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苑皱眉：“不能。”
祁诺微笑：“可以。”
两人一齐出声, 萧苑转头诧异的看了祁诺一眼，祁诺眨巴了下眼睛：“不能。”
秦澄：“……”
所以是不能？
她的神情微妙。
秦澄用手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道：“你不好奇吗？”
祁诺摸了摸喵喵桑的脑袋：“那有什么好奇的。”
她微抬了下下巴：“萧苑不都在这里嘛。”
秦澄没懂, 目光在萧苑的脸上落下来：“什么意思？”
萧苑似乎是听懂了，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在她的印象里大概酒吧是找女朋友的吧。”
秦澄了然似的点点头：“…行吧, 这说的也不错，毕竟萧苑去酒吧还是挺多人要联系方式的。”
“没有给的。”萧苑轻声说了一句，秦澄觉得不可思议：“这也需要解释一下？你别太夸张。”
萧苑垂眸。
她接着道：“以小妹妹的颜值，在学校应当很多人追吧, 是不是也得坦白坦白？”
祁诺不知道话题怎么就向坦白局的方向走去了，但还是表忠心道：“忙着追人, 没太注意。”
这追的自然是萧苑…
秦澄不太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萧苑, 你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种说话要靠人猜的说话方式的, 就不能直接说是你吗？”
祁诺改口：“忙着追萧苑, 没太注意。”
萧苑没忍住，轻笑了一下：“我都习惯了，而且挺可爱的。”
萧苑不太愿意带祁诺跟秦澄跟着去酒吧玩，但因为是国庆, 淮安许多地方都有活动表演，她决定带祁诺出去玩, 也算是让她稍微了解一下她住的城市。
祁诺站起来：“表姐, 你去的吗？”
“…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秦澄偏头看向萧苑, 眸子里透出几分不确定。
萧苑点头：“还是去吧。”
她也有段时间没回来了，玩乐的地方肯定没有秦澄清楚。
秦澄点头：“好。”
祁诺换了一件衣服后, 她跟着两人往楼下走去。
秦澄是开车过来的，没停到地下车库, 得走一段才能将车子开过来。
萧苑和祁诺在楼层站在原地等她过来。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天色暗了下来，小区的路灯应该是刚换的，白色的光极其的刺眼，祁诺眯了一下眼睛，紧接着她又突然笑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来，去年她还因为疑似早恋被老师拿着手电筒照眼睛，今年就能站在萧苑的旁边和萧苑正大光明的谈恋爱，还真是莫名的感慨。
“怎么了？”萧苑感受到了祁诺的好心情。
祁诺简单的解释了一下，眉眼弯弯的做总结：“十八岁真好。”
萧苑也跟着想起了那时的事情。
那时没多想，现在仔细想想，当时的的祁诺待她好像就不一样，明明自己是个洁癖，倒好像并不太抗拒用她的东西。
她微微皱了皱眉。
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多了。
但到底是何时喜欢上自己的，萧苑发现自己还真是没好好问过。
不知怎的，萧苑又想起了祁诺曾拿着的盒子，祁诺像是忘了似的，自告白以后也不曾送给她了。
明明自己还送了她一块手表。
萧苑低头看了一眼祁诺的手腕，手腕上正带着她送的那块手表。
她也眯了一下眼睛，问她：“祁诺，那时你是怎么看我的？”
萧苑的耳尖略微有些发红。
闻言，祁诺低头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
她能怎么看？
自然是把她当成自己未来的女朋友，她未来的妻子。
还害怕萧苑会误会自己真的“早恋”了。
可说出来好像有点变态。
祁诺极快的轻笑了一下，语调不太自然：“那自然是不会单纯当老师的。”
至少得让萧苑适应一下。
不然真的会把她当变态的吧。
萧苑愣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向祁诺：“那时就…”
她的脑子都有些乱，她那时和祁诺也并不算太熟悉吧。
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的？
祁诺不是很想欺骗萧苑，她解释说：“还要再早一点。”
再早一些，那该是什么时候呢？
总不能是一见钟情？
想到这个可能，萧苑的脸愈发的红了，她伸手勾了一下指尖的碎发
语气平静却又带着几分庆幸：“还好你那时候没有告诉我。”
她没有说明白，她知道祁诺明白她的意思。
