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致自从回归清心寡欲的生活后,生活质量提高不少。

  没真的分居,小夫夫结婚不久,分房睡怪不合适的。

  沈致很喜欢每天晚上睡之前,跟宋衡阳盖着棉被纯聊天的感觉,有种温馨的幸福感。

  过了差不多半个月这样的生活,没有沈致主动,宋衡阳也没有提过,沈致越发坚定宋衡阳是盛妈妈口中柏拉图的奉行者。

  所以平时那么磨,估计是不喜欢才慢吞吞的?

  这么一想,沈致就全然明白了,他喜欢宋衡阳,自然也愿意按照宋衡阳喜欢的方式去适应。

  即便无求无欲度过下半生,沈致也甘之如饴。

  “怎么穿成这样?”沈致最近有点感冒,窝在家里办公。

  穿着一身淡米色的居家服,璀璨的金发绑到后面扎起一个小揪揪,细碎的额发搭落如玉侧颊,温隽又柔和。

  沈致将膝上的笔记本放到茶几,起身趿拉着棉拖给宋衡阳倒了杯温水递给他。

  宋衡阳冷白的皮肤染着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吐息中充斥着醉人的酒香,身形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宋衡阳手指很长,泛着青白的玉色,朝着沈致伸过来时像件精雕细琢的工艺品。

  沈致把杯子塞到宋衡阳掌心,拉着他坐下,手背测着他额头的温度。

  没发烧,就是喝多了。

  沈致俯身摸着宋衡阳的脸,担忧道:“怎么喝得这么多?”

  沈致细白纤瘦的锁骨被单薄顺滑的衣领遮盖着,宋衡阳眨眨迷茫的眼,视线被那块散着冷香的皮肤掠夺,湮没在衣领深处。

  宋衡阳偏偏头,耳根有些热。

  “喝点水”,沈致托着宋衡阳的手腕往上抬了抬,催促道。

  宋衡阳垂下长长的睫羽,手腕被温热的掌心托举,手中的被子抵在口唇,宋衡阳睫毛微颤喉结滚动,着急地吞咽着杯中的温水。

  沈致拧起眉,总觉得宋衡阳今天奇奇怪怪的。

  沈致用指腹抹去宋衡阳嘴角的水渍,琥珀色的眸子又化成黏稠的枫糖霜,流淌出来,让人舌尖都是甜的。

  “怎么了?生意没谈好?”沈致打量着宋衡阳的神态,目光渐渐落在宋衡阳微敞的西装衬衫上,白色的衣领被墨绿色的绸带装饰。

  垂顺地缀在宋衡阳性感的喉结下方,莫名叫沈致想起黑白电影中老派浪荡公爵的绅士味道。

  宋衡阳很少穿这种过于轻浮的西装,但沈致不得不承认,穿成这样的宋衡阳很有魅力,诱人沉沦的魔力。

  “谈好了”,宋衡阳解释道:“高兴地喝多了。”

  沈致松口气,没事就好。

  宋衡阳骨节分明的手指拽着自己的领口,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在白炽灯下莹莹闪着冷白的光。

  沈致没忍住碾了碾宋衡阳的皮肉,冷玉似的胸肌升起绯薄的红痕,沈致的指尖感受着宋衡阳胸廓深沉的起伏。

  难耐的闷哼声划过沈致的耳畔。

  沈致兀地回神,抬眸看宋衡阳逐渐发红湿润的眼,不好意思咳嗽两声,松开了手。

  沈致暗暗埋怨自己满脑子黄色废料,见到宋衡阳就忍不住扑上去,说好了一起柏拉图,自己怎么总是想着突破底线当叛徒。

  明知道宋衡阳不喜欢,自己总是强求,婚姻怎么能长久。

  沈致立马拢了拢宋衡阳过于暴露的衣襟,甩掉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宋衡阳不明所以地握住沈致的手,嗓音含着酒气,有些发软,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询问道:“秘书给我搭配的,好不好看?”

