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战利品
“哇,他们不会打起来吧。”戚兰时发出感叹。
十分钟前她把最近积攒的十连都抽了，这次居然爆金光了，是一张道具卡,可以从上帝视角看角色正在做什么,时效十分钟。
这种在直播期间看直播的感觉,有种打破了第四面墙的味道，戚兰时觉得有点意思，当场点了使用,看的自然是姜浅云。
直播间里,有很多观众其实是想看栾华的,她们知道戚兰时是不会再次登录栾华线的,但对栾华的结局难免好奇。结果戚兰时压根看不到弹幕,直播间也没能等到系统转达,她直接就把道具用了。
她开直播的时候，姜浅云还在酒局上,姜明刚刚大放厥词结束，气氛正僵硬着。
姜浅云坐在众人之中,比平日里更加沉寂,即便没人吭声，戚兰时也能感觉到刚刚的话题重点肯定是姜浅云身上，并且还是让她尴尬难堪的话题。
“可惜了,我这直播开的还是太晚了,感觉错过了很多。”戚兰时感叹。
僵硬尴尬的酒局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主座上的女人打破了。戚兰时操控着镜头往姜夫人的方向转,越放大越觉得姜夫人很好看。
不同的年纪有不同的魅力,姜夫人这种大气从容的上位者姿态,没几年时光的历练还真出不来。她的建模很优秀,但让戚兰时一眼看到的，是她通身的气质。
戚兰时看了眼人物卡面，确定这的确是姜浅云的妈妈，对直播间解释道：“医生的妈妈好像不高兴了，也不知道是谁惹到她了……你们肯定都在说姨姨好美吧？我也觉得，唯一的问题是……怎么看着和姜医生不太像呢？”
不能说一点不像，只能说没什么关联。栾华父母的建模就很明显，有着一眼就能让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能力，但是姜浅云和她的妈妈就……
“该不会，姜浅云不是亲生的吧？”戚兰时开始发散思维。
别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按照之前的猜测，编剧虽然被开了，但是设定保留了下来，上一个故事是白月光和替身，这个故事是豪门狗血家庭伦理，这不是非常合理，就连画风走向都是一致的吗？
“并且如果是私生女的话，姜浅云这人这么变态，还渴求关注和爱，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毕竟姜夫人再怎么大气从容，对她这个私生女的态度也顶多是不闻不问，根本不可能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是个人都无法做到。
“这么一来姜明的目的也可以猜测了，大概也是为了争家产之类的吧。”戚兰时摸了摸下巴，“可姜夫人没有亲生的孩子吗？是不是不能生？”
她只能猜到大概的方向，具体细节还是得再研究。她要知道姜浅云这个女人的弱点和痛点是什么，之后的be才好达成。
这种自由度如此之高的游戏，她会为攻略对象量身打造一个结局，这就叫做专业了。
直播还未结束，姜浅云并没有被激怒，但已经不想在酒局上待了。姜明跟在她身后，鬼头鬼脑的，两个人来了一番没有半点悬念的嘴炮攻击，之后姜明就破防了。
【易碎是茶壶的天性，我知道。】
【被破防的男人的一生。】
“你也别太得意。”姜明恼羞成怒之后试图挽尊，“你以为我有多喜欢戚兰时吗？就算没有你，我也早晚会把她甩了，那种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
“以后的事情怎么样，以后再说，但现在我可以确定一点。”姜浅云微笑，“她是一个足够激怒你，让你破防的战利品，这就够了。”
战利品。
直播到此结束，戚兰时让系统转达直播间的弹幕，果不其然，大家都炸了。
【这女人在说什么东西？】
“很惊讶吗？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从始至终姜浅云都没有把我和她放在平等的位置。她想从我身上得到的爱，和大家养宠物想得到的情感回馈是一样的。”
“她不仅仅是在玩姐狗文学，她是真的把我当成宠物狗一样驯化。”
“所以大家嗑一嗑是可以的，但不要上头。这游戏在人性这方面抓的还挺准，习惯了做上层人的天龙人，是很难学会低头的。”
在这一点上，栾华和姜浅云是一样的，她们都站的太高了。
“不过问题也不大，我总会教她们做人的。栾华也好，姜浅云也罢，她们在我眼里才是真正没有区别的。”
都是乐子。
戚兰时刚说到这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是姜浅云的电话，她已经甩掉了姜明。
戚兰时情绪转换的相当快，一接通电话语气都昂扬轻快了起来，“我刚刚下课你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真好。”
她的话让姜浅云根本就不错的心情越发愉悦了，她笑着说：“还在学校里吗？我去接你。”
戚兰时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她们约定好就挂断了电话，戚兰时用自己那微薄的存款买了两杯奶茶，站在校门口等人，像是在谈一段普通且正常的恋爱一般。
“我在现实里都没怎么喝过奶茶，在这里倒是喝上了。”戚兰时这两杯饮料，有些愣神，“我高中附近的奶茶店可没有这么多花样，我那时候喝的都是各种粉末冲调出来的饮品，还要有人请我，我才能喝的上。”
大部分请她的人她都会拒绝，因为请了是要还的，她没钱。
只有一个人的饮料，她会接过来。
起初是因为那个女孩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比如要她帮忙完成作业，要她陪着去搬东西，要她抽出时间来一起逛街，等等等等。
再后来，是她逐渐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知道得到这个人的帮助也好，喝对方请的饮料也罢，她都是不需要还的。
时隔多年之后，戚兰时才终于意识到：那个女孩根本没有那么闲，家庭情况也只是普通，她只是想跟戚兰时腻在一起，仅此而已。
“滴滴——”
一阵鸣笛声响起，打断了戚兰时的思绪，她抬头，刚好看到姜浅云将车窗降下来，冲着她招手。
夕阳给姜浅云加了一层温柔的暖色光晕，戚兰时远远看着那双猫一样的眼睛，涌上些许怀念。
“这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还以为能再写三千，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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