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武婶回到家中,同男人武立山说起来外面的事,得知秦原兰寻到了,武立山也是高兴的很。
“最近外头不见那些兵了。”
“可算是走了。”
武立山坐下来,发现一边婆娘不知想什么,推了武婶一把。
“那小娘子也在。”
“之前不是说都在地洞,后来都不见了?”武立山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
武婶摇摇头,“俺问了,她怎么也不说。”
“俺晨里走的急,也没问原兰。”
“这个小娘子不简单,那些官兵都是她招过来的,得让原兰离她远远的,不然迟早出事。”武婶拍拍大腿。
“行了,人没事就是好事,先别想那么多了,饭做好了就等你了,快进屋吃饭吧。”
武立山站起来笑呵呵的。
下一秒一个站不稳,眼看着要摔倒,武婶哎呦一声过去扶住。
好好的人怎么会摔倒,武婶不满,“身上的伤口又疼了吧?”
武立山只是笑笑摇摇头。
武婶更是咬牙。
她男人这身上的伤,就是之前那些官兵打的,归根结底都不是因为那个观小娘子。
她暗暗合计,得再去秦原兰那里一趟,让她赶紧离开那个小娘子。
她心疼自家男人,本就是个破子又被打的那么重,把这些都记在那个貌美的外来女子身上。
“上一次,就不该把她带回来。”她嘟囔,指上一次大雪找到秦原兰和那个小娘子那次,秦原兰后来昏迷过去,老刘几个猎户,都不愿意沾惹那个身份不明的外来小娘子。
当初,是她心软了。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呢,咱们救人是做好事儿,老天爷都看着呢。”武立山一如既往的乐观,武婶无奈跺跺脚扶着他进屋了。
“你看你,手脚不便就不要去弄饭,怎么不能等我回来呢。”
又是一阵唠叨。
屋口外,一只黑色的绒绒松鼠叼着一颗松果跑远了。
半山。
秦原兰把大缸都置好雪水,这些平时,对她来说都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如今就根要她的命一样。
她步子承重,已经有些晕。
酿酿跄跄的推开屋门,她不想吓到里面的人。
秦原兰抬手,大概确定了人的位置。
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姬观善就坐在木床上,忽然女猎户冲进来,她没有反应人又晕过去了。
姬观善蹲下来推了推,轻轻的。
女猎户没有任何反应。
皮肤里面的血管肉眼可见的变紫,姬观善将衣袖拢起,试图把人扶起来。
动作间,却发现女猎户身子也在配合。
姬观善便蹲下来动作,站起来打量下来。
这是装晕吗?
秦原兰慢慢的睁开眼,费力的爬起来,这才看到一边的观姑娘一直望着她,眼里带着探究。
这种感觉很是陌生。
仿佛她们不曾相识。
她再看她一眼,发现对方眼下竟然有些不屑。
秦原兰不懂。
她在木床暂时喘口气,观姑娘也没有靠近,一直保持一段距离。
这次发病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方才昏迷还有一些意识的时候,她似乎嗅到什么暗香,很是清盈一点点把她唤醒。
似乎有魔力一般,她的身子骨不像之前发病那般难受,如蚁啃噬。
观姑娘身上的香味?
“我发病时,你要离的远一些免得伤到你。”
秦原兰主动开口,闷闷的。
然后得到意料之中的,观姑娘颇为冷淡的回应。
姬观善嗯了一声,眼尾挑着。
果然是装晕。
意图何在?
她差一点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