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命中命中【完结】>第136章 有陆与闻的老婆和爱人

  陆与闻抱着方雨上了床,将方雨按在床上,双手并用剥去他的衣服。

  方雨双臂举过头顶,上衣堆在胸口的位置,袒胸露腹,他在被剥光狎弄的羞耻中断断续续地讲述:“我妈入狱了,继父也是,那栋房子没有人住,我想一个人待着,但社工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他们说我发病影响到邻居。”

  “我不知道我发病是什么样子,”方雨艰难地喘着气,裤子被完全剥离双腿,裤管离开脚掌时,悬空的双腿重重落下,“护士说我会大喊大叫,会拿头撞墙,会往外跑,但我都忘记了。”

  “那时候浑浑噩噩不记得,现在也想不起来。”方雨看着站立在床边的陆与闻,陆与闻抽出皮带,捆住他高举的双手,手腕的束缚感和对未知的恐惧使他失声大叫,下一秒陆与闻覆上来,在他额头吻了一记。

  方雨眼泪掉得凶,语无伦次地说一堆话,“我错了,我做错了,虽然我妈没说,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遭罪的应该是我,死的也应该是我,为什么我要活着呢?”

  “我在花盆里挖出一条带血的裤子,我妈说那是弟弟的血,他的血不在他倒下的酒吧,在那个房间,那张床上。可我还以为他过得很好,他的房间里什么都有,手表、钢琴、名牌衣服和包包,我以为他们对他很好。”

  方雨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不到陆与闻额头暴起的青筋,也看不到他绷紧的下颌,更不知道他咬紧牙关忍耐到现在。

  “是我不对,我以为继父是好人,他对我很好,整整一年里我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妈妈没有告诉我,她要我自己发现,她要我知道我蠢得多离谱。”

  方雨至今忘不掉,他意外找到一台放像机,打开里面有一盒录像带,他以为是流行电影或经典大片,按下播放,却不料出来的画面会是他此后十多年的噩梦。

  他拿着录像带去医院找母亲,母亲说了句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你终于发现了,你还要认贼作父到什么时候?”

  他难以置信,并引发强烈的应激反应,母亲从头到尾冷眼旁观,他质问母亲为何不早点告诉他,他忘记了母亲的回答,只记得那天医生和护士几度进出母亲的病房,他在走廊的尽头,看见夕阳将天空晕染成一片血红。

  母亲被约束带固定在病床上,清醒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去翻前院种了蝴蝶兰的花盆。

  他趁继父不在家,将蝴蝶兰花株挖出来,他在泥土里找到用袋子装着的,一条血迹斑斑的裤子。

  他在那天看到命运蓄谋已久后对他袒露的真面目,狰狞,凶恶,他以为的能供他暂时喘口气的家园,原来早已从根里腐坏。

  “是我报的案。”方雨在密集亲吻的间隙朝陆与闻讲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嘴唇叫陆与闻嘬得疼极了,该脱口的大叫消失在细细密密的吻当中,陆与闻咬他,像野兽叼着肉,唇舌都要凶狠吃了去。

  方雨失去对双手的掌控,等同于失去了全部,嘴唇自不必说,他的双腿自赤条条起就不再听他的话,张开或合拢这等简单的动作也由不得他。

  陆与闻在,要陆与闻说张开才张开,缠住便缠住,假如没有指令,只会像鸟儿折断的翅膀,了无用途,弃之不足惜。

  方雨崩溃地叫老公,痛楚和快感让他几近忘了要说什么,陆与闻双目赤红,脸上有和他如出一辙的悲痛,方雨想起未完的忏悔,想起之后的那些事。

  “我报的案,继父知道了,他说是我妈将弟弟送上他的床,他说他和弟弟是在谈恋爱,他问我还没发现弟弟房间和他的房间是打通的吗。”

  话到这里,方雨简直想大笑,为他的迟钝和愚蠢。陆与闻停下来看他,抹去他脸颊的泪,他才发觉他又掉眼泪了,无用的徒劳的泪水,“我不相信继父的话,我和他争吵,继父摔下楼,我没有扶他,他的腿再也治不好了。”

  “上了法庭,妈妈承认了指控,我才知道原来都是真的,是她将弟弟送去,是她默许的,我问不出理由,”方雨喃喃道,“她说我没资格指责她,因为当年是她放过了我,带走了弟弟,否则会是我承受那些事。”

  “可我没有怪她啊,我也是害死弟弟的凶手,我没资格,”方雨眼泪簌簌地掉,“但我还是做错了,我不该报案的对不对?美国对监护人要求很严,妈妈同样判了刑。做错的人都付出了代价,除了我。”

  “我也该抓起来。”方雨最后说道,他满脸是泪,枕头也叫泪水打湿,身上上衣凌乱堆叠,余下白花花的一片,他悔恨、悲恸,同时也情动、颤抖,整个人沉浸在极度的悲伤中,身体却不可遏制的感受着欢愉。

  他为此羞臊,可一旦陆与闻压下来,他又竭力倾身,舌头也伸出来招摇,眼泪再多也要接吻吮舌,吻愈深入,眼泪也自动停下。

  陆与闻解开绑住双手的皮带,方雨立即搂上陆与闻的脖子,投入地深吻,分开时还要抗议,一声一声叫着老公,说还要,说不许停。

  陆与闻勾起方雨的一条腿,令其缠住自己的腰,他一下一下抚摸方雨的臀,方雨眼泪悬挂在鼻尖,叫他舔了去,四目相对间,陆与闻发话道:“你是不是我的?”

