!”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孟斯鸣像个狐狸一样狡猾:“哪是免费的呢?收费。”他暧昧地超江北挤眉弄眼,算是“收费”的前兆。

  一个星期后,孟斯鸣出发去往云南拍戏,原本江北要去送他,但急诊科临时来了一个重症病人便取消了去机场的计划。反倒是孟斯鸣半路从机场折返,直到在医院门口与江北依依惜别后才作罢。

  江北的爱是浓烈又克制的,给自己空间,更给对方空间。

  云南拍戏日程紧张,白天倒机位的时候时间相对充裕,但他知道那时的江北正在急诊科上班,就算有一点点时间,他都会用在复习研究生考试。

  所以,孟斯鸣不想因为热恋就不顾一切地每天无休止打扰他,他希望能给江北一些时间,让他做他想做的事。

  江北所在的急诊科是轮班制,有时晚班,有时早班,休假时间也不固定。江北就对孟斯鸣说:“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接不到就是在工作。”

  孟斯鸣了然:“你有时间了,也要打电话给我,我接不到,就是在拍戏中。”

  双向奔赴的爱情比起一方苦苦追求要来得太美好,没有猜忌、没有为难、没有强制、没有索取,彼此之间心照不宣又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