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囿春>第22章

  【尴尬】

  射精过后的阴茎还稍硬,时肇沣没立刻吐出,而是又细细地从根到头含吞几下。

  喉头攒动,激情迸发的体液是咽下去了。

  被延长爽感的时綮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两下,没有令人昏头转向的情欲加持,现在这几下来自他爸亲密放荡的动作,更让人心悸,和难为情。

  他的精液进了他爸的嘴,下了肚。

  时綮呈双腿张开状,呆望天花板。

  时肇沣经此一役,下身还硬着,全身却超乎常理地沉静下来,他看瘫歇在床上的时綮一眼,放开了他下床。

  “我喝多了。”

  时肇沣说完这句裸身走进了浴室。

  放你娘的屁。

  受他几个拳打脚踢,喝多了都给你揍醒。

  不出意外地,男人身后传来摔东西声音。

  时綮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掀翻在地,砸了台灯,手机屏也碎裂。

  憋屈。

  羞耻的禁忌被人毫不留情用力扒开,并无自主的快感游遍全身,他只能眼看着自己的拒绝、顽抗和沉溺在那人手下徐徐展开,他明是这句身体的主宰者,却不是欲望的主导者。

  他爸没给他任何余地。

  他何曾遇到过这种摆布。

  手痒还想砸。

  时肇沣出来了,浴巾都没围,胯下沉甸甸的刃具软了一些,但尺寸大小依旧不容忽视。

  时綮坚决不往他瞧任何一眼。

  时肇沣拿着热毛巾,给他下身擦干净,替他穿好睡裤。

  时綮在他肩上踢了一脚,自己拉上裤子。

  “滚。”

  好像时肇沣也知自己理亏,从他房间出去了。

  时綮抬手就摔了最喜欢的水晶杯,破碎的响声就在他爸的脚步后,只有两人的别墅格外清晰。

  明明是他把东西射入不该的地方,自己却这么气。

  发泄了一通,时綮又觉没意思。

  跟个被人占便宜的黄花闺女似的。

  他忍不住拳头狠狠捶了一下床。

  时肇沣穿好衣服,拧开门又回来了,出入若无人之境。

  闹了半夜,时间接近四点半,时肇沣几缕头发垂着,半边脸有些红,浑身股那意妄为似乎收敛住,张狂的邪气已经不见,让时綮觉得他爸又突然披起了人皮。

  “不是让你滚?”时綮眯起眼,不太好惹。

  时肇沣看地面一片狼藉,抬腿跨过,才道:“怕你伤害自己。”说着把他手边的东西都收走。

  “你跟我这拍电视剧呢,人话听不懂?”

  时肇沣从床另一侧翻身上来,这会儿衣物又有了时綮熟悉的香水味,他长臂伸过来,捏他脸颊。

  “我是你爸,不能这么跟我说话。”

  “呸,变态。”时綮死死怒视他,他做了那种事,居然还有脸教训他。

  哄儿子是件技术活,时肇沣很少体会这种感觉,他枕着手臂侧躺对看时綮,语气柔和:“跟你道歉。”

  时綮见鬼了似的瞪他,他最近和他爸相处总有这种感受,时肇沣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的严厉挑剔尽数消失,尽管他语气温柔,也听得出来压根没有一丝悔意。

  “你是不是心理有病?”

  时肇沣阖上眼,听见这话虚虚睁开,手揽过去抱了一下时綮的腰,闻到时綮身上的清爽气息,又转身背对他。

  “我要休息,不要说我不想听的话。”

  时綮想也不想就去搡他。

  时肇沣不动如山,时綮没法把他推下床,他爸的身体已经接近床沿,无论时綮说什么,他都没再开口。

  时綮刚泄的火又窜高,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他只好自己慢慢起床,挪动步子去了客卧。

  时肇沣还好没有追上来。

  第二天时綮睡到大中午,醒来发现还是躺在自己床上,彼时射精过后疲乏,走去客卧那一段梦游似的,他之后睡得很香,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他完全没意识。