  好看,当然好看,好看到沈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沈致觉得宋衡阳比自己小总爱哄着他,摸摸他的微凉的发丝,嘴角含笑:“阳阳穿什么都好看。”

  “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沈致把杯子盛满水,让宋衡阳先喝着,自己就去了厨房。

  宋衡阳歪着头努力睁着不清醒的眼睛望着沈致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低头去看自己身上被拢好不见半点皮肤的西装。

  落寞地抿抿唇。

  骗人,一点都不好看。

  沈致以为今天是个小插曲,谁知道宋衡阳的秘书好像打通任督二脉似的,各种花里胡哨的西装都让宋衡阳穿。

  要不是宋衡阳的秘书都当爷爷了,沈致很难不怀疑宋衡阳的秘书有啥异样的心思。

  沈致视线控制不住地落在贴合在宋衡阳冷白健硕胸肌上黑色蕾丝上,蔓延花枝镂空的布料勾勒着流畅型美的肌肉线条,露出独属于胸肌的沟壑。

  沈致艰难地咽咽口水,抬头再次确认道:“你要穿这个出去?”

  “不可以吗?”宋衡阳乖乖地站在沈致面前,任由他打量,长长的胳膊垂在下方,拘谨地如同幼儿园的小宝宝。

  沈致牙酸地挑眉。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宋衡阳现在看起来好色啊,沈致心里有点酸,他天天只能看不能吃,现在别人也看到了。

  那他作为宋衡阳的爱人,好像就没啥特权了。

  “我就是怕你冷”,沈致皮笑肉不笑道。

  宋衡阳轻轻拉住沈致的手,往自己裸/露肌肤上带,让沈致感受自己还温热的皮肤,压着清凌凌的眉眼,小声道:“不冷。”

  沈致蓦地一怔,柔滑的皮肤和凹凸不平的蕾丝融在指尖,升起点点酥麻的痒意。

  沈致被宋衡阳带得一晃,掌心抵在宋衡阳的胸口处,眼前被修长如寒玉的脖颈吸引,上面散发着昂贵的淡淡香水味。

  沈致下意识抓握,宋衡阳的皮肉被沈致微凉的手指激起层层战栗,呼吸都压抑起来。

  宋衡阳微微低头,纯粹的黑眸干净如清泓,眼尾勾着,更想邀人深入。

  沈致控制不住地仰起头啄吻着宋衡阳的脖颈,抿着宋恒薄薄的皮肉,濡湿浸润,冷白的寒玉瞬间沁血生艳。

  “阳阳”,沈致轻轻噬咬宋衡阳的喉结,以来缓解牙齿的痒意,含糊不清地叹息着。

  宋衡阳呼吸深重了些,拉着沈致手腕的掌心紧了紧,偏头去寻沈致的唇。

  沈致的唇珠磨得嫣红,饱满圆润的唇瓣被洁白的牙齿咬着,口息吐着幽幽的冷香。

  宋衡阳同沈致鼻尖相抵,唇瓣只有咫尺之遥,呼吸绵长交缠。

  沈致掀起长睫,眼底闪过惊慌,推开了宋衡阳。

  好险,差一点又没忍住!

  “你穿…就是”,沈致有些结巴,反正再好看也是他家的,沈致对于宋衡阳的人品绝对信任。

  沈致后退几步,“我去楼下等你,然后再一块去吃饭。”

  沈致到楼下揉了两把脸,暗暗吐了口气。

  他总感觉宋衡阳在勾引自己,是错觉吧,阳阳那么乖那么单纯还是柏拉图的奉行者,怎么会呢?

  沈致唾骂自己,立场不坚定也就算了,还试图把脏水破给阳阳,太过分了。

  沈致望了眼外面晴朗明媚的天,打开了伞。

  沈致的手机震动不停,连绵不断的铃声持续地刺激耳膜,压抑地有些心慌。

  沈致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冯瑶。

  “有什么事…”沈致话还没说完就被急切的女声打断。

  “小致,贺期礼从精神病院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去哪了儿,你要小心”,女人担忧的话从电流传到沈致耳畔。

  沈致的手紧了紧。

  贺海鸣的博瑞医疗出了事,贺海鸣早有先见之明地把法人转给了冯瑶,冯瑶便变成了替罪羊。

  盛黎曼动用了很多关系帮冯瑶脱困,代价是冯瑶以后不要再打扰沈致。

  身陷囹圄的冯瑶含泪同意了。

  贺期礼的手也不干净,借口患有精神疾病逃脱制裁,宋衡阳跟沈致商量,精神病人应该被送到精神病院去。

  沈致没有反对,他讨厌贺期礼,也讨厌为了冯瑶不断地讨好贺期礼。

  沈致痛苦的前半生,一半来源于他的生父家庭暴力,一半来源于贺期礼对他的精神霸凌。

  现在贺期礼出来了,沈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贺海鸣跟冯瑶厮混的晚上,贺期礼那时还小,坐车去找贺海鸣,不幸遇到了车祸,双腿瘫痪,贺海鸣转天才姗姗来迟。

