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木床的人痛苦的抽动,血管的颜色逐渐变的发紫。
姬观善发觉屋子无形多了寒气,转头看去,不远处门缝果然被吹开。很快被外面的禁卫关住。
“看来这毒是受不得冷。”
“恐怕得拿着被褥围起来。”
几个医官分析着。
姬观善一米远的距离看着那人发病,昏迷之下痛苦的样子,似乎感同身受,心不知不觉的抽紧。
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
自己见过她发病的样子?
一阵眩晕,姬观善强撑着,心中明了看来是了。
她如今大概掌握了一些规律,她缺失的那些记忆,只要有相关的人出现,再现那些场景,她就会眩晕。
“凭兰,去寺内拿些被褥来。”
看着那人痛苦女王,姬观善又抬手制止,“不,太慢。”
“去和村人借。”
凭兰等匆匆离开,不会儿带回来许多被褥,一听是贵人用的,大家都把压箱底的拿出来了,有一床甚至似乎全红的,一蓝就是为了家里孩子婚嫁准备的。
禁卫又准备了许多炭盆进来,不大的功夫屋子就十分炎热,如同火烤一般,侍女们沁出薄汗,姬观善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殿下,不如先找处旁屋。”凭兰过来劝说。
姬观善起身,走前看了眼那被围起来的“红粽子”。
没及走,“观音奴……”
心中一动。
她未回身,又听到后半句。
“对不起……”
观音奴,对不起?
她究竟对自己做过什么过份的错事?连昏迷着都念叨,可真是刻骨铭心啊。
原本心里一瞬间的可怜心软,一下烟消云散,姬观善快步出去了。外头果然凉快,禁卫把收拾好的旁屋打开屋门,姬观善暂时歇息,就这么不知不觉的折腾都快傍晚。
姬观善困乏。
闭着眼坐着,却睡过去。
再次醒来发觉四周模模糊糊的亮光,竟然是天黑了。
侍女听到动静开口询问然后点了烛火,烛光悠悠的,姬观善缓缓神,“她醒了吗?”
这个她是谁,很是明了。
“还没有呢。”凭兰递过来一杯热茶。
说道,“殿下可要一直守着?若不先回小玄寺用膳。”
姬观善偏头看看夜色,摇摇头。
“那奴婢这就叫人送来。”
凭兰出门去,这当口姬观善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听到刚出去凭兰的声音,说什么丢了……怎么会丢之类的话……
姬观善已经有了预感,她站起身往屋子口走去。
出了院子外面,已经可以听到,常跟着傅司淖身边那个禁卫属官训斥手下禁卫的声音,
“什么丢的,那么多人饭桶啊!一个大活人能看丢!”
“大人……大半夜,太黑了我们也没成想啊……”
“殿下,怎么出来了。”凭兰正要过去查看情况,忽然发现姬观善。
所有人都心虚的看过来,“见过殿下……”
“殿下……”
“她应该入山了。”姬观善肯定道。
因为那女猎户白日昏迷前说过,她要离开的话,她是深山猎户,她要回家肯定是回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