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的信息很少,柳云白现在也不能作出精确的判断,需要进一步的信息,“村长,可以带我们去看一看尸体吗?看了尸体大概就能知道是什么精怪在作祟了。”

  村长却面露迟疑,神色之间隐约露出几分恐惧和后怕,“仙长,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的义庄在山里,现在过去不安全,不如明日再去?”

  “我们……”

  柳云白想说他们是修道之人不怕这些,可话还没说完被秦瑜打断,“村长说的对,正好我也很累了,我们就休息一晚再去,反正尸体又不会跑。”

  在村长没注意的角落,秦瑜偷偷给柳云白递了一个眼神。

  后者领会他的意思,配合的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啊,出来执行任务还这么娇生惯养,看我回去不禀告宗主给你往死里练。”

  “别啊!”

  说话间,村长媳妇把饭菜都端上了桌,招呼他们吃饭。

  “两位仙长吃饭了。”

  饭桌上秦瑜旁敲侧击的又问了一些问题,他话术高深,花样又多,村长全然不知自己被套话了。

  吃过饭秦瑜就借口太累先回房间休息了。

  关上门的瞬间他脸上疲惫一收,拿出一张符纸将其折成纸鹤送去柳云白的房间。

  一会儿,纸鹤那边传来柳云白的声音,“秦瑜,村长有什么问题?”

  “那个村长隐瞒了许多事情,我猜我们明着去是得不到多少有用信息的。”

  柳云白那边沉默了很久,久到秦瑜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她突然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秦瑜我能相信你吗?”

  “为何这样问?”

  “我见过你,在玉上京。”

  “!!!”

  他怎么就忘记了柳云白是柳婉柔姐姐这茬。

  “系统,我好像不用维持人设来着吧?”

  【不用!】这下秦瑜放心了。

  他来到靠窗的位置,通过传讯纸鹤问柳云白,“秦瑜不会背叛朋友,你敢信吗?”

  纸鹤那边没在传来声音,过了一会儿传讯纸鹤就消失了。

  怎么说呢?这个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挥掉手里符灰,秦瑜从窗户跳了出去,柳云白这边的事情急不来,他先去看看这村子到底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森白的月光照耀在村子上方,静谧又压抑,村子比白天还要寂静,他走在路上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咯吱——一道突兀的开门声响起,秦瑜纵身跳上房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屋门打开,张泽抱着一推东西跑到台阶下将祭品摆放好,点上香,边烧纸边祈祷,“白祖在上,祭品已到,请享用。”

  张泽之后其他家也打开门出来祭拜。

  秦瑜正奇怪这村子里半夜祭拜的习俗,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

  【宿主,西边山里阴气突然旺盛,义庄在哪里!】“知道了,这就去。”

  在系统的帮助下秦瑜顺利找到被藏起来的义庄。

  之所以是藏,是因为义庄所在的位置形若一个小山谷,不仅四面环山,进出口也只有一个,若没有系统的帮忙他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

  秦瑜站在义庄门口看着眼前铺天盖地的阴邪之气,他手伸进兜里摸了一圈,“咦,我符纸忘记带了,我先回去拿个符纸。”

  【你的符纸不都放在右手须弥戒里吗?】“哦,我忘记了。”

  他手又摸向腰间,边摸边往回走,“我的四兽令忘在村长家了,我回去找。”

  【噗嗤……

  宿主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我不是,我没有,你才害怕了。”

  秦瑜超大声反驳。

  实际上他是真怕了。

  有些东西接受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又是一回事儿,这义庄一看就不是善茬!察觉到秦瑜的意图,系统冷笑,小样,来了还想走?看我勾引你。

  【之前忘记告诉宿主,探索未知剧情的奖励可是非常丰厚的,只积分就高达3000积分。

  】秦瑜离开的步伐逐渐放缓,“除去积分还有什么?”

  【神秘大礼包。

  】“拼了。”

  他也不想心动啊,可神器、绝世秘籍什么的谁会嫌弃多呢?凭着一股子孤勇的劲他大步上前推开了大门,森冷的风瞬间将他席卷,他下意识挡住眼睛,等风过去才放下。

  一眼望去里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画面感十足,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多?!”

  【你好歹是个有神器傍身的修道之人,不会就这点胆量吧?】“少跟我来激将法那套!”

  他又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敢上前检查尸体。

  他发现这些尸体有男有女,并不想村长说的只有女尸,而且这些尸体全身上下都没有伤口,甚至连尸斑都没出现,看起来更像是睡着一般。

  这就是村长说的不腐不坏?他拿出小刀子想进一步检查时感觉身后有东西袭来,他赶紧拿出四兽令,可剑还没拔出来他的四肢就被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黑绸紧紧缠住,他越挣扎缠得越紧,差点把腰给他勒断。

  “瞧,我发现了什么?一只拱来拱来的小虫子。”

  秦瑜愤怒的瞪向远处的阴影里,他知道出手的人就在哪里!“什么人?”

  “你猜,猜出来有糖吃哦!”

  他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请别像怪蜀黍一样当他是三岁小孩好吗?【宿主冷静,他的实力远在你之上。

  】秦瑜:“……那你有什么办法帮我吗?”

  【这边建议宿主先糖衣炮弹麻痹敌人,再找机会逃跑。

  】这个老六!“我猜你也是来调查曲安村的案子的,不如我们合作,到时酬劳什么的都归你,如何?”

  “都归我?包括你吗?”

  秦瑜脸上滑下无数黑线,咬紧牙关没骂出声,手指偷摸摸伸向四兽令,嘴上不停说着话转移对方注意力,“我真什么都不要,兄台真不考虑合啊……”

  ‘作’字还没说出来,他偷偷拔剑的手再次被黑绸死死缠住,这次黑绸还将他整个人悬吊起来,悬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滑稽又怪异。

  秦瑜只感觉眼前一花,他就被人从后面扣住了下巴。

  “跟我玩声东击西?”

  “不敢不敢!”

  偷袭计划不通,秦瑜赶紧更换策略,“我只是被捆得不舒服,想换个姿势而已!”

  “……原来如此,那我换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