  贺期礼恨贺海鸣,恨冯瑶,也恨着健全的沈致。

  耳边的风声呼啸,沈致抬起伞缘,失控的小轿车直冲面门。

  沈致瞳孔骤缩,身体僵直在原地。

  他看到车里面的人,赫然正是贺期礼。

  刻意模仿沈致的面庞扭曲成丑陋的嘴脸,散发着深深的恶意。

  他要杀了自己,沈致此刻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这点。

  “学长!”撕破空气的惊恐的声音穿透沈致耳膜,沈致被扑倒在路边,头撞在台阶,翁鸣着发黑。

  粘稠的鲜血划过眼角,蒙蔽着沈致的视线,大脑狰狞地呼喊着,沈致却说不出一个字。

  “阳阳,阳阳”,沈致颤抖地着摸着压在身上昏迷的宋衡阳的脸。

  门口的保安截停了肇事车辆,七手八脚地过来救人。

  沈致头痛得厉害,闭眼前他看到宋衡阳迟缓地睁开眼,扬起安抚的笑,启唇张合。

  “别怕”,他告诉沈致不要怕,有他在不要怕。

  沈致眼尾垂过泪滴,彻底丧失了意识。

  五天后

  “一会儿才出院,先吃个苹果?”沈致给躺在病床上的宋衡阳喂着水果。

  宋衡阳除了脑震荡,右胳膊还有些轻微骨裂,沈致没什么大事,被宋衡阳护得很好,头破了些皮。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沈致在照顾宋衡阳。

  宋衡阳抗拒地摇摇头,他住院就一直在吃水果,他不想吃了。

  沈致强硬地把削好的水果塞进宋衡阳嘴里,“医生都说了你最近火气特别大,多吃点降降火,嗯?”

  宋衡阳垂下眼帘,机械地咀嚼着。

  沈致忧愁地看着长在宋衡阳唇边的口疮,喃喃自语:“怎么火气大成这样?”

  宋衡阳听到沈致的低语睫毛颤了颤,终究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又吃了两块水果。

  病房的门“吱呀”打开,盛黎曼说过会儿过来接他们。

  沈致下意识转头,“妈,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沈致剩下的话卡在嗓子里,来的人不是盛黎曼,而是冯瑶。

  “有什么事吗?”沈致神情冷淡下来。

  冯瑶笑容一僵,对于亲生儿子的冷漠,冯瑶感到委屈。

  “我过来看看你”,冯瑶踟蹰地走进病房,对病床上的宋衡阳笑了笑。

  沈致往前走了几步,挡住冯瑶的视线。

  “我们出去说”,沈致不愿意让冯瑶过多地接触宋衡阳,如果可以的话,沈致希望他也不要再见冯瑶。

  冯瑶是他的母亲没错,他也会努力尽到赡养义务,但是冯瑶没给过他什么快乐幸福的回忆,沈致想尽可能地少见冯瑶。

  冯瑶被沈致带到楼梯间。

  冯瑶忍不住落泪,哽咽地质问沈致:“小致,你是不是不愿意见妈妈?”

  沈致摇摇头反驳道:“是您讨厌我这张与父亲相似的脸。”

  冯瑶脸白了瞬,拼命解释着:“小致,妈妈没有……”

  沈致没有对这件事感到介意,他不能要求受害者坦然自若。

  “您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沈致再一次问道。

  沈致不相信冯瑶只是单纯地见见他。

  冯瑶蠕动唇瓣,此时柔弱的女人更加脆弱,她祈求道:“可不可以放过贺期礼,妈妈对他有愧,你贺叔叔又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贺叔叔保证以后绝对好好看管他,绝不会让他伤害你。”

  沈致定定地看着冯瑶,竟然对冯瑶提出这件事毫不意外。

  “他不会改的”,沈致希望冯瑶清醒一点。

  从校园排挤到现在故意制造事故,沈致更愿意相信贺期礼是天生坏种。

  “他还小”,冯瑶神情焦急,干巴巴地哀求。

  沈致更不明白的是冯瑶即便被贺海鸣那样对待,仍旧痴心不改。

  “如果你想要离开贺家,我可以帮你”,沈致不止一次提到过这件事。

  冯瑶动作激烈地摇头,拒绝道:“不!是你贺叔叔拯救了我,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

  沈致没有别的话了。

  沈致打算离开,却被冯瑶叫住:“你就看在贺家养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再帮帮贺期礼好不好?”

