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耽美小说>权臣她祸国殃民【完结】>第47章 你打我

  大周要屯田,是利于两邦的大事,她与玉樽自然是要答应的,只是要自己出力的事情,又怎么好不提出些要求来呢?

  正如眼下,她答应带乐蕴去看,却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殿下……要看下官的骑术?”乐蕴忙摇了摇头,歉然道,“下官出身江南,实在不通骑术。”

  乐蕴哪里是不会骑马,当年为了能随皇帝出行狩猎,她连搭弓射箭也能开出六力弓,只是觉得诃伦必然不会只是要她骑马这样简单,与其到时上了马不好下来,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上去。

  “不会我可以教你。”诃伦却并不罢休,“我们玉樽人马上会友,你若不答应,万事休谈。”

  乐蕴遇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只能硬着头皮道:“是。”

  驿馆后就是马场,诃伦从玉樽带来许多宝马,其中有一匹红鬃马,是伴了她多年的老马,那老马生了两匹小马,都被诃伦训过,听话得很。诃伦命人牵了出来,送了一匹遍体枣红,额上一块白的与乐蕴。

  乐蕴叹了口气,扶鞍上了马。诃伦一眼就看出她虽装得笨拙,却根本是个会骑马的,不禁心生被愚弄的薄怒,只是按下不发。诃伦先命精通几个马术的少年上了马,绕着马场所设的曲折障碍跑了一周。

  那玉樽不愧是马上的民族,驭马如驭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反应迅捷,马术极是精湛。那马匹在他们胯下,似乎也不是凡畜,如同通了灵般驯服听话。

  乐蕴精通马只与马政,一眼就能看出玉樽人的骑术要在大周之上,纵然是大周的羽林郎,也难以完全取胜。

  乐蕴思忖着,看来若要在赛马上得胜,还需智取。

  “我还没问,你叫什么?”诃伦忽然道。

  乐蕴道:“下官姓乐,单名一个蕴字。”

  “乐蕴?”诃伦念了两遍,“虽不知是什么意思,但听着不错,我叫诃伦,诃伦就是云雀,云雀是玉樽的圣灵,是长生天的使者。”

  乐蕴眼中竟露出了淡淡的艳羡之色。她在十几岁很年轻的时候,就从江南来到长安,从温山软水的故乡游历到富贵云集的西京,其实也是一个向往自由,寄情山水的人,只是来到了西京,被皇帝选中,她的全部时间与空间,也都阻绝在了这里。

  她再也没能回到故乡,也没能再往北,到草原,到大漠去一览风光。从她看见诃伦的那一刻,心中对于远方的所有激情与向往,似乎也再次被点燃了。

  “要不要和我去玉樽?”诃伦支着马,笑道,“我请你喝奶茶,跳舞,送你黄金和玛瑙。”

  乐蕴的笑意渐渐淡去,她无法忘记自己的身份,这样的诱惑根本不足以令她动心:“多谢殿下厚爱,只是千山万水,人还是要回到故乡的,下官离家远了,会想家。”

  “想家?”诃伦笑了笑,“是,鸟儿总要回到自己的林子里。”看来这个人,并不容易被收服,不过这样才有趣。

  她见那些跑马的少年都回来了,乐蕴只静静地坐在马上,模样乖巧极了。诃伦寻思,这中原人都贴着张假面待人,还是得撕下来才能看清楚。

  诃伦忽然抽出金鞭,往乐蕴身下的马臀上狠狠一击。那马骤然受了惊吓,扬蹄便飙奔出去,乐蕴也受了惊吓,慌乱之中去抓马缰,却被那马背一颠,人在马背上险些跌了下去,幸好双脚夹紧了马腹,才不至于摔下马。

  这样一颠簸,迎面的冷气灌进肺腑,乐蕴胸口又泛起剧烈的痛楚来。她好容易抓住了马缰,却再没什么力气直身御马,腰身渐渐弯了下去,止不住地咳起来。

  马背颠簸,直要将乐蕴五脏六腑都颠出来,整个人几乎是挂在马上的单薄一片。周遭的景物飞速地在眼前咻咻地闪过,刺耳的风声在耳边嘈乱地响动。

  诃伦原本还在看笑话,直到那马*来来回回的横冲直撞,甩得乐蕴官帽都掉了下去,才发觉不对,连忙甩鞭驾马追了过去,在乐蕴即将被那马甩下来时,一跃跳到她身后,坐在鞍上,一手捞起乐蕴抱在怀里,一手攥紧马缰狠狠一勒,那马扬蹄长嘶一声,扬起满地的沙土,渐渐消停下来。

