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早, 又没有其他事,乌桃就和阿姨在厨房备菜,老爷子不想自己待在外面, 又不想下棋, 干脆搬了把椅子坐着摘菜。
晚饭要比午饭丰盛, 张清让的爸妈晚上回家吃,老爷子说他们平时工作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食堂对付两口, 要么就是出差在外, 能在家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张清让也差不多, 老爷子说要不是她来, 张清让中午也是不回家吃饭的。
将排骨从冰箱拿出来, 乌桃打算做个粉蒸排骨,底下垫一层粉糯的小南瓜更好吃, 红薯也行的,看个人口味, 有些人就爱放红薯芋头, 她觉得芋头太干了,做排骨芋头煲合适,粉蒸排骨还是用小南瓜最好。
排骨剁一指长的段, 要带点肥肉的肋排,太瘦的反而没有带肥肉的嫩, 吃起来干巴巴的口感也不怎么样。剁好了就先放调料和蒸肉粉腌制, 这样才能更好入味, 吃起来也更香。
老爷子见她拿排骨,又翻出牛肉, 这是打算做多少,就说:“这已经够吃了,还有炸鸡翅。”
“也没有做特别多,一个粉蒸排骨,苦瓜炒牛肉,葱香盐焗鸡,老友炒猪杂,”她掰着手指头数,“再包点小馄饨明天早上吃。”
阿姨:“那边锅里还有照烧花枝丸。”
桃桃是真会弄吃的,见冰箱里有墨鱼,就打了馅儿做丸子,还加了脆骨,咬起来脆脆的,还弹牙,比外边店里做的还好吃。
“连明天的都安排上了。”老爷子笑呵呵说道。
其实老人都喜欢家里热闹,一家人能经常做在一块吃饭,只不过儿子儿媳还有孙女工作都忙,老爷子本身又是从那么大的职位退下来的人,威严惯了,一时改不了,就是想要儿孙陪伴也拉不下脸说,乌桃在这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弥补了这种缺憾的,老爷子是真把她当亲孙女看待,连张清让都羡慕说老爷子对她比对自己好。
“早饭煮馄饨方便,不麻烦,又好吃。”
有现成的馄饨皮,和面的时候应该是放了鸡蛋黄,切成方形的面皮是淡黄色,乌桃调了一盆鲜肉虾仁蟹黄的馅儿,取一张薄薄的馄饨皮,用筷子挑鹌鹑蛋大小的馅儿放在面皮的中间,五指一拢一捏,馅儿多肚圆的馄饨就包好了,还是很简单的,她手法娴熟,包的特别快,阿姨包的是那种元宝形的,也好看。
炸鸡翅拿回来就有点软了,重新用炸锅炸了下,表皮香香脆脆,放学回来的张清泽进门就闻到香味,飞奔着冲向餐厅,他可太喜欢桃姐来家了,顿顿都有好吃的。
“唔!真好吃!”趁老爷子不在这边,他手都没有洗,就拿了个鸡翅在啃,被乌桃拍了两下肩膀。
“今天回来这么早?”好像还没有到正常放学的时间吧。
“最后一节课没上,学校搞清洁大扫除,我班打扫的快,我见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桃姐,鸡翅是你炸的啊?”
“我表姑给的,下午刚拿回来,”见他三两下就啃完一个,又伸手拿,拦下道,“偷吃也要有个限度。”
“嘿嘿~”他家规矩多,菜没上桌、长辈没有动筷子前是不能乱动的,也就桃姐偶尔惯着他,要换成老姐,他百分百挨批。
今天回来最晚的是张清让,原定的六点半开饭,推迟到七点。
“临时有个会要开,回来晚了,”其他人都在往外端菜,厨房只有乌桃一个人,她进来搂腰亲了口,“做什么好吃的,我怎么听说还有腐乳鸡翅。”
乌桃正在往盘子里装照烧花枝丸,手肘向后捣了捣,“让人看见,你部长的脸还要不要了,一点都不正经,愧对组织对你的栽培啊。”
张清让将下巴抵在她肩膀,“在外装一天正经人了,回家我还不能放松一下做自己啊,”视线盯着色泽诱人的花枝丸,“好香,这种回家就能吃到现成的感觉真好。”
“说的好像你之前不是吃现成的一样,阿姨没给你做饭啊。”
“那不一样,你是我老婆,而且我也有自己做饭的时候。”
乌桃啧一声,转身上下打量她,问:“你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说话油腔滑调的。”
张清让笑盈盈的看着她,“我哪句话说错了。”
“没错,就是不太正常。”乌桃转回去继续装花枝丸,装好了就连盘子一块塞到张清让手里,指使对方端出去。
炸鸡翅对老年人来说还是太油太燥了,老爷子想吃也不能多吃,乌桃下午在那边被投喂了好几个,这会子也不馋,张清泽是吃最多的,腮帮子鼓鼓的,跟仓鼠似的。
张清让也有自己喜欢吃的菜,但只要是乌桃做的,她都不会挑,每一样都夸做的特别好吃,其他人也是,倒把乌桃说的不好意思,也不是第一次下厨,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饭后张清让带她到外面散步消食,没去多远,就是在高干院走走,这的绿化做的特别好,还有老年活动场地,一些退休老干部经常过来打打太极,跳跳舞,也有小孩在玩滑板。
一路过来都有人跟张清让打招呼,要么就是她跟老干部们问好,别人又问她爷爷怎么不出来下棋。
“他被李爷爷叫过去了。”
“这是你朋友啊?”又有人问。
两人在外面也没有做任何亲密行为,很难会让人联想到情侣,张清让冲那人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牵起乌桃的手继续慢悠悠的沿着美人蕉盛开的那条小路走。