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自己的学生，而那时候她对祁诺也没有其他的感情，如果真的告诉她了，想来会被她干脆的拒绝的。
她还是庆幸祁诺在合适的时机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闻言，祁诺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在明明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还凶你。”
她喟叹道：“凶你比你拒绝我还难受。”
萧苑抬眸看向她，似乎真的从她浅色的眸子里看出了几分难过，她也莫名的跟着有些难过。
她道：“但你不后悔，不是吗？”
祁诺点点头：“不能让你太为难的嘛。”
萧苑神色平静，抬眸往四周看了一下，可惜实在是人太多。
她不喜欢这时候和祁诺亲亲抱抱。
萧苑伸出手来和祁诺十指相扣，语气尽量平静：“算是亲吻了。”顿了一下：“回去补你。”
祁诺能感受到来自萧苑掌心的温度，她用力回了一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萧苑的意思，她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她点了点头。
她看起来相当的开心。
秦澄开车过来的时候，她都没发现，直至秦澄按了一下喇叭，两人方才回过神来，祁诺下意识的松开，又在萧苑奇怪的目光下牵了回去。
祁诺：“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反应。”
似是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奇怪，她嘶了一声，解释说：“我没有牵过别人的手的，就是手不听使唤。”
萧苑：“……”
秦澄觉得她们莫名其妙，她将车窗户放了下来，诧异道：“怎么不上车啊？”
“就来。”萧苑往前走了几步，拉开副驾驶的门，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和祁诺坐在后面。
祁诺已经在后面拉了安全带坐好了，见萧苑开后车门的动作，她又将身上的安全带解了下来，往旁边坐了一些，让出位置出来。
秦澄转了个方向盘，见没人坐副驾驶，诧异道：“所以我现在就是个司机？”
萧苑安抚性的说道：“今天我请你。”
“好嘞，老板。”秦澄透过后视窗看了一眼，解释说：“我查了一下，听说广场那边有露天的戏曲表演，虽然听不懂但应该也还挺热闹的。我想着肯定是比现在去电影院看电影好多了。”
“你们觉得呢？”
萧苑倒是无所谓，但祁诺年龄尚小，应当是对戏曲不太感兴趣，她问道：“你要去吗？”
祁诺还真的没去看过戏曲表演，猛地见到还挺好奇，她点了点头：“可以啊，挺有兴趣的。”
车开了半个小时后，应当是到目的地了，车速明显被堵的降了下来。
祁诺往窗外看去，道路上已经被贴上了戏曲的宣传海报，她眼睛好，一眼就看到了开场时间，距离下一场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多一点。
国庆是真的人多，只找停车位都找了快二十分钟。
秦澄推了车门下来，庆幸道：“还好我们只开了一辆车过来。不然真的要堵死了。”
萧苑已经在网上订过了票，只需要提前十分钟进场就可以。
虽然也是刚刚吃过晚饭，但出来玩一般也都是要加餐的，尤其是祁诺，萧苑是真的担忧祁诺吃不惯她家乡的菜，只想着让她多吃一些。
广场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小吃街，空气中都飘散着爆米花和烧烤的气味。
祁诺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以往逢年过节，她们家里一般都选择去乡下人少的地方玩，不太愿意去人多的地方挤着。
许是淮安并不是个旅游城市，并没有她在网上见过的，经常是人推着人走的情景。
她的眼睛都亮了几分，一路上都好奇的四处看。
萧苑伸出手来牵着祁诺的手，跟着秦澄走到了一家店铺，秦澄照着菜单点了些东西，又问祁诺：“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萧苑：“她不吃葱，不吃蒜苗，不吃蒜薹，微辣。”
祁诺微微笑了笑：“是。”
秦澄点了几分淮安的特色小吃说：“老板不要葱，不要香菜，微辣。”
她抬了抬下巴：“萧老板，付钱。”
“……”
萧苑往前走了一步，扫码付钱。
秦澄还在等着东西做好。
祁诺凑近萧苑的耳朵，她轻声道：“我什么时候可以付钱？”
“嗯？”萧苑愣了一下。
祁诺不好意思的勾勾自己的脸，脸色微红：“吃你的，住你的，我有些不太习惯吃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