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都市情感>愚公移山>第61章 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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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射完精,阴茎滞涩的堵闷感化为乌有,紫色的龟头一改血怒喷张的凶相,似抽祛精魄,变得软趴趴六神无主,随意而安地塌在两对红肿的臀瓣间的沟壑。

  小穴一吐一吸,不死心流出掺尿的精液,而那沟似泼在雪地中的血。

  丰腴的臀肉白圆滚滚,嫣红的鞭痕惨烈疾疾,春光无限好,有种凌迟的悲壮之美。

  梁念诚看了,心头免不了又燃起一遭欲壑难填的烈火,他捏住阴茎,只想速战速决,从根部至柱身粗暴揉摁,对准臀沟下的幽深,终于在一声泣鬼神的嘶吼之后,泼墨一般溅射出今夜最后一注精液。

  斑驳的白浊四处扫射,一概弄脏视野中所有肉色。

  被蹂躏得神志不清的谢治群感知敏锐,察觉到腿间涌进新一轮的热意,脚趾反射性蜷曲,他仰头,侧目瞟,一面恹恹欲睡的疲态,声如蚊蝇道:“还有没有了?”

  “什么?”

  梁念诚不解问道,两条肌肉虬结的长腿不拘小节地开叉,膝盖顶立在谢治群身体两侧,中间空荡荡地挂着一根粗硕的阴茎,在谢治群屁股上空如狼似虎,作威作福地悬吊,完美诠释什么叫——桀骜不驯半翘着雄风未泯,斯文都拿去喂狗拉一地。

  谢治群见此物仍是毛骨悚然,心跳加速,经受过刚才一番前所未有的虚假“交媾”后,他已大彻大悟,对梁念诚平日兄友弟恭、人畜无害的印象灰飞烟灭,也不禁怀疑起当前这副听不懂的模样的真实性。

  继续把脸埋在枕头中,耳廓喷涌热意,极为痛心疾首、小肚鸡肠地解释:“我的意思是——你那个东西,射完没有?我、我想坐起来。太多东西留在那……难受死了。”

  央求的话一出,梁念诚面上一热,认为自己压着谢治群,才把平时和风细雨的人惹急眼了,愧疚地爬起身,赔礼道歉:“我把你弄疼了吧,对不起,治群哥,我、我这就起来。”

  随后跌跌撞撞地走下床,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穿上,又抽纸巾帮谢治群擦拭腿间的精液。

  尤其当卷裹纸巾的指头刮弄到嫣红处时,谢治群便有些苦不堪言,深吸吐纳平复心情,细吟:“嘶……有点疼。”

  梁念诚被这一声唬得不知所措,继续致歉:“对不起,治群哥,是我手太重了吗?那我再轻点。”

  虽然这话听起来不甚奇怪,但谢治群还是没出息地暗自窃喜,他趴卧的姿势很舒服,并不受罪,此刻还能游刃有余地旋过脑袋观察佝背跪在自己腿边的人。

  那人神色严谨,手中动作极尽温柔,细致入微,模样周正刚毅,竟没有一丝情色污染过的印迹,反倒目光纯朴,透出股清亮的光,诚挚又夺目。

  他愣了愣,心中悸动仿若枯木逢春,被吸引着,那点摧枯拉朽的不满也渐渐趋于平淡,取而代之的是一腔爱意。

  隐秘的地域被异物触碰的感知依旧怪异又难堪,谢治群也不知怎地没抗拒,反而顺从地闭上眼,全身放松,保持静谧的状态。

  他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对梁念诚动的心?

  是梁念诚说要和他成为家人的时候?还是梁念诚乞求他不要离开的那次,但细究下来,好像都有。

  有时人真是很奇怪的一种生物,产生感情的进程往往都是循序渐进而不可知,总以为那只是一场润物细无声的雨,其实不然,动情的尺度早在尘世中草木升平的毫厘间悄然倾斜。

  千丝万缕,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他喜欢梁念诚,就像喜欢初雪、晨熙、冬露一样不需要理由,是上天的恩赐,是他抽丝剥茧的真实。

