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谢宴辞请上来。”

  此刻,在窗边闭目养神的病美人,正是江以黎,刚得知白子濯要来这里时,他正靠在套房的沙发上,贴上后颈的腺体隔离贴,“你要去几天?”

  “三天。”

  江以黎眉眼一抬,“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阮奚?”

  他起身,朝着系扣子的Alpha走来,纤细雪白的指尖用力,把人往这边拉动,“白子濯,告诉我。”

  因为临时标记的关系,江以黎会对眼前人滋生独占的想法,这并不意外。

  白子濯垂眸,气质斯文涵雅,忽然一句,“你好奇吗?”

  江以黎身上有极为明显的侵略感,即便是出现在一个omega身上,也并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这么多年的印象,促使白子濯比谁都能快速接受江以黎的第二性别转化。

  “我的弟弟,可能是假的。”

  白子濯指尖发力,把江以黎的手指轻缓的拉下来,清淡的檀香信息素早已充斥整个房间,像他这个人一样。

  “我正在找我的亲弟弟。”

  看似内敛,实则早就占据了主动权,他擅长蛰伏伪装,远远的占据主动位置。

  Alpha漫不经心的折起袖子,说起这个只有他知道的私事,“我弟弟出生的时候,我抱过他。”

  白子濯年长两岁多,“一模一样的痣,后来没有了,我以为是我记错了。”

  Alpha手臂回抱,江以黎冷淡的眸子意外的弯起,不加动作的平视着他。

  比起言语争论,他更适应温柔的白子濯。

  于是,泛白的指尖划过眉眼,“你要足够确认,才会出手。”

  “我了解你。”

  原来这只高傲的猫儿,早就在窥伺自己了。

  白子濯低下头,把江以黎堵在了八角柜前,黑色的发丝蹭过雪白额角,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最近上班吗?”

  “不上。”

  Alpha淡声道:“我带你去海岛,去吗?”

  在这样的奇怪关系里,很难主动做什么,现在对他发起了不算正式的邀请,意味着拉近距离,“江少爷,包吃包住包玩。”

  江以黎侧头,戳他肩膀,让他站好,“去。”

  他翘起指尖,给白子濯把扣子扣好,“你明知道,我现在离不开你。”

  长期服用抑制类药物,早就对他的身体产生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一般的抑制剂早已失效。

  即便现在有信息素安抚,江以黎也比一个正常的omega要需要的更频繁。

  心口忽然变得空荡荡。

  他的确需要白子濯。

  …

  遮阳伞下,白子濯远远的看着江以黎,淡漠的眼眸里带着清浅的笑,一闪而过。

  他挪开视线,温和的询问,“阮奚,结婚是什么感觉?”

  小美人抱着加冰的果汁,他撑着下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很幸福,有了家人和牵挂。”

  也是珍贵的软肋。

  “你和谢总的感情看着很不错。”

  第一次,阮奚明确的对人说,“是呀,我很喜欢他。”

  “他是会抓住我的人。”在来到这个世界后,除了小宝宝,谢宴辞是他会主动靠近的第一人。

  很温暖。

  不知不觉,他竟然和白子濯说起来,在认真思考回答,“很特殊的人。”

  “真不错。”

  白子濯有很多打算,比如帮阮奚离婚。

  在他看来,如果阮奚和谢宴辞的婚姻并不是幸福的,随时可以出手,自己则会站在阮奚这边,去弥补,去爱护。

  小美人抬头,漂亮的眸子透着亮,原来是看到了不远处二楼的谢宴辞,“他来找我了。”

  “白先生,我先回去了。”

  阮奚离开了,白子濯不紧不慢的戴上手套,把阮奚用过的一次性杯子和吸管放到了袋子里。

  他随手递给走过来的助理,“拿去检验。”

  “您不是已经确认了?”

  “这个结果对我不重要了,但是对外很重要。”

  白子濯不会给其他人二次伤害阮奚的机会,无论重新换回身世这种事情对阮奚多么有利,本质上都是一道伤疤。

  “这件事要保密,等到时间,我会公布。”

  无论多么好的待遇和补偿,都无法抹去过去受过的伤害,在接阮奚回家前,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

  “白钥光出院了吗?”

  助理:“出了,刚回家…”

  现在估计白夫人正给他投喂各种吃的玩的。

  一看便知道什么意思,比曾经的态度还要漠然的调子,不会再忍耐,“把他压去公司,做最底层的实习生,谁敢在公司帮忙,我会处理。”

  “告诉父亲,这是我要给他的磨炼。”

  白子濯会清除干净,准备一个完全温暖的家,“走吧,我们也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