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秦瑜心里冷笑,这几人可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主,如此迫不及待的给他扣上祸害、毒瘤的名头,无非是看中了他手里四兽令。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落到柳婉柔身上,“你们确定要‘欺负’我吗?”
柳婉柔心虚的撇开视线,当做没听到他这句话,“哥哥你怎么样了?你放心,各位仙长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我先带你去治伤。”
“六公主快带太子去医治吧,这里交给我就行的。”
“那就麻烦各位仙长了。”
接下来的事情她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她扶着柳行之就要走,才走出一步就被定在了原地,秦瑜冷讽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了人就想走?天下可没那么好的事。
今日柳行之不给楚小侯爷道歉就别想离开这里!”
闻言,柳婉柔当即恼羞成怒,红着眼眶指责秦瑜,“楚清桓不过区区一个侯府小子,有什么资格要我兄长道歉?”
“那我就打到他道歉为止。”
秦瑜再次凝聚灵鞭朝着柳行之甩过去。
一道无形的墙立在他们兄妹面前,将秦瑜的灵鞭挡住,他看向出手之人,“这是晚辈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前辈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巧代稍微一用力就将秦瑜的灵鞭捏得粉碎。
难怪敢这么嚣张,如此年纪就拥有元婴中期的实力,就算翻遍瑶池上下也找不出这种天才,只可惜……
天妒英才。
“每个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也不例外。”
“看来前辈是一定要管……”
话还未说完就感觉一阵无形的威压强势碾压下来,他猝不及防后退了一小步。
化神期威压?她怕是不知道他这半年来每天都在渡劫期的威压下洗澡,区区化神期威压他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
看秦瑜完全不受自己威压的影响,巧代圣女大为诧异,他不过是元婴中期怎么可能完全不受她化神期威压的影响?“看来前辈是铁了心要插手这件事情,那晚辈只能奉陪到底了。”
他握紧四兽令主动迎击上去。
没料到秦瑜还敢主动出击,巧代圣女惊讶了一瞬,反应过来立即出手跟秦瑜打了起来。
巧代圣女在修为上占有绝对优势,但秦瑜的剑法又快又狠且变幻莫测,两人打得胜负难分。
“砰——”两人又一次巨力碰撞后分开。
巧代圣女将发麻的手掌藏到身后,隐晦又忌惮的看向秦瑜。
这个小子明明只有元婴中期的实力,可却凭借着手中神剑以及那莫测的剑法硬生和她打得平分秋色,甚至隐有胜过她的趋势。
她转头看向一直按兵不动的雪缘,“副族长,不如合作?”
雪缘沉吟片刻就点头同意了。
“可以。”
两人一同朝秦瑜发起进攻。
雪缘的实力比巧代圣女要高一些,被两个化神期高手前后夹攻,秦瑜速度再快也应付不过来了,周身布满了多出伤口,看起来十分狼狈。
秦瑜浑不在意的擦掉嘴角的血迹,提起四兽令再次迎击。
突然。
“唔……”
一道冰刺霸道的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他痛苦的捂着伤口后退十几步,还不等他站稳,巧代的长绫就裹上了他的双腿将他甩出去撞上远处的假山,将假山撞的四分五裂。
这一撞秦瑜彻底昏厥了过去。
巧代圣女欲上前捡起秦瑜脱手的四兽令,雪缘挡住她的去路,“这东西得来不易,巧代圣女打算拿什么来换呢?”
“两株幻灵枝。”
巧代圣女道。
“成交。”
幻灵枝的价值远比不上神剑的价值,但雪族需要幻灵枝。
#黑暗的地牢里,秦瑜的四肢被捆上了锁灵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菜狗着急的在地上游来游去。
“宿主,宿主……”
“你明明可以反杀他们,为何要故意受伤?还让他们抢走了你的四兽令,那可是万中无一的神器耶。”
秦瑜一恢复意识就听到菜狗念经似的唠叨,颇为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放心吧,我秦瑜的东西没那么好抢。”
他换了一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的。
“什么意思?”
菜狗问。
“没到最后,你怎知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他先故意向柳婉柔透露他知道了她的秘密,为了保住秘密,他一定会想杀人灭口。
他再故意当众将柳行之打得半死,给她创造了借刀杀人的空间,只要出手她将无路可退。
等天南神宗的人一到,他的身份一公开,柳婉柔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他只要等着柳婉柔的人设崩塌就行。
“……宿主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次,他要柳婉柔自掘坟墓。
“还到时候?我怕你等不了那个时候了!”
菜狗一听还要等,就很十分着急,“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了静大师阻止,你已经尸首分离了!而且你现在被锁灵了,她有一万种办法弄死你。”
“我是被锁灵,又不是被降智,须弥戒里的东西足够让我保命。”
哒哒哒……
灰暗中一阵脚步声传来。
没一会儿,牢门前站定了一个穿着官服的高大的英俊男子。
“秦瑜啊秦瑜!”
“一年不见,你竟沦落到了这步田地,真是可怜呐!”
好家伙还是个熟人。
熟到什么程度呢?柳婉柔身边有两个极为疯狂的舔狗,第一个是原主,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人了;他们两个为了争夺柳婉柔的目光闹出了不少笑话,他还将原主打休克好几次呢。
直白点说就是炮灰舔狗2号。
“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至少我不会被人操控着意志去做舔狗。
萧飒如鹰一般犀利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好半响才开口,“没有吗?你放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现在正想着如何要你的命呢!”
“我呸,我心空荡荡,没有什么见鬼的心上人!”
萧飒看秦瑜的脸色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心中的某个猜想逐渐成型,“想要离开这里吗?”
看来是别有目的啊。
他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