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被光明神力覆盖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以暴力破开。

  布兰特和罗布恩教皇脸色十分难看站在大门口,对塞拉尔怒目而视。

  “好,很好。”布兰特气的只会说出这话。

  罗布恩教皇同样也气的不轻,就连说话的声音走音了:“塞拉尔,你是想让整个大陆的光明信仰都毁了吗?你是想毁了整个大陆的人吗?”

  沈乐成自信回头,笑容灿烂:“塞拉尔不是早就死了吗?你们在说谁?”

  布兰特与罗布恩教皇以及其他的神官骑士都死死盯着沈乐成,无声回答他的问题。

  “我现在是光明神,是你们所信仰的神。”沈乐成双臂张开,璀璨的光芒带着浓郁的光明神力照耀在每个人的身上。

  “一派胡言!”

  沈乐成笑问:“难道你们想让光明神彻彻底底被黑暗神打死?”

  这话让所有神职人员都想到了之间在半空中发生的事情,现在恐怕所有的大陆人知道光明神与黑暗神打了一架,而且还被黑暗神打败了生死未卜。

  沈乐成接着道:“那光明神殿和教堂可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布兰特不在乎光明神殿以及教堂,只要他能够成为光明神,再组建一个只属于他的光明神殿和教堂岂不是更好。

  可他现在不是光明神,有人捷足先登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之前一直看不上眼的小虫子。

  “他当初杀的是谁?”布兰特指着白和泽问沈乐成。

  事情已成定居,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实力天花板的白和泽,反派死于话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介意为布兰特解答,说不定还能气死他呢。

  “是上一任光明神残留的意识呢。你不是也遇到过。”沈乐成道。

  布兰特避而不答,再次问道:“你早就与黑暗异端的首领勾结了吧。”

  他不等沈乐成回答,反而自言自语:“应该在加冠仪式时,不应该在之前,不然你的下场可能就会和神女一样,是在进入神殿之前吗?不过黑暗异端好像还在北漠。”

  “究竟是什么时候?”

  沈乐成笑得更灿烂了:“因为我本来就是光明神,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

  布兰特与罗布恩教皇都是知道内情的,他们自然是不认塞拉尔的话,可是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开始动摇,甚至认为光明神下凡成为塞拉尔后就是为了考研他们的信仰与忠诚。

  “光明神不会与黑暗异端在一起,更不会败给黑暗异端。”罗布恩教皇冷声道。

  温泽站在人群中看着塞拉尔与他身边的黑衣高挑男人,他仰望他们,知道所有事情都是定局。

  沈乐成扫视众人,最后落在布兰特以及罗布恩教皇身上,笑容意味深长:“你们拿走了我部分的力量,我又如何敌过拥有全部实力的黑暗神?”

  神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在布兰特与罗布恩教皇的身上逡巡着,似乎只要眼睛到位了,就能从他们身上发现塞拉尔所有的力量。

  “因为他们我的力量缺失了,所以我将降下神罚,尔等不再受到我的庇佑。”

  说完,塞拉尔手上高举,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光明神力正在缓慢的消失。

  赐予与收回,这是神明忽悠人惯用的伎俩,沈乐成虽然得到的光明本源不全,但做到这些确实绰绰有余,收回的光明神力甚至补足了他之前凝聚法身的消耗。

  这一日,光明神殿遭遇了灭顶之灾,彻底分裂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追随布兰特从原本的光明神殿内叛变,一部分则跟随罗布恩教皇固守原本的光明神殿。

  不过这两人在塞拉尔收回所有人的光明神力后依旧还能使用光明神力,这点让所有人都知道塞拉尔或者说光明神所说的都是真的。

  布兰特与罗布恩教皇他们渎神了,所以光明神才会降下神罚,收走所有人的赐予。

  温泽也趁这个机会拉拢了光明神殿内那些激进的神官,他们都对渎神的布兰特和罗布恩教皇充满了怨怼。

  同时两则传言也散播了出去。

  一则是:光明神被黑暗神打死了,光明神的神力侵染了白墙塔,让白墙塔成为了黄昏塔。

  一则是:光明神虽然被黑暗神打败了,但是却并未死亡,因为黑暗神无法彻底杀死光明神,所以将光明神囚禁在黄昏塔内。

  其中第二则传言流传最广,也最为被人们所相信。

  梵蒂,黄昏塔内。

  睡到自然醒的沈乐成在柔软的大床上伸了个懒腰,享受阳光斜射入窗户的舒适,懒洋洋的,手中就差一杯枸杞茶了。

  “阶下囚的日子舒服吗?”白和泽从楼梯口走上来,语气带了丝幽怨。

  沈乐成点头:“是我穿越前一直都想要过的日子。”

  不愁吃也不愁穿,不愁房子也不愁钱,每天睡到自然醒,保温杯里泡枸杞。

  现在终于梦想成真。

  沈乐成在床上滚了一圈。

  白和泽伸手想捏捏沈乐成的脸蛋,沈乐成疼得叫起来。

  “别动手动脚的,你想疼死我?”

  白和泽的气压更低了。

  现在的他每日拼命的“工作”搞事,然后看着沈乐成仿佛猪一般的幸福生活,这还能接受,谁让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要养家,他认了。

  可是让他“打工”也就算了,可媳妇都不让他碰了,这能忍?

  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你什么时候将布兰特、罗布恩以及温泽手上的光明本源收回来?”

  如果光明本源收回,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伤害不了谁。

  沈乐成又在床上转了一圈转到白和泽身边:“收回来了,不就你们黑暗异端一家独大,这不是我们要的结果。”

  “暂且不提布兰特与罗布恩,温泽手上的光明本源呢?”白和泽低头直视沈乐成,“莫不是真的生了感情,想踹了我这个死敌?”

  沈乐成瞧着白和泽的戏精模样,笑了,但也不会在这方面开玩笑。

  “让他再站得更高一些,那样摔下来才会感觉疼,不是?你说他的势力也不知道究竟给谁做嫁衣了呢。”沈乐成对曾经可以向自己拔刀的人欢喜不起来,不过也生不起杀意,还不如让他自己去自生自灭,自己就是那袖手旁观的陌生人。

  “不管谁接手势力,我认为你都该起来干活了。”

  沈乐成疼得站起来,俯视白和泽:“我可是被囚禁的神明呢!你怎么可以让我出去?”

  白和泽面无表情:“在塔里能做的事情可多了,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当打工人不是,你也得出分力,不然人上人怎么坐的稳?”

  当天晚上,白和泽抱着满满三个行李箱的文件,里面有情报,有北漠的政治文件,也有黑暗异端往来的书信等等,杂七杂八的种类繁多。

  “这都是些什么玩意?”沈乐成捂住心口,喘不过气来。

  “都是等着处理的东西,你看着办,还有你的势力你也快点拿回去。”白和泽在自己的书桌旁搬了把椅子示意沈乐成坐过去。

  沈乐成站在原地:“那都是你的东西,我看不太好,我还是洗洗先睡了。”他转身就要走。

  白和泽看着沈乐成的背影,沈乐成脚挪不开,内心疯狂挣扎。

  “我们本是一体,我的就是你的,你还分彼此,你是不是要和我生分了?”白和泽幽怨说道。

  沈乐成转身,尬笑:“可是你这未免也太多了吧。”他随手拿了一封信,竟然是铎维的某个商人寄过来的,再次抽出一张纸,是梵蒂某官员的。

  沈乐成无语片刻,挥了挥手中的纸,无声询问为什么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玩意。

  白和泽叹气,也有些咬牙:“都怪当初马甲建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