  有个想法隐隐成型,时綮果断放弃深想。

  从这天开始,较于之前,父子俩之间见面次数断崖式减少。

  时綮独处的卧室必须反锁,只要他爸在家绝不下楼吃饭,嘱咐林妈家里不提起时肇沣的任何。

  这栋别墅不太大,多年前时綮总往大宅外跑,还是时肇沣让林妈问了他的喜好买的,有树有水,视野开阔远离喧嚣,时肇沣后来也喜欢住这里。

  此时有限的空间里,不见面的机会无限。

  往后时肇沣好像越来越忙,回这里的时间变少。

  时綮松了口气。

  原本不深厚的父子情摇摇欲坠,时綮对他的感情极其复杂。

  因为做过不恰当的事,刻意不见的人,都出现在了梦里。

  梦里他被纠缠摆出许多匪夷所思的姿势,时肇沣那双手抚摸过他身体任何部位,他紧紧压着他,腹部相贴,时綮立场坚决地顶住进攻的劲腰,却阻止不了雌伏他爸身下被不由分说地贯穿。

  每每春梦醒来,时綮额头都是汗,大口喘气郁闷至极,只想给自己一闷棍失忆的好。

  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骨头都酥了,去医院做完检查,医生表示骨痂在生长,恢复不错可以将胸带拆除。这是件好事,更让他心烦的事出现了,时綮没有想象中高兴。

  从医院出来,时綮约着周垲去逛逛,顺便拿预定的手机。

  “大哥你这还没完全康复呢,不能长时间走动。”周垲怕他怕得不行,这要出点什么事,他可担不起。

  “在家待得我受不了了。”时綮让林助理回去,周垲开车一人陪他。

  取了第一批货的机子,时綮捏着新机绕过排队人群大步流星带着周垲离开,心情好了一些。

  “嘿,你这逼装的,抢手机手速可以啊单身得好几年了吧。”周垲开玩笑拍他肩膀。

  手速。

  时綮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黑了下来,浑身的感觉都不对。

  “你是不是伤口疼了?”周垲吓一跳,忙关心一下。

  时綮撞开他,指着楼上:“又不是纸糊的,我去剪个头。”

  说是理发,时綮让那什么金牌还是老师,直接给自己推了个寸头,眉尾压了个刀疤似的痕迹,摇身一变海王渣男,坏得可以。

  周垲站他身后给他竖大拇指:“我兄弟就是帅哈。”

  时綮不为所动,镜子里转动脑袋欣赏新发型,啐他:“防止你个兔崽子每次都摸我头。”

  他不喜欢摸头,尤其某个讨厌的人。

  时綮姿态潇洒,玩世不恭痞痞一笑,又恢复之前周垲熟悉的样子,周垲之前差点以为,他因一次伪失恋就要学着重新为人,但其实,做混蛋更适合他。

  从店里出来,周垲提议去他朋友开的买手店,转过拐角,时綮视线对上面前走来的人,突然忘了周垲前一句在讲什么,好像是在说新发现好喝的酒,或是好看的女人。

  那个人身边只会有好看的女人。

  时肇沣身侧的女人整套职业装,但姣好的身材裹在里面,就有种窈窕诱人,是干练利落的风韵姐姐,还穿了黑丝。

  要不是好朋友的父亲在,周垲都想吹个口哨。

  没发现兄弟的异样,视觉冲击后就只听见时綮对他说“我去个卫生间”。

  只要走得够快,就没人能发现他的尴尬。

  有几天没见,时綮没数。

  突如其来的碰面,哪哪都透露出一种怪异。

  时綮洗着手走神,没发现几步后有人倚在镜子台前看他。

  盥洗室有种淡雅的香味,钢琴乐缓缓流淌,时綮意识到他该出去了的时候,抬眼就见最不想见的人,仅与他相隔一臂距离。

  “我们几天不见了。”时肇沣低头抬眼去看时綮的双目,视线想要触碰。

  时綮没说话,朝后一退。

  “检查结果怎么样。”好听的声音凑近了在问他。

  这是问上午去医院情况。

  时綮没什么想聊的心情,腿朝侧边踏出一步,要离开。

  时肇沣往前半步堵住了他,甚至一手撑在洗手池边,把他围困。

  “应该不错。”这个男人自问自答,又道:“刘医生本来没时间,我两周前约好了。”

  呵呵,这邀功还是炫耀,想要结果也大可不必来问,没有刘首席,全市多少骨科专家又不是非他不可。

  时綮表情极淡勾起唇角敷衍一笑。

  “刚才那个女人……”时肇沣注视他的表情。

  “不会想说是我后妈吧?不用跟我报备,上柱香告诉我妈。”时綮不耐烦打断他。

  哪知时肇沣低低一笑,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指腹温暖,属于他的味道又试图侵蚀过来,这么近姿势怎么看都很暧昧。

  “她家里做车辆贸易的,子公司也进口摩托,我想应该对你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