  方雨小声答是,陆与闻又问:“是谁的?”

  “是老公的。”方雨吸了吸鼻子回答。

  陆与闻没完没了地问:“老公是谁?”

  “是陆与闻。”方雨报出名字,仍会羞赧,往陆与闻脖颈处躲。

  陆与闻进入正题,低声而缓慢地道:“你是我的,我说你没错,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你要是不认同我,非要觉得自己错了,那也该由我来惩罚,我来罚你,你愿意吗?”

  方雨眨了眨眼,“我愿意的。”

  “因为你是我的,所以连你本人也没资格责怪自己,明白我的意思吗?”陆与闻注视着他濒临破碎的爱人,“把自己交给我,完完全全交给我,过去、现在和未来都给我,你不是你自己,你是我的人,可以做到么?”

  “我是你的,”方雨下意识地重复,“因为我是你的,所以这个世界没有我了。”

  “但有陆与闻的老婆和爱人,有他一生一世要保护的人,做我老婆会永远幸福快乐,没有病痛,没有烦恼,”陆与闻亲了亲方雨的额头,“陆与闻的老婆是谁?知道么?”

  “是我,”方雨眼里泪光闪烁,“是我,只有我。”

  陆与闻扬扬嘴角,又再印下一个吻,“老婆真聪明。”

  晚上,陆与闻将方雨裹严实了才带出门,在车上,他再度检查自己的教导成果,“去到那里该怎么做?”

  方雨抿抿嘴唇,“紧跟着你,不能离开视线范围,不碰不是你给的酒水,还有不和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交谈。”

  陆与闻捏捏方雨的脸,“记得就好,你去到的任务是坐我怀里。”

  “我知道,”方雨嘴角笑意显露,“看着你,挡着所有要靠近你的人,”

  “老婆聪明。”陆与闻笑笑,掸了掸西装衣襟,衣襟内藏着一个监听器,他发动车子,夜色中悄然驶向某个去年开业的娱乐会所。

  这个会所方雨不陌生,去年开业的那晚,他没接到通知自行前往,随便进入一个包厢,陪老总模样的一桌人喝酒碰杯,很好地扮演了陪侍的角色。

  然后他借故出来,找到陆与闻的包厢,敲门进去,本意是不让公司的人接触陆与闻,未料到酒意驱使下,他昏头昏脑地脱了衣裤,向陆与闻求欢,因而被带回他们从前的家,在陆与闻的攻势下承认了他是方雨。

  不过半年多前的事,回忆起来却像过了很久。

  下车后,方雨挽住陆与闻的手臂,亲亲热热地挨靠上去,从一开始便充当好伴侣和陪衬的身份。

  这晚,陆与闻是大半个会所里最受关注的人,他本就在公众视线中消失已久,最近又黑料缠身,人人都以为他会像丧家之犬,不料他携伴高调赴局,脸上不见颓丧和消沉,反倒春风得意。

  包厢里,不少人打听他近况,陆与闻趁机提起自己的创业计划,有模有样地招揽人马,约谈项目。

  这个会所接待圈内人居多,有其他包厢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也前来碰杯问候,陆与闻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坐在他腿上的方雨挡了酒杯一下,陆与闻当着旁人的面同他亲昵,嘴对嘴的喂酒,倒在沙发上就开始接吻。

  虽然不常来,但他清楚酒和色在这种地方起到的作用,酒是社交,色更像一种标签,打在身上令旁人与之心照,无形中拉近彼此距离。

  方雨害羞,一吻毕把脸埋进他的肩膀,陆与闻继续和人谈笑风生,直到整个包厢的人都和他喝了一圈,他以出去转转为由带方雨出了包厢。

  还没有碰到燚火文化的人,今晚还不算有收获,陆与闻呼了口气,瞥见方雨脸很红,想带他去卫生间洗把脸,方雨只喝了经他嘴的一口酒,料想不会有事。

  经过其他包厢时,陆与闻透过敞开的包厢门,一眼看到里面坐着的陈鸣。

  作者有话说:

  方雨过去的事 见103-108章 片段提及;去年开业的娱乐会所 见75章;

  方雨精神上的病就写到这里,之后可能会提到用中医针灸治疗,我搜资料发现原来中医也能治……之所以在这里解释,是因为既然写到了精神疾病,我希望能慎重一点,然后我写的比较剑走偏锋,这是我认为的适合我的主角的解决方式(忘掉自己所以忘掉伤痛,以xxx的爱人身份活着),我想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所以我这么写了。

  但我知道爱不能止痛更不能治病,本文没有误导的意思,我为主角挑选的方法不适用于任何人,这是小说,请和现实区分,也请不用纠正我,因为我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