乌桃环顾四周,羡慕不已,“不知道我以后的退休生活有没有这么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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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让哈哈笑,“这跟你们那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那不一样,我们那是标准的农村。”
“标准也太高了点。”
“以前也是穷乡僻壤,你又不是不知道,也就这一两年像点样。”
“发展的很好了。”
“都是组织领导有方。”拍马屁她也是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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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让捏捏她的手心,“这话不真啊。”
“非常真。”
说瞎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张清让才不要信她。
在外逛了一圈她们就回去了,天黑透之后蚊子多,绿化好的地方就是有这种弊端,城市也一样,在外待着就是喂蚊子。
她要洗头,张清让非要进来帮忙,这人就没好心眼,洗着洗着就搂着她接吻,她稍微躲一下就被捏住下巴,固定住脑袋。
暧昧的含糊声在浴室响起,乌桃呼吸困难,推了推张清让的肩膀,有缝隙喘息之际,她伏在张清让怀里不明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发疯啊。”
平时没有这么急切的。
指腹蹭过她湿润的唇,这抹柔软总是充满诱惑力,想要索取还需要什么理由,每天光看着就很想,只不过以前很克制,现在放开了,就无时无刻不想。
“我们搬出去住吧。”在家多有不便,她还想跟桃桃开发一些别的场合,热恋期,真的很难熬,她以前还自认定力不错,对这种事不热衷,可有可无,原来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乌桃的心砰砰乱跳,“好端端的干嘛搬出去,你要怎么跟家里人说。”
“明说,直说。”霸道的张部长。
乌桃伸手扯过浴巾裹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早被张清让扒光了,当然,对方也没能保持衣衫整齐,衬衣扣子掉的满地都是。
“没这个必要吧,在家住就挺好的,突然说搬出去,只会让人想多。”
“又没什么。”她勾住乌桃内衣的带子,这是一件款式很普通的内衣,浅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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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腿交叉靠着洗手台,对这件浅色内衣又捏又闻,乌桃看得眼皮直跳,也臊的满脸通红,恼羞成怒的一把夺过来丢进洗衣筐,并用其他衣服盖住。
张清让笑出声,勾住她的腰让她紧贴着自己,继续刚才的事,乌桃起先有几分抗拒,主要是太频繁了,可她也想要,很快就反客为主,诱得张清让沦陷,两人在浴室待了两个多小时,熄灯时已经是后半夜。
昏暗的氛围下,感官更清晰,乌桃闭眼享受,理智告诉她该结束了,张清让明天还要上班,她也不能再像今天那样睡到太阳晒屁股才醒,一次还能解释,两次就真的解释不清了,张清让不要脸,她要啊。
“别了……”
火热的唇近在咫尺,香味就在鼻前,两人的呼吸都乱得没有章程,人前一本正经的张部长现在就是一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乌桃又一直觉得自己肉体凡胎,经不住诱惑,一再被哄骗,永远被张部长的“最后一次”给骗到,甘愿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最后一次。”
又来。
“你今天真的疯了,没完没了,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十分不正常。
“我就是想嘛,想都不行。”
“你手不酸?”
“还行。”
“你行我不行。”
“怎么可能,你身体好得很。”
“张部长。”
“嗯?”
“今晚就到这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再这样下去明天都不用见人了。
“就这一次。”
“……”真的躲不过,只得点头同意,“你注意点,我不想明天穿高领毛衣出房门,现在室外温度可还是30+往上的。”
耳边传来低低的笑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