  沈致脚尖微顿,淡声道:“我已经把钱还给贺家了。”

  “而且贺期礼在初中霸凌我”,沈致说完就走。

  冯瑶在沈致身后崩溃喊道:“可是贺家救了你,把你从你父亲手里救出来!你不能这么冷血。”

  沈致这次再也没有停留。

  救他的不是贺家,是他自己。

  冯瑶见沈致毫不留情的背影,瘫软在地,她一定会失去贺海鸣的爱的,一定会的。

  冯瑶的盯着地面,兀地出现了一双女士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含着高位者从容不迫的威压。

  “我不会放过伤害我儿子的人”,盛黎曼嘲讽地看着软骨头的冯瑶,冷声道:“不要再打扰小致,我不认为需要靠五岁儿子逃出家暴丈夫的女人会是一个好母亲。”

  冯瑶怔了下,随后失控大哭。

  她也不想的,可是她实在没有勇气逃脱困境,她最后把沈致救出来了,她很爱沈致这个儿子的。

  盛黎曼眼神鄙夷地看着盛黎曼,“你在离开沈家一年后就成为了贺海鸣的情人,而小致在沈家多遭受了七八年的殴打,你才把他接回贺家。”

  冯瑶抬起头慌张地想要解释,不是这样的,她只是需要时间在贺家站稳脚跟,才没有立即接小致走的。

  “冯瑶,别为你的软弱找借口,你不配当小致的母亲”,盛黎曼简直不敢想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

  她该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盛黎曼冷漠地离开,调整好表情,才走进病房。

  盛黎曼走过去摸了摸沈致的头,“别担心,贺期礼这辈子都不会从精神病院出来了。”

  沈致柔软了眸子,轻声道:“谢谢妈妈。”

  盛黎曼幸福地眯起了眼,“乖。”

  盛黎曼带着沈致和宋衡阳离开医院。

  盛黎曼开车过来的,打开车门询问道:“要不要住我那儿?”

  沈致没什么意见,反对的人倒是宋衡阳。

  沈致诧异地看了眼宋衡阳,他是绝对尊重宋衡阳这个病人的意见的,“不了妈,我们不打扰您和爸爸二人空间了。”

  盛睿考上了大学,家里只有盛黎曼跟宋川行甜甜蜜蜜。

  盛黎曼还是挺想他大儿子的,闻言只能作罢。

  “好吧”,盛黎曼抱了抱沈致,“路上小心。”

  沈致亲了亲盛黎曼的额头,再次道:“谢谢妈妈。”

  盛黎曼感动得一塌糊涂,嗔怪道:“一家人,不说谢谢的。”

  盛黎曼把沈致送进车里,余光扫到医院的角落,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故意提高声量道:“小致,妈妈爱你!”

  沈致无奈一笑,回应道:“妈妈,我也爱你。”

  盛黎曼察觉到那个人影晃了下,得意笑笑,挥手跟沈致再见。

  嘁,这么好的儿子你不要,有的是人珍惜。

  盛黎曼甩甩包,趾高气昂地走了。

  沈致做回车上,就看到宋衡阳直直地看着自己,神情有些委屈,“怎么了?”

  宋衡阳闷闷地不说话。

  沈致无暇他顾,最近照顾宋衡阳,攒了一堆文件没处理,于是掏出手机处理起了文件。

  宋衡阳憋了一路,见沈致真的不理自己。

  走进家门口,忍不住了小声道:“最爱我。”

  换鞋的沈致愣了下,慢慢地才反应过来宋衡阳在生什么气,好笑地应和道:“我最爱阳阳老公,好不好?”

  宋衡阳坚定地点点头。

  沈致带着宋衡阳坐在沙发上,冲着宋衡阳勾手,“阳阳老公,你猜你不在家我发现了什么?”

