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
沈辞很白,受点伤身上的淤青之类就很明显,同样,他耳廓泛着淡淡的红时也很明显。
尤其被抱进卧室,放到床上。
不是上次来的那间房,但格局都差不多。
魏卿在将沈辞放到床上前还掂了掂:“比上次轻了,不能多吃点?”
沈辞攥着魏卿的胳膊稳住自己,掌心能感受到因为用力而绷紧的结实的肌肉:“太胖拍戏不上镜,拍完就能想吃什么吃什么。”
他是个很爱美食的人,也只有在更爱的事业上才会将美食往后挪。
魏卿就没有再说,将人放下后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一起来的,有人受伤,当然也就不好再玩下去,洗澡换衣服就该回去了。
沈辞感觉被空气呛了一下。
话不好这么说吧。
什么叫你先洗还是我先洗,难不成还有个一起洗,这也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尤其他还心思不纯。
不过话说的这么坦荡,可见魏卿挺坦荡的。
含混道:“你先吧。”
耳廓更红了,视线在那上面盯了一下,魏卿去柜子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
沈辞往后一倒大字型瘫在床上,长长吐了口气。
二十分钟后魏卿穿着浴袍出来。
沈辞去洗澡。
浴室地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还有沐浴露和洗发露的味道,潮湿又朦胧。
让人很难不多想。
沈辞不得不在洗澡洗到一半垂着眼皮训话:“你听话一点,这个不行。”
后来开了个手动挡。
血液加速的后果就是出来后眼睛还带着几分水汽,整个人也有种说不出的绯色气息。
魏卿已经换好了衣服,原本在窗户边沙发那里看书。
房间有装饰用的书柜,书还不错。
看到穿着浴袍出来的沈辞,看了眼又看了眼。
沈辞被看的心扑通跳,做贼心虚的问:“怎么了?”
魏卿站起来往外走,一边问:“喝水吗?”
沈辞:“你喝吧,我不渴。”
魏卿去了客厅。
他走路和他这个人一样,不急不躁,这次步伐好像和之前一样,却又似乎有几分仓促。
不过沈辞没有发现,他自己就很仓促。
魏卿在客厅喝了一大杯冰水,又开了窗户。
凉快的风扑在脸上。
想起客厅和卧室之间的门开着,未免沈辞着凉,又去关门。
背对着他的青年正在换衣服。
浴袍扔在床上,只穿着一条小裤衩,正往身上套薄毛衣,酒红色,奶白,弧度流畅又饱满。
趴着和站着的视觉效果又不一样。
魏卿狼狈的退开。
沈辞忽然感觉后脊一凉,穿好毛衣往后看了眼,什么都没有。
错觉?
还是说四维空间有什么东西盯着他?
虽然死了又活了,但托想象力的福,沈辞有时候胆子并不是很大,两辈子也从来不接恐怖片。
沈辞转过身面对着门穿裤子。
后面是墙,踏实。
穿好衣服去客厅,一眼看到魏卿站在开着的窗户边,就过去了:“怎么站这儿,多冷!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就觉得冷飕飕的。”
魏卿忘记关门的事了,闻言碰了下沈辞的额头:“不舒服就跟我说。”
沈辞不自然的避开:“没事,我好着呢。”
两人一起去隔壁看沈修和苏玉宇。
敲门后开门的是沈修,客厅沙发上,苏玉宇坐床上休息呢。
看到沈辞还有些不好意思。
沈辞只当没看见,只关心苏玉宇的脚。
不知道是不是戴了有色眼镜的缘故,总觉得他哥和苏玉宇之间气氛有点不同了。
这是个好现象。
沈修来了电话,去隔壁房间接。
他去的不是主卧,而是另一个方向的次卧,主卧有苏玉宇的行李还有换下来的骑马服,默认是苏玉宇的私人空间。
沈辞顺着他哥的背影看过去,有些惊讶:“原来这儿还有一个房间。”
他哥接电话没什么不能听的。
跟过去过观摩。
这间房比主卧空间小一点,但也配备浴室这些,那他和魏卿之前洗澡排队岂不就显的有点傻。
回来和魏卿说新奇:“你也没发现?”
