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第二天时綮天还没亮就醒了。
梦里人物景色影影绰绰，有个人和他紧紧相贴，双腿交缠放，相拥着大汗淋漓，睁眼才发现梦遗。
久没有梦遗，时綮看到裤子愣了一下，换了衣服出门。别墅环湖而建，早上气温低湿度大，竟起了薄雾。
时綮深吸一口，清冽空气钻入鼻腔神清气爽，他活动一下关节，跑进了雾里。
没跑太久，前方出现一个人影，身材比例极好，肩宽腰窄，臀部健美有力，臂膀比他还粗不少，时綮踏着路灯投下的光块前进，失望地发现这人他可太熟了。
时肇沣听见脚步声，看他在身后，放慢动作，和他同步向前。
时綮有些不自在，这种不自在是下意识的，三点多才跟他发生龃龉，如梦似幻春梦后的清晨，他没什么吵架的想法，离他远了一点。
或许是一起锻炼的人只有这一个，时肇沣跑着往儿子身边靠了过去。
时綮瞪他一眼，时肇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时綮哼一声拉开点距离没再管他。
跑了四十多分钟，太阳升起，阳光刺透雾气，皮肤上有了温度，薄雾慢慢散去，时綮听到了几声鸟叫，朝家的方向往回走。
时綮发现他爸体力还不错，大气不喘色不变，悠悠闲闲自觉在身后保持距离。
时綮少有晨练，按了按起伏的胸膛，身后好像传来一声轻笑，又被微风送走，时綮一阵恶寒，抹掉汗水拉开家门。
吃早餐时候夏唯还没醒，时綮按捺住性子，勉强吃了两片面包喝口牛奶就离席，时肇沣喊他回来把鸡蛋吃了他随意捏个在手里，骑车回了学校。
避免一切闲聊。
坐在咖啡店里时綮回想这段插曲，把原因都归咎到老不正经的身上，都怪他没事露什么肉。
都是男人，谁不喜欢那样的身材。
喝完咖啡回宿舍，时綮发现夏唯一瘸一拐走在林荫道上，立即走过去要帮他，夏唯胳膊往前抻抻，没挣开。
“我爸没让司机送你？”
“停在校门口。”敢情他就从门口这么走进来的。
时綮从他胳膊滑向手腕，夏唯瑟缩一下想抽回手，时綮蹲下身把他背了起来，手腕搭在肩上，红痕便遮不住。
夏唯好像累极了，进宿舍脱了鞋子合衣躺下，时綮起了坏心思，压在他身上鼻子触碰他鼻尖。
“乖，换了睡衣再睡。”
夏唯扭头推他：“不用了，躺会儿就起来。”
终是拗不过时綮，衣服都被扒了下来。战况激烈，夏唯一身青紫，乳头似破皮的红豆，时綮避开破处摸他的胸，玉体斑驳横陈，本该心有怜惜的当口，一股邪火冲到了下半身。
他爹不是人，他也不是。
时綮低头舔弄稍好一边的乳粒，夏唯喊疼，时綮解开裤子摩擦自己肿胀的下体，诱哄道：“乖一点，不让你疼。”
夏唯下体发红，穴口微微合不拢，时綮手指轻轻插入，小穴竟还会挽留，心下大悦，吻他腿根锁骨，没几下就湿了，这分明还会动情。
时綮操了进去。
时綮舔他完好的背，揉着他的臀挺进深处，夏唯射不出来，尿口发疼，后面的刺激越来越重，时綮玩着他舌头问他：“你跟着我爸，自愿的？”
夏唯抓紧床单，声音如坏了的风琴，说：“自愿的。”
说自愿更有趣。
时綮和夏唯成双入对，似情侣似朋友，八卦谣言四起，说时綮甩了系花竟对这样一个男的献殷勤为钱馨悦不值，相熟同学来打听，时綮说哪有的事只照顾一下亲戚。
不得不说时綮做情人还不错，床上他卖力，床下他体贴。
钱馨悦气不过，让人来找夏唯麻烦，被时綮几下打跑了，备选校草和系花决裂，没多久钱馨悦就转了校区，对于这场风波，时綮回应，说缘分已尽她还牵扯别人。
周垲笑他学他爸玩儿男人，时綮也笑，说男人滋味真不错让他去试试，半句没露搞的是他小妈。
其实时綮之前喜欢的是女人，多了便腻，好巧不巧，有次在夜场撞上了时肇沣，那人闲闲靠在二楼卡座上，送酒来的服务生不知怎么坐到了他身边，哄着他开了几瓶酒外，手也摸进了他大腿内侧。
时綮把一切看在眼里，那个服务生是有点姿色，酒意发作，后来他按着人在卫生间里操了一顿，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这个周末时肇沣没有找夏唯，时綮料想他没什么兴趣了，也就乐得继续霸占着。
时綮打网球时候要求夏唯给他看衣服递水，一看关系就挺暧昧，一场比赛吸引了不少观众，赢分尽兴了才发现夏唯身边站着他爸的助理，果然远处树下停了一辆魅影。
见他下场夏唯连忙把水递给他，林助理说时肇沣找的是时綮，时綮拿了衣服把人晾在原地，心道这老东西就是不知道低调。
市中心顶级日料店，时綮刚洗过澡头发半湿，帅气中带点清爽无害，榻榻米上有豌豆似的，两条长腿摆来摆去坐不住。
“有事不会打电话？“时綮抓抓头发。
“我今天去弄个人奖学金，顺便办了你去F校交换事宜。”时肇沣今天心情应该还不错，一上来开门见山。
时綮知道准没好事，重重放下手，桌子发出撞击声：“不跟我商量一下有意思吗？”
夏唯反应快，给父子俩倒了杯茶，时肇沣喝了一口，没回答。
“我不去。”时綮转着筷子，没什么商量余地。
“为你好。”就是没得选。
“再说一遍，我不去。”时綮头发被自己抓乱，他发现只要面对他爸，耐心都有被磨光的危险。
除了夏唯没人动筷，时肇沣转头看着儿子，他比时綮高，目光垂下眼睛看起来更加深邃。
时綮烦他这套深沉，很想甩脸走人，但跟他爸较量这么久，也该有点长进。
时綮忽然笑了，视线投向夏唯。
“让夏唯陪我去，没伴不想出国。”
在默默吃前菜的夏唯倏地抬起头，手忙脚乱放下筷子，冲时肇沣使劲摇头。
时肇沣漫不经心把手放在夏唯后颈上，大手很热，拇指轻轻摩擦他颈部碎发，居然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