  宋衡阳每次听沈致促狭地叫“阳阳老公”就脸红,根本听不清沈致在说什么。

  只觉得沈致饱满的唇珠润泽又柔软,看起来很好亲。

  宋衡阳仓惶地偏开头,小声道:“我…我不知道。”

  沈致以为宋衡阳在大学收集他用过的东西是意外,没想到他在给盛睿做家教的时候,用过的杯子都在宋衡阳那里。

  就是宋衡阳说过的那些,被沈致咬烂吸管的所有杯子们。

  沈致揉捏着宋衡阳的耳垂,眼睛含笑,“阳阳老公之前说是我的痴汉,真的没有骗人呐,要不要解释解释为什么要收集那些东西啊?”

  宋衡阳脸“腾”地一下子全红了。

  其实不止。

  宋衡阳不仅收集了那些杯子,还给沈致买了衣服,盛黎曼送给沈致的衣服大部分是宋衡阳挑的。

  宋衡阳还在沈致竞争学生会会长时,制止了有权有势的学生搞黑幕。

  宋衡阳还私自提高沈致参与奖项的奖学金。

  他把能做的事情都为沈致做了,沈致不知道但是被盛黎曼发现了。

  没有人喜欢走别人安排好的路,人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高级动物。

  宋衡阳在盛黎曼的扼令下,停止对沈致的控制,如若不然宋衡阳只怕会做的更过分。

  或许宋衡阳最后会把沈致圈/禁在只有自己的范围内也未可知。

  好在沈致喜欢他,遏制住宋衡阳某种不可言说的冲动。

  宋衡阳一直不敢对沈致提出什么要求,他怕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宋衡阳更多的时候是听从沈致,包括床/事。

  可是现在宋衡阳发现沈致好像不喜欢自己了。

  也不喜欢跟自己一起做那种事了,以前明明很喜欢的。

  沈致没打算放过宋衡阳,继续逼迫道:“阳阳老公?最近为什么火气这么大,要不要消消火?”

  宋衡阳羞得不敢看沈致,结结巴巴想要解释:“可能是没怎么喝水,多…多喝水就好了。”

  沈致笑得不行,他还真以为宋衡阳是什么柏拉图忠实信众,直到他看到宋衡阳收集过的他所有用过的东西。

  “痴汉阳阳?”沈致勾着宋衡阳的脖子,面对面看着他,吹着他的浓密的睫毛,拉长声调:“哦~只喝水就好了,不需要我帮忙啊。”

  “真让人伤心”,沈致故作失落道,眼底却是挡不住地邀请。

  沈致不介意宋衡阳大部分事瞒着他,他只要宋衡阳爱他。

  爱他就好。

  宋衡阳猛地抬眼,对上沈致温隽的眉眼,扣着沈致柔韧的腰身,舔/舐啄吻沈致软泽的唇珠。

  宋衡阳动作有些急,沈致被宋衡阳掼到床上时,懵懵想到,果然憋了半个月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沈致意识起起伏伏,他好像化成一叶小船在波涛里跌跌宕宕漂浮,无处着落无处可依,供他停靠的只有宋衡阳汗湿的脊背。

  沈致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早晨的阳光照在他红肿的眼皮,沈致费力地睁开眼,才后知后觉,他的腰子好痛。

  他还不如让宋衡阳慢点,太快了他也受不住。

  沈致努力撑着瘫软的下半身为宋衡阳当初窗户透过来的光线,下意识舔唇,却被肿到破皮的唇珠疼得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沈致气得把宋衡阳戳醒,对着宋衡阳惺忪的眼,冷笑出声:“你昨晚怎么不艹死我!”

  发言之黄/暴让困顿的宋衡阳瞬间清醒,红着脸去捂沈致的嘴,怯蠕道:“老…老婆,不要这么说。”

  沈致闭上了嘴。

  宋衡阳摸着自己嘴角处小了很多的口疮,惊喜道:“老婆,它下去了。”

  沈致白他一眼,抬膝狎昵地顶顶宋衡阳的腰腹,“它下去了,可不就都下去了。”

  感情,宋衡阳真的因为这儿上的火。

  很好,再次刷新了沈致的认知,他还以为他阳阳老公多纯呢,结果…呵呵。

  宋衡阳被沈致顶得绷着腰腹后退,握着沈致的脚踝,将人抱在怀里亲亲沈致的唇角,“老婆,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沈致挑眉,侧眸看他。

  宋衡阳头埋在沈致的肩颈,闷声道:“它又上来了。”

  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