魏卿看了眼:“之前没注意。”
沈辞:“我也是。”
简单回了两句话挂断电话出来的沈修看了眼魏卿,专门做安保的,细小的东西不会发现,但这么大一个房间没看到?眼山婷
小情侣的把戏,这次他懂。
至于自个儿的傻弟弟,热恋中的人,也许进门后根本顾不上看些有的没的。
四个人一起离开。
苏玉宇脚有点疼但并不影响行走,想自己收拾东西,又被沈修按回去:“明天脚会肿,现在最好不要动,听话。”
他最后两个字轻飘飘,苏玉宇听的有点晕晕的,乖乖坐回去。
苏玉宇原本准备在这里过夜,从市区到这儿开车两个小时,来回四个小时,不住一晚太浪费时间了。
而且这样也能和沈修多待一天。
所以他带来的东西中有自己惯用的睡衣、内裤之类的私人用品。
想起来时像被人攥住尾巴的猫,一下站起来。
这会儿沈辞和魏卿也去收拾东西了。
苏玉宇单脚蹦跶着去卧室:“哥我自己收......”
二十寸的黑色小行李箱放在地上。
沈修整理东西习惯把所有的都拿出来,冷不防手里正拎着一条男式三角裤,和扒着门边的苏玉宇看了个正着。
苏玉宇脸上像着了火,通红。
沈修耳根子泛红,若无其事的将东西折了折放回去,又把苏玉宇打横抱起放床上:“这么不放心,那你看着我收拾。”
说着话嗓音还带着笑意。
多少年历练过来,越紧张就越从容。
苏玉宇:“......”
沈辞这里,也在遭遇同样的尴尬。言陕挺
看魏卿去卫生间拿了东西出来,凑过去看,白白的一小片,是他洗澡扔在浴室的内裤。
苏玉宇不爱束缚,如果可以,他什么都不想穿。
沈辞的内裤倒是正常的四角裤,但问题是他穿过的!
想拿走,魏卿一抬手就够不着了。
哪好意思抢。
耳廓又红了,问他:“你拿这个干什么?”
魏卿:“这次来不及洗,私人物品,放这里不好。”
这是个人习惯。
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将贴身物品扔在陌生的地方,现在这种习惯照顾到了沈辞。
这次来不及洗?
那上次......
沈辞不太在意衣服上的事,家里衣帽间常年满着,他随用随取就行了。
磕磕巴巴的问:“上次......你洗了?我的?”
其实他上次注意到了,内裤被洗了,但那时候好像没这么尴尬,总之......
哎呀!
魏卿低头看他:“嗯。”
他们没带很多东西,只有一个背包,魏卿的。
沈辞眼睁睁看着魏卿拉开背包内部的一个夹层,从里面拿出一个专门装内裤的包装袋,带拉链那种,里面已经有一条黑色的内裤。
魏卿的动作不疾不徐,像在家里摘菜那样。
拿出黑色的内裤,和沈辞白色的摞一起对折后一起放进包装袋。
沈辞:“......”
回去的路上沈辞一直不太敢看魏卿。
苏玉宇受了伤,他平常一个人住,这时候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四个人就都回了沈家老宅。
晚上沈辞溜去苏玉宇房间,想两人一起睡。
他很想和苏玉宇分享一些东西,比如对魏卿居然有了那方面的渴望,但在苏玉宇眼里他和魏卿是如假包换如胶似漆的情侣,这话又不好说。
苏玉宇只以为沈辞是找他玩儿,到点儿就回去了。
他心里也乱着。
如果沈修不是沈辞的哥哥,苏玉宇肯定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沈辞了,被沈修抱来抱起,被收拾行李箱,事情就那几件,但心里翻滚着太多东西。
哎,不好说啊。
两个平常凑一起八卦天八卦地,一晚上说不完话的人,同时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最后还是苏玉宇戳了戳沈辞的胳膊:“那什么,什么感觉?”
沈辞反应了一下,他也没那什么过啊,想了想道:“爽吧。”
苏玉宇这才仔细的观察自己的发小:“这么蔫儿,不会吧,是不是他看着......其实......”
沈辞一下子就坐起来了:“没有!”
