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的手艺就是非常非常棒,做什么都特别好吃,炭火烤肉也出乎意料的美味。

  林景很真诚的夸奖了一番,顺带着提了几句傅柏舟做的饭。

  “先生也很不错,他做的肉都很熟,吃起来很健康。”

  言下之意就是,傅柏舟做的肉只是能吃的程度,并不好吃。

  傅柏舟由着林景说,反正他也的确不太擅长做东西,不会把人吃坏就行。

  厨子惊讶的说:“先生从小都没进过几次厨房呢。”

  管家也感到新奇:“先生竟然真的会把东西做熟?并且能吃?”

  林景小酌一口葡萄酒,笑了笑:“先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适应,他做得挺好的。”

  厨子:“我还一直担心,少爷下厨房的话会不会太累了。”

  管家:“先生怎么可能舍得让少爷下厨房。”

  “嗯……看什么时候我能给你们做顿饭尝尝吧。”林景说。

  厨子和管家很是欣喜。

  厨子:“不用了,哪能让少爷下厨,这多不好意思。”

  管家:“少爷有这份心就够啦。”

  傅柏舟:“我想尝尝。”

  林景侧过脸看他:“你想吃什么?”

  傅柏舟:“你擅长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林景想了想,又是一阵笑:“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傅柏舟问:“那得是什么时候?”

  林景:“反正不会是这几天。”

  不会是这几天,那会是哪几天?反正傅柏舟已经对这顿饭充满期待了。

  晚上,傅柏舟接到了宿胤的视频电话,他很自然的端着电脑走进书房,避开了林景。

  林景不是很在意他们要聊什么躲着他的内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你和小嫂子的蜜月度得怎么样了?别是醉死在温柔乡不回来了啊。”宿胤露出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玩味的挑挑眉:“你们回来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准备认干儿子的礼物了?”

  说到这,傅柏舟就想起这几天连着被林景拒绝,气氛都到那了,他也依旧十分听话的忍耐。

  傅柏舟干脆略过宿胤的话,开门见山道:“又查到什么了?”

  宿胤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样,绷着脸却又叹了口气:“我不想走我爹那路,但想办成某些事儿吧,就犯了正道的规矩,不办那事儿,查起来又麻烦又心酸。”

  傅柏舟知道宿胤说的是私自给别人做亲子鉴定,他充分理解他的不容易,便说道:“信息量本就庞大,这些事也不急于一时。”

  “哎哟,舟哥哟。”宿胤翻着查到的资料,痛心疾首,“你是不知道啊,小嫂子这人性格其实很好的,叫什么来着,逆来顺受,别人不明着折腾他,他就不在乎,我们逮到了他的一个高中同学问了才知道的。”

  傅柏舟却说:“可能也不是不在乎,是太多了,他烦了,不想管。”

  毕竟林景是这么对他的,一开始态度激烈,后来直接无所谓了。

  宿胤:“舟哥,其实小嫂子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动手,你应该是挨他打挨得最多的人了。”

  “……”这一点傅柏舟倒是没想到,他默认林景对所有不喜欢的人都凶恶,原来只是对他,“那还挺荣幸的。”

  “可不嘛,你就偷着乐吧,他之前有什么情绪都憋着,装没事人,在你面前就释放天性,跟你展示自我,小嫂子肯定很信任你。”

  到底还是宿胤,把话说得那叫一漂亮。

  傅柏舟一想,的确如此,向宿胤投去赞许的目光:“回来请你吃饭。”

  “好嘞,等您老这一顿。”

  挂断视频电话,傅柏舟伸了伸胳膊,拐出书房,在房子里到处找林景。

  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厨房里也不见人影,傅柏舟在楼下看到二楼小露台上林景探出来的半个脑袋,兴致勃勃的上了二楼。

  那露台亮着几盏浅黄色的落地灯,白纱幔被风吹得轻轻飘舞,时不时触到林景微微发红的指尖。

  此时的林景仰面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沙发扶手,双眸微眯,慵懒随意的望着缓步走过来的傅柏舟。

  傅柏舟站在沙发边上,有些怔愣,林景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扣子扣了一半,露出了一边的肩膀,袖子太长,几乎遮住了整只手,但还是能看到一点指尖,衣服的下摆只遮到了大腿根,随便动一动都是春光乍泄,那一双光滑细腻的长腿曲着交叠在一起,竟能看出几分羞涩来。

  露台上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衬得这氛围分外暧昧不清。

  傅柏舟能认得出来那是他的衬衫,他将一切尽收眼底,气血上涌却不敢半点动作。

  夜里的海风吹着有点冷,林景躺在沙发上微微发颤,他又缩了缩身子,语气似是责备:“你再来晚一点,我可就冻死在这里了。”

  这话听在傅柏舟的耳朵里完全就是撒娇,他还是站在沙发边上,有些懊悔为什么没穿了外套过来,这样他就可以裹住林景,把人带回屋了。

  “怎么还傻站着?”林景坐起身,领口滑落半边,他直着双臂撑起上半身,慢慢靠近傅柏舟,轻声说:“还不快点来给我暖暖身子。”

  声音揉进海风,吹拂着傅柏舟摇摇欲坠的理智,他也不多想什么了,上前抱起林景就往屋里走。

  许是在外头吹久了风,林景的身子发凉,他往傅柏舟的怀里缩了缩,清晰地感受到他灼热的肌肤和加快的心跳。

  见此,林景忍不住补上一句:“我真的好冷啊。”

  傅柏舟又加快了步子。

  把人放到床上后,傅柏舟又是亲又是揉的,把林景弄得梨花带雨,他沉着声,依旧是那隐忍着低哑嗓音:“小景——”

  林景这次却直接送上唇,堵住了他的问题。

  “再问,就是不可以了。”林景喘着气,语调绵软,他看到傅柏舟眼中奔涌的欲火,笑着说:“至少给我留半条命吧,呃——”

  三年不曾疏解的Alpha理应更疯狂些,傅柏舟虽半点不听林景的哀求,但没几次就停下了,他是担心林景的小身板受不住他。

  胡闹了整整一个晚上,最后一次结束时,天都快亮了。

  傅柏舟看着怀里林景疲惫的睡颜,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脸上露出一个餍足的笑容:“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