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刚下过一阵小雨,微风拂过路旁的树枝,随意摇曳,池塘里泛起波澜,朝着风的方向扯起涟漪。

  天空乌云密布,绿植挂上水珠,被风吹落进地里,与土壤融合。

  一个满身泥土,脏兮兮的少年,被另踩在脚下。

  他眼神凶狠的看着那名少年,伸手去掰他的脚,语气凶巴巴的吼道:“***,把你的臭脚,从老子身上拿开!”

  “草,你再骂一句?”顾招里拽起沈朝的衣领,甩了他一耳光。

  本就被打肿的脸,现在更疼了,沈朝只觉得连着牙根都在疼。

  想哭,却又觉得丢人,被打了想还回去,被压制住动不了,他朝顾招里吐了唾沫。

  顾招里嫌恶的松开,爆了句“草!”接着又狠狠的踹了沈吃一脚“你他*真恶心!”

  脸被打疼了,肚子也疼,想还手还不了,只有一张嘴能用了。

  “我*你*比顾招里,**种,你*了*比的,你怎么不去死啊!”

  顾招里听不下去了,警告道:“你*比再骂一句?”

  “你*比的**种,老子*你*都不好,*东西,**玩意儿!”

  “草,老子喊你闭嘴,你*比耳聋了是不是?草你*,老子让你闭嘴!”

  顾招里气的满口脏话,沈朝不但没有停止,反倒骂得更难听了;“我*你*比,你*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出生!”

  沈朝骂得比顾招里还难听,几乎句句都跟他妈有关,顾招里气的双眼通红,此时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将沈朝从地上拽起身,用力过猛,扯下了他的一缕头发,上面还有鲜红的头皮。

  “啊!”沈朝痛苦尖叫一声,捂着被扯掉头发的地方“呜呜呜!”的哭了。

  在气头上的顾招里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见他捂着头坐在地上哭,又打了他几巴掌。

  打完依旧不解气,一脚踹到后,对着他的肚子就是几脚,踢得时候嘴里还骂着“草,草草草!”

  沈朝被踢得不知道该护哪,在地上发出“呜呜呜”的痛哭声。

  顾招里的体型大,力气也大,踹得他疼的呼吸都困难,蜷缩着身子,满脸的泪水,脸色也很苍白。

  尽管被打成这样,他就是不会说“我错了!”那眼神依旧凶狠,只是不敢直视顾招里了。

  事情的原因还要从昨天下午说起,有同学告诉顾招里,说;“班长,沈朝说你妈是小三,你是你妈和别人生的*种!”

  顾招里听信了那个同学的话,气的当时就想找沈朝,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爹妈。

  那个同学制止了他,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继续添油加醋;“班长,你别说是我说的,我怕他找人打我!”

  顾招里倒也真答应了,自己被当枪使丝毫没察觉。

  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是课体育课,顾招里装胃疼,找借口跟老师说;“李老师,我胃病犯了,能不能找人陪我去医务室?”

  李老师当即就喊;“张航!”名字刚喊出口就被顾招里打断了;“李老师,能不能让沈朝陪我去?”

  于是,李老师又喊:“沈朝!”

  “怎么了李老师?”沈朝过来问。

  李老师勾住沈朝的肩膀,说;“你陪顾招里去躺医务室!”

  “我不要!”沈朝一脸嫌弃,直接拒绝了,他可不想跟自己看不起的人走太近。

  “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同学犯了胃病找你帮忙,就不能拒绝……”李老师又叭叭一大推。

  沈朝是嫌他太烦了才答应的,心想“这傻比又耍什么花招?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沈朝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屑,还对他竖起中指国,说话阴阳怪气的:“走吧,等会疼死了可就麻烦了”。

  刚离开李老师的视线,顾招里就拽着沈朝手大步往学校后面去。

  沈朝心里还疑惑“他不是胃疼得直不起腰吗?怎么突然又走这么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甩了一耳光。

  “草,你有病啊?”沈朝是被一巴掌打反应过来的,条件反射就骂了这么一句。

  接着,就打起来了,顾招里生在部队里,沈朝自然打不过他。

  顾招里看着沈朝,心里竟觉得“怎么哭起来都这么好看?”有一瞬的心动,装得沉稳,猛咽一口口水,冷声问沈朝:“我在问你一次,给不给我道歉?”

  沈朝心中无语“他妈脑子有病啊?无缘无故让我道什么歉?”

  他好心送顾招里去医务室,莫名其妙被拉过来一顿暴打,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要他道歉。

  顾招里的脑壳是装的屎吗?平白无故打他还让他道歉,神经病啊?

  沈朝是哭得梨花带雨骂的,声音不大:“疯狗,神经病,莫名其妙,有病就去医院,脑子不正常!”

  虽然他这样的骂让顾招里到没有那么生气了,心里不禁感慨“都打成这样了,还嘴硬?”