怎么可能不行。
骑马那次不说,就平常穿的稍微薄一点儿,在家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叮里当啷,这还是睡眠期呢。
苏玉宇:“那你这个样子,看上去欲求不满的......”
随口的话,沈辞却真被戳着了,立即用八百字小作文描述了过程的波澜壮阔要死要活。延膳霆
还好他有十年工作经验。
有些戏拍出来正儿八经,但原文那叫一个黄。
后来两个人脸上都冒烟了,沈辞代入魏卿后心里念了八百个罪过,然后还是忍不住带入。
苏玉宇也神色恍惚。
沈辞原本想留宿但也因此被赶走。
苏玉宇:“房子隔音好,不耽误你们了,回头你不是还要去剧组,去吧去吧,春晓一夜值千金!”
被赶出门的沈辞,找他哥:“哥,小宇想洗澡,但我也扶不住他,你帮个忙?反正你以前经常给我们洗澡。”
虽然靠在床头看书,但神思不属的沈修:“......”
以前的经常还是两个弟弟上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金城天干物燥的时候多,他在游泳池边上看着两个旱鸭子扑腾。
后来教会他们游泳了也不放心,还是看着。
但这么些年过去,亲弟弟还是弟弟,另一个他已经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
想拒绝,但思维却被扯了两下。
回过神发现沈辞已经跑了。
沈修又看了两页书,好像突然失去了认字这个功能,最后还是下床去了苏玉宇的房间。
沈辞这里,忽悠完他哥后回了和魏卿的房间。
挺兴奋。
看他哥今天对苏玉宇的照顾,直觉他哥对苏玉宇也有意思,估计是妥了。
想和魏卿分享。
但想到今天的公主抱,魏卿这个实心眼儿的要是以为他也想被洗澡......
不敢想,不敢想。
忍着没说.
看魏卿在床上看书,也没打扰,直接去浴室洗澡去了。
然后就看到架子上排排晾着的两条内裤。
正面朝上,都有撑过的痕迹,但黑色那条撑出的那个夸张的包让沈辞一整个洗澡期间都很恍惚。
上床了怎么都睡不着,并且拒绝了按摩:“今天不难受。”
魏卿也没强求,只将原本平躺着的沈辞揽了下,两人面对面:“有心事?”
沈辞说没有。
他的头发黑亮黑亮,但发质有些软,洗头后吹过,松散散的,让整个人也很柔软。
魏卿的头发短一些,发茬硬,躺着也很有型。
两个人面面相觑。
沈辞找话题:“那什么,我估计我哥和苏玉宇迟早在一起,你呢,想过找个什么样的人吗?”
魏卿:“不找。”
沈辞直了下上半身,脑袋都离开枕头了:“为什么?”
魏卿:“不感兴趣。”
什么样?
活泼开朗善良明媚,皮肤白眼睛大,有两个可爱的腰窝,晚上睡觉会盘着人......
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说出来小少爷就是个撒手没。
看沈辞着急,又道:“你那样就挺好,走肾不走心。”
沈辞:“......不是,你听我说,我这不一样,我......”
他是真为魏卿操心。
魏卿也看出来他是真的为自己操心,原本忍了一天或者说很多天的东西骤然就松动了。
人的自制力在心爱的人面前薄如蝉翼危如累卵。
他的手掌抚上沈辞的面颊,几乎算是笼住了,眼睛深不见底:“怎么不一样?这样不挺好的,而且......要试试吗?”
摸上就知道糟糕,太激进了,但并不想调整方向。
魏卿的手掌很大,很暖。
沈辞有种被烫到的感觉,下意识问:“试......什么?”
魏卿凑近了他,两个人几乎呼吸相闻:“既然都想走肾,我没有过,你也没有过,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练一练?”
脑海里今天塞了很懂废料的沈辞,有些恍神。
也许是身体的渴望。
也许是渴望的对象就是眼前这个人,这样华丽深邃的眉眼,这样熟悉的强势但又克制的气息。
总之他一时没有回过神,虽然没有答应,可也没有立即拒绝。
就一两秒的放纵。
拢着他面颊的那只手半托起了他的下颌。
那是个欢迎的姿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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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系列完结文十本,欢迎赏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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