  梁念诚把污迹擦净后,就帮赤身露体的谢治群盖好被子,又捡起地上的衣服搁在床沿,后拿纸巾去扔,再回来时,谢治群已穿戴整齐,靠在床上,眼眶潮湿,嘴唇红润,面容俊美,正目光如炬地盯着他,试想性欲能带来不择手段的果敢,却不能抵消风口浪尖的羞耻,他脑中流转过前一个小时愉快的回忆,魂不守舍地愣在原地。

  但当谢治群忽然掀开旁边的被褥,拍了拍空位,勾勾手指示意让他快过去。

  他也就没有怠慢地踱步前行,与谢治群共同挤在一个被窝,最开始他还矜持,以君子之风坐怀不乱自居,直至谢治群开门见山,问道:“你说我之前偷亲你,是指我们一起睡觉那次吗?”

  梁念诚闻言,点点头表示赞同,那段日子发生的事让他措手不及,谢治群醉酒和清醒时的面貌大相径庭,他没有克制欲望,而是放弃底线对醉酒的谢治群动手动脚,已经是提前给自己的感情挂上警钟,毕竟没有谁能对自己酒后失德的事情负责。

  而他自知会酿成大错,还明知故犯乘人之危,做那名不正言不顺的勾践之事,说好听点是酒后乱性,说难听点则是猥亵,他难以忍受事情败露后谢治群会用有色眼光看他,甚至从此对他小心提防。而那次偷亲,则让他转变思路,但又习惯性地没有把握。

  因为他害怕失去谢治群。

  “对。那个时候我其实醒着,但是我很害怕,害怕你只是想试探我,因为在那之前,你从来没有说喜欢我。而且,我也不敢往那方面想。”

  梁念诚很诚实,面色平静如水,挨着谢治群的肩朝额头吻一下,又语调平稳地说:“不过还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想通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隐痛,既有苦涩也有酸楚,但很快淡化,郑重其事地说:“治群哥,其实你只需要做我的治群哥就好了。”

  谢治群沉默不语,表情凝重,心中一直积压感情的磐石似乎被一颗更小的石子不声不响地敲了一下,旋即地动山摇,原本堵住的罅隙泻出水,一点点淹满谢治群的内心世界,即将溺亡的最后关头,他想在那濒临末日的世界找到一个人,而那人,从始至终,只能是梁念诚。

  “念诚,你的意思,是指不管我喜不喜欢你都没关系,对吗?”

  谢治群似讥似讽地嘲弄自己道,他貌似低估了梁念诚对自己的喜欢,今时今日才醒悟,感情的事最飘忽不定,但梁念诚固若金汤,宛若一个只会盯着他看的石头,顽固不化冥顽不灵,五年,不是一挥而就的,是梁念诚的感情在坚持。

  想到这,他胸口便有些闷痛,看向梁念诚,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气道:“可我不希望这样,念诚,我也希望每天都对你说我爱你,一起做开心的事,从头到尾,我也只是喜欢过你一个人而已,我了解我自己,要真正喜欢一个人很难,可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亦或者更多不可能完成的条件,迄今为止,只有你做到了,所以,我想我很难再移情别恋,我的心告诉我这辈子就是你了。就是那种以后你想逃我都要不择手段当变态把你五花大绑困在身边的程度,你知道了吗?所以以后不许再胡思乱想。”

  “治群哥……”

  梁念诚睁大眼睛,心头一震,他不确定谢治群的话是否能成真,但如果神明让他遇见宿命,那一切都不会太晚,因为他心里的位置,一直是留给谢治群的。

  “我也……只喜欢你,很爱你。”

  尽管不是第一次说,但梁念诚还是很羞赦,他捏住谢治群的下巴,目光放在好看的唇瓣,扣这人的肩膀,压在身下吻上去。

  欲望未倾,身体的契合出奇高,两人唇舌互相离不开彼此,如胶似漆。

  谢治群不甘示弱,伸出手,圈住梁念诚,他此前一直被压制,如今想反攻为主,腿勾上梁念诚的腰,使力绊倒,身体一软,二人翻云覆雨,舌头像要融化在一起。

  梁念诚被迫狼性大发,不羞不臊地用舌头纠缠,郎情妾意正浓时,手脚又不干净地伸进裤中。

  谢治群身体一抖,娇弱地喘。

  最后在一片祥和的温情和浓浓的爱意中,他毫无预兆射在梁念诚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