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站在门口,抬起手想要敲门,刚抬起来又放下,后深吸了口气,敲响了房门。
“进来。”
陶艺推开房门,谛听正悠闲自在的看着书,手边还放了杯咖啡,发现陶艺的表情不对,谛听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抱胸,“有事?”
“你昨晚和人去开房了?”
“……是啊,怎么了?”
“那个人,死了。”
谛听挑眉,缓缓从床上站起来,慢步逼近陶艺,陶艺抬眼看向谛听,抿着唇任他逼近。
“怀疑我杀了她?”
“不,你是不是和人结仇了,我怀疑有人在报复你。”
谛听的脚步一顿,笑着将脑袋靠在陶艺的肩膀上,败给这个傻大个了,还挺聪明。
“上次那个异兽,你还记得吗?”谛听直起身,在陶艺看不见的地方眼神变得锐利,“他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异兽,潜入K市无任何痕迹,连案发现场也什么都没留下。陶艺叹了口气,“我虽然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你是本案唯一的嫌疑人,我需要你随我去一趟警局。”
“要戴手铐吗?”
“对你有用吗?”陶艺反问。
谛听一笑置之,有用是不可能的。
“我在,你跑不了。”
“是吗?”谛听将书摆正,套上外套,“局里有咖啡吗?”
“没有。”
谛听一脸可惜,他刚泡好的咖啡,一口还没喝呢?
惊天甩着尾巴走进,当着谛听的面,跳上他的床,捧起他的咖啡,一口大口的喝着,那意思是,你慢走,别回来了。
“我很快就回来,再我回来之前,把我的床单弄干净,不然我就拔光你尾巴上的毛。”
陶艺连忙拉住谛听,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他一只小小的犬妖,怎么和上古异兽的孩子比,这不是要被完虐的节奏吗?
然而他没注意到,惊天整个尾巴都炸起来,他两要真打起来,输赢还真是对半分,谁也讨不着好。
谛听悠然自得的坐在询问室里,研究着手中的手铐,这么细的东西,能锁住什么?
“姓名。”警察小哥问道。
谛听头也不抬,“让陶艺来,我只回答他的问题。”
“不行,陶艺还不是警局的正式成员,无法参与询问。”
“那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你是本案唯一的嫌疑人,还想装傻吗?”警察起身来到谛听面前,将一堆照片放到他面前,道:“你最好自己交待,你到底是怎么残忍杀死被害人的。”
谛听瞄了眼照片,手轻轻一抬,手铐直接碎了,“我说了,让陶艺来,我只回答他的问题。”
警察看着碎掉的手铐,看了眼监控器,快步推门出去了。
负责记录的小警察看了眼谛听,害怕的低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谛听则拿起照片,一张一张的仔细翻看,在看到心脏的位置时,停了下来,心脏附近的床单上散落着几根细毛。
陶艺推门而入,坐下后和身边的小警察说了几句,小警察起身离开,审讯室只剩下陶艺和谛听两人。
“过来,这张上面,是猫毛吗?”
陶艺低头看了眼,“这张鉴定出来是狗毛,中华田园犬的毛。”
“土狗,附近的流浪狗吧?”
“这个,就不清楚了,在排查中,最近本市许多流浪猫狗都不见了。”
“看来是个操控动物的缩头乌龟。”
“你的意思是,他操控小动物,叼走了心脏,为什么他自己不自己拿?”
“大概是操控着一猫狗,自己躲在远处,等着食物送上门,很有可能,压根不在K市里。”
谛听话音一落,陶艺就沉默了,不在K市内,那范围可就不定了。
“也只是可能。”谛听放下照片,拿起坏了的手铐,“这个,要赔吧?”
“没事,是他们的问题,我都说了让我和你谈,他们非不肯,还得吓唬一下才行。”陶艺将手铐扔到一边,“你觉得什么异兽是可以控制动物的?”
“说实话,这个范围很大,魂力强大的异兽都可以。”谛听无奈,根本缩不了范围,逮现行也不太可能,他的甜点就这么飞了,真可惜。
“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谛听诧异的抬眼看陶艺,陶艺尴尬的笑了笑,掏出手机,“喂,谢茗,怎么了?”
“陶艺,救命啊,我现在被一群饿红了眼睛的猫狗包围了,他们正试着爬上来。”谢茗带着口腔的声音传来,“走开,走开,给香肠你们不吃,我真的没东西给你们吃了。”
“你在哪呢?”
“我在,一路那个巷子里,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在附近吗?”
“我现在赶过来。”陶艺挂了电话,刚打算往外冲,谛听抓住他的手。
“我是风系魂力,比你开车去更快。”
“行,走。”陶艺抓着谛听的手就往外跑,警察小哥看到陶艺出来,正打算问呢,紧接着就看到被拉着的谛听,连忙拔出枪,可当他举起枪时,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易然,别追了,让他们去,他们赶着救人。”一个男人拦住了警察小哥,脸色肃然,赫然是当初蜚事件那个警察。
“局长。”
“这些事,我们管不了,教给他们吧。”
易然愤然的收回枪,转身离开。
谛听和陶艺猛的出现在谢茗身边,陶艺感觉整个人都还是飘的,好久才缓过神来。
谢茗本来被猫抓了几爪子正骂骂咧咧呢,看到两人瞬间卡壳了,妈耶,这是神仙出场吗,咻的一下就出现了。
谛听看着猫狗身上笼罩的黑雾,抬手直接打晕了谢茗,陶艺拿出九萧,缓缓吹奏,悦耳空灵的曲子飘散,落在四周,黑雾开始有了退散的迹象。
而到了一半,本安静下来的猫狗忽然又开始暴动,一只猫弓身一跃,冲向陶艺的门面。
孤卿抬腿一扫,直接将猫踢了下去,顺便丢下一个禁锢咒,曲子的声音更甚,猫狗渐渐脱力的趴伏在地上,身上的黑雾被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