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利用之人……

  陆离托着腮发呆,顾钧辞的手机不停的响,很久之后,陆离看它没有停歇的意思,抬手接了起来。

  “王,我们被袭击了,很多恶鬼……”

  电话传来刺耳的忙音,陆离皱眉,回头看到顾钧辞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我看它一直在响,就帮你接了。”

  “嗯,怎么了?”顾钧辞拨着手上的橘子,掰下一瓣咬了一口,转手喂给了陆离。

  “A市被袭击了。”

  “嗯~”顾钧辞将橘子塞进嘴里,笑着将尝过的橘子递给陆离,顺手擦去他嘴角的汁水,伸出舌头舔了舔,继续去重复尝了喂的动作。

  陆离想说什么,但嘴里被塞了满满的橘子,根本说不了,只好先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派了人过去清理,看来,地脉里的是小喽啰,地面上才是大BOSS。”

  “……你跟谁学的这些?”

  “嗯,陪陶艺玩了几把游戏。”沉迷于游戏的顾钧辞笑了笑,差一点就能通关了。

  “待会去开会。”顾钧辞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橘子,低着头拨皮,陆离先他一步抢过橘子。

  刚咬了一口就酸掉了牙,皱着眉四处找地方吐,顾钧辞抬手示意陆离吐出来,拿过桌上的开水,让陆离漱口。

  “刚刚吃的那么甜,这是一……”陆离愣住了,他忽然反应过来,顾钧辞为什么要每一个都尝一口。

  “看着我做什么,不酸了。”

  陆离摇摇头,上前搂住顾钧辞的脖子,亲了顾钧辞一下,“谢谢。”

  顾钧辞笑着加深了这个吻,手探进衣服,一寸一寸的摸索,陆离抖了抖,受不住的往顾钧辞怀里缩。

  当顾钧辞想要继续的时候,手机响了,顾钧辞面色不善的看了眼手机,再看了眼窗外,想着把它扔出去。

  陆离将衣服拉下来,红着脸推开顾钧辞,捡起掉落在地的橘子,扔进垃圾桶里。

  顾钧辞叹了口气,接起了电话,神色不明的看了眼时钟,挂了电话,“阿离,准备一下,我们等下去A市。”

  陆离咋一听到这个称呼懵了,许久才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步随风则是在接到消息后,打开暗门,将门后罗列的各式暗器塞进各处,穿上黑色的风衣,扣上袖扣,叼着烟打开门。

  孤卿将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拿过白色的发带将长发束起,将眼镜稳妥的放到文件上,抬手拉上窗帘。

  天渊拄着黑色的拐杖走出,得体的休闲西装,湛蓝色的短裤搭着过膝长靴,压低了帽檐,优雅贵气。

  陶艺看着一个个穿着得体,低头看了眼随意搭着的体恤长裤,推了推眼镜,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准备的怎么样?”

  “嗯,我做事你放心。”步随风将黑色的耳机扔给几个人,“实时画面,都连接了,还加了魂力,只要不是暴力拆卸都没问题,当然,要是要做什么限制级的,可以按关机键。”

  顾钧辞摇摇头,戴上了耳机,“我和陆离去A市,陶艺和竺言去F市,瞎子和……”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孤卿忽然出口打断,手臂上,藤蔓在上面攀附着,缓缓开出淡紫色的花朵。

  “也可以,那你就……”顾钧辞将所以事都安排好,“差不多就这样吧,有事联系。”

  天渊拐杖一动,传送阵出现在几人的脚下,“你们做你们的事,我还有事。”

  龙鳞挥舞,血溅三尺,顾钧辞将金光注入重剑中,快步冲入恶鬼中,一刀砍下面前恶鬼的头颅,身后的恶鬼瞅准机会,张牙舞爪的咬向顾钧辞。

  只是还来不及咬到,就被蓝色的火焰烧成了灰烬,陆离手持冰焰,站到顾钧辞身边。

  “瞎子,小心身后。”

  “老大,你怎么这么闲,还能不能好好打了。”步随风扔出飞镖,将身边的怪物钉入残檐断壁中。

  以桥正里“怎么,孤家寡人羡慕了?”

  “靠。”步随风将身上的暗器不要钱似的扔出去,将身边围着一圈的怪物通通灭了,顺便将燃尽的烟捻灭。

  顾钧辞将重剑往空中扔去,变出双枪,侧身击毙偷袭陆离的恶鬼,顺便将远处袭击平民的恶鬼杀死,手一松,双枪变作金光点点消散。

  “陆离,护住那几个还没死的平民,这样太慢了。”

  陆离点点头,蓝色的屏障出现在奄奄一息的人们身上,后退一步,站在顾钧辞的身后。

  顾钧辞跃至半空中,剑鸣不断,一剑化万剑,悬与顾钧辞的身侧,万箭齐发,哀嚎遍野。

  看着缓慢消散的恶鬼与重剑,顾钧辞递给陆离几颗糖果,“嚼着玩,我们准备去下一个城市。”

  陆离点头,满目疮痍的城市,看来这次是真的元气大伤。

  顾钧辞看了眼浑身伤痕的鬼兵,脱下身下的外套,盖到他的身上,刚打算起身却被身边的妇人抓住了袖子。

  “你们是谁,既然能救我们为什么不能早点来,为什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顾钧辞抽回自己的手,“你们死了才归我们管,你儿子,逃跑的时候,你为了有机会逃命,把孩子扔进了恶鬼堆里,怎么,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妇人趴在地上,泪水和泥土糊着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或许在悔恨吧?

  陆离抬手将变形金刚的手臂放到妇人的面前,起身握住顾钧辞的手,两人并排离去。

  步随风看着被毁坏殆尽的建筑,转眼看孤卿那里的画面。

  孤卿坐在楼顶,巨大的藤蔓遍布在大街小巷,缓缓吞噬着半人半鬼的家伙们,将手上染血的白色的手套摘去。

  “受伤了吗?”

  “没有,别人的血。”

  “那就好,等下我过去接你,我这边清理干净了。”

  孤卿将手套扔到一边,“不用了,我自己去。”一条藤蔓探出了头,孤卿站了上去,藤蔓如蛇般,灵动的穿梭在城市里。

  步随风还想说什么,忽然发现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逐渐变成了一片雪花,“怎么了,孤卿,媳妇儿?”

  “你们似乎太得意了呢,这个小家伙,我就带走了。”柳乐至弯腰抱起昏迷的孤卿,黑色的毒液吞噬着藤蔓,毒液滴落在耳机上,滋滋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