  诃伦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却觉得胸口热得很,一低头,正看见乐蕴乌黑的发顶,忽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来,觉得心都轻了,她低声笑道:“哎,醒醒,回回魂儿。”

  乐蕴闻言,慢慢抬起一张痛得惨白的脸,眼角的泪痕似干未干,却红了半边儿的眼尾,极是可怜。诃伦还没来得及心疼一番,下一刻便被她一巴掌甩在脸上,结结实实地打痛了。

  万幸没什么人瞧见。

  诃伦被她打得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攥着乐蕴肩膀晃了晃:“你疯了?”

  乐蕴也慢慢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做得有多失态,忙低下头,皱着眉道:“胸口……闷。”

  诃伦一怔,也顾不上计较,忙把她抱了下来,乐蕴脚一沾地就发软,人晃晃悠悠地站不住不说,踉跄着眼前发黑,诃伦又扶了一把,乐蕴软得不成样子,直接摔在她怀里。

  “你这……你这是……”诃伦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别吓我啊,你不是会骑马的吗?”乐蕴的眼睫颤抖着,诃伦愈发慌乱地晃了晃她,“哎,乐蕴,你清醒点! ”

  乐蕴本就胸口翻江倒海的犯恶心,被她这个手上不知有多大力气的家伙这样来回地晃,人直接就快昏过去了。还是几个擅马的少年赶过来,觉得乐蕴是被颠昏了头,再这样摇晃就是雪上加霜,才劝说诃伦松开人,扶着乐蕴到屋里坐了一会儿,喝了些温水缓一缓。

  诃伦将她的官帽捡起来,拍了拍上头的灰,试着往自己头上戴了戴,被乐蕴抬眼看过来时又连忙摘了下来,扣在了乐蕴乱发一片的头顶。

  乐蕴拨了拨乱发,扶着椅子轻叹了口气:“殿下……”

  诃伦挥手命人下去,指了指自己脸颊上那一片红:“你打我?”

  乐蕴心想,果然还是没躲过去,咬了咬牙,跪在地上道:“殿下恕罪,是臣无礼了。”

  诃伦哼声道:“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乐蕴抿着唇,抬眸道:“殿下……”

  “我要是将此事告诉大周皇帝……”

  “殿下——”乐蕴膝行两步,攥住诃伦膝头的衣衫,“求……”话还没说出口,却又埋头咳了起来,诃伦从一开始就觉得她咳得不大对,抓住她手腕摸了摸,皱着眉头道,“你受伤了?”

  乐蕴强忍着点了点头,仍不忘求她:“求……殿下。”

  “行了行了。”诃伦道,“赶紧起来,这事儿又没旁人看见。”

  乐蕴眼瞳一转:“当真?”

  诃伦瞧她一副随时都要痛死的模样,哪还有心思计较,连忙道,“真的真的。”说着便将她再度捞了起来 ,按着坐下:“你这个人真的是……”

  乐蕴轻叹口气,既然没有人看见,那就好说,也不怕诃伦日后再来翻账了。

  诃伦并不知道她在打算这些,只是瞅她一脸忧思的神情,心此事总归是自己做错了,这人是她喜欢的,对喜欢的人不该如此粗鲁,“这事儿……是我闹着玩的。”

  乐蕴闻言,心想,那这玩笑可真是大啊,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嘴上却只能说:“不关殿下的事。”

  “行了行了。”诃伦从自己颈上拽下一枚金坠来,塞进乐蕴手里,“这是我贴身的护身符,给你赔罪了,我不会去告状的,但你也不能恼我。”

  乐蕴握着那枚沉甸甸的家伙儿,还没来得及出言拒绝,就被诃伦堵了回来:“你要是不拿着,回头我就告诉皇帝你打我,呐,我脸上印子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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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诃伦——出场如花孔雀,中间万人嫌,最后力挽狂澜

  昨天被大家科普了生物学,意思就是为郁子和玺暮有这么白痴的后代做出了合理的解释。不过我忽然被人提醒才想起来,玺暮和郁子咋可能有个榔头的后代嘞——

  果然我椿椿的基因没有问题。

  谢谢大家啦,我们春节不断更并送上加更一份,明天见哦哈哈哈我这个勤奋的河沟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