  沈朝哭得声音是“呜呜!”声,语调有些轻盈,睫毛又长又翘,双眼炯炯有神,鼻梁也高挺,虽然脸扇肿后,影响了美观,但也还是好看。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长这样?”顾招里看走了神,手捏住他的下巴,问出了声。

  “你,你干什么?你放开!”沈朝被迫和他对视,说话间夹杂着哭音,下巴被捏的很疼。

  顾招里勾唇笑了一下,吻上他的唇,捏着脸,让自己的舌尖进入他的口腔,单手将他按在地上。

  吻够了才松开,沈朝急得快崩溃了,他越是挣扎,顾招里就越是大力。

  “你说我想干什么?”顾招里反问。

  沈朝哪知道他到底想干嘛,他只知道,顾招里像疯狗一样带着他打,打完又亲他。

  沈朝说话的语气含有哭音,颤抖着跟顾招里说:“你,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求你放开我,你神经病,疯子!”

  他哭的更厉害了,而顾招里却变得更加兴奋了,甚至还有了反应。

  兴奋得让他这次没有捏住沈朝的脸就亲吻,被沈朝咬了一口,他吃痛的“嘶!”了一声,然后舔了舔嘴唇,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

  他的眼神再次变得凶狠,咬牙切齿的说:“草,在敢咬一下,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见识到了顾招里的狠劲,沈朝怕了,偶尔抽泣出声,泪水打湿了脸颊。

  顾招里吻够了松开他,看着不敢动的人“哈?”笑了一声,嘲讽道:“你还知道怕?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呢,这就怕了?多没意思啊?”

  他肆意的在沈朝身上发泄,嘴唇落下的地方变得红肿,恨不得全放进去。

  “呜呜,我错了,停下,求你!”沈朝一直呜呜的哭泣,跟他认错,虽然他心里并不清楚自己哪里错了。

  喊停下,求你喊了无数声,哭得说话一抽一抽的,听上去有些娇气。

  顾招里并没有因为他求饶停下,相反更加激动了,动作也越来越粗鲁了。

  随着顾招里越来越暴力,沈朝求饶哭泣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他哭不出来了,声音也哑了,眼睛哭的更是红肿的很厉害。

  没听见哭声了,顾招里才停下动作,发现沈朝晕过去了,下身还有血,难免被吓一跳。

  他顾不上自己的生理还没解决,穿好衣服,抱着沈朝就急匆匆往校门口跑。

  校门口,门卫不给开门,说;“你们是哪个班的?不知道出去要老师批准吗?”

  “打开!”顾招里满是怒气,说话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乔阳路过碰到了,心里纳闷,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们这是在干嘛?

  瞧见沈朝脸色苍白,她不了解情况,赶紧过去帮忙解围:“章叔,把门打开!”

  章叔见是乔阳,开了学校门口的大门。

  乔阳陪顾招里送沈朝到了医院,顾招里想法支走了乔阳,跑去找顾北。

  顾北是名外科医生,正在午休,被踢门声吵醒,只见顾招里抱着一个人,神色慌慌张张的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把人往他床上一放。

  吓得顾北一下就弹起来了,心惊胆战的,心想“虽然我还没结婚,但你抱个人就放我床上是怎么回事?”

  顾招里关上门,急切的对顾北说:“小叔叔,你快帮我看看他!”

  顾北吃惊的神色慢慢恢复正常,疑惑道:“他这是怎么了?”

  顾招里可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不太清楚!”

  一看就顾招里这样,顾北就知道他撒谎了,因为顾招里从小撒谎就这样,眼神到处飘,手也不安分。

  顾北用手量了一下,确定是发烧了:“有点烧,我去拿仪器在检测一下!”

  他飘到床上的人校服里有吻痕,但他不敢确定和顾招里有没有关系。

  房间里安静下来了,顾招里松了口气,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沈朝,那满身盖住的咬痕,心里竟有些骄傲。

  顾北拿了检测仪器,在大厅碰到了乔阳,见她比划了半天说了半天,护士摇摇头:“不好意思,没看见过您要找的人,您去前台登记处问问!”

  “好好,谢谢!”乔阳淡淡的笑着回应小护士,然后就走开了,她并没有去登记处询问,因为她刚从那过来。

  她打顾招里的电话,顾北拿错手机,在他手上响了。

  顾北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乔老师,原来是顾招里的,刚出来拿错了。

  正要接听,那边挂断了,顾北刚要将手机拿回去还给顾招里,走到拐角处碰到了乔阳。

  擦肩而过时,乔阳又拨了一遍,铃声响起,两人皆是一愣,停下脚步,互相打量。

  顾北一身白大褂,佩上一副金边框眼镜,皮肤比她白,胸兜卡着一支中性笔。

  乔阳白衬衫配黑包裙,平底黑皮鞋,头发盘在后脑勺,小小的脸上戴着一副老气的黑框眼镜。

  乔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你好,请问顾同学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他小叔!”顾北扬了扬手机,示意乔阳可以把电话挂了。

  乔阳笑了笑,挂了电话:“太好了,那你知道顾同学在哪吗?”

  顾北轻“嗯!”一声,没在和乔阳搭话,只剩乔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你都不知道我找多久了,唉唉唉,话说你是这里的医生吗?你皮肤真好,用的什么护肤品?”

  吵的让顾北心烦,直到两人到了病房,乔阳才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