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砚闻言愣了愣, “华国最大的gay吧?”
叶季同拿出小粉猪眼罩,美美地给自己戴上,转头对他笑出两颗兔牙:“是啊, 也算是曼古里的特色了,我猜是夏导想让我们去放松放松。”
林观砚有点奇怪,他们这不是恋综吗?处cp处去gay吧了有点不像样吧?观众真的没意见吗?
叶季同悄悄把眼罩拉下来一点, 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拿手肘捅捅这个皱着眉头的人:“想什么呢?夏导是肯定的不会带我们去那种地方的啊, 但我们可以偷偷溜进去玩嘛。我要看帅哥, 看腹肌,说不定遇到个对眼的,还能一夜春宵。”
林观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啊你, 人不大, 脑子里废料还挺多。”
叶季同“噌噌”两下靠过来,抱着林观砚的手臂玩味道:“砚哥, 吃醋啦?你放心, 我都是说着玩玩的, 外面的男人我才不敢随便睡呢,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睡到咱们林大教授。”
“咳咳。”叶季同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清晰无比地落到了后排江绪的耳朵里,气得他脸色阴翳地瞪着叶季同,后槽牙咬的咯咯响。
叶季同感受到来自身后不友善的目光, 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江绪一副想掐死自己的眼神, 吓得吞了吞口水。
江影帝是怎么了?更年期吗?
沈清安冷漠地睨着江绪幼稚至极的吃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林观砚根本就对叶季同不上心,更像是哥哥弟弟的相处模式,很多骚话也只是叶季同口嗨罢了。
但江绪眼里透露出的占有欲还是深深刺痛了沈清安,他不明白,林观砚只是死了一次,还是假死,为何在江绪心里的地位就直线攀升,甚至盖过了自己这个原主。
江绪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沈清安难以置信地摇摇头,轻轻触碰了一下把椅子扶手捏的咔咔响的江绪,后者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沾染了一样猛地弹开,看得沈清安眼眸微深。
“怎么?”江绪低声问道,目光仍是不直视他。
沈清安拼命压抑住心里的情绪,对他挤出一个笑脸:“阿绪,我听说白鹤湾是天然的海鸟栖息地,每天日落时分都能看到万鸟归巢的壮丽景象,等到了地儿,我们一起去白鹤大桥上看好不好?”
“我没兴趣。”江绪很干脆地拒绝,看着前面酣睡的叶季同又靠在了林观砚肩膀上,板着脸将他的脑袋移开。
沈清安心里有什么东西逐渐熄灭了。
他讪讪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洁白如雪的沙滩和碧蓝无际的大海,伴着粼粼波光在眼前快速闪过,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江绪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是怎样的,但他很清楚,自己还像从前那样喜欢他。
但江绪恐怕要辜负自己了。
他和江绪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情意,他见过年少时傻傻站在窗棂下等他一起上学的江绪,也见过高中时江绪向他投来爱慕的眼神,如果不是当初两人都不够勇敢,哪里还有林桉、秦素什么事呢?
江绪是他的,他.......他从狭小储物间里救出来的男孩,从小到大喜欢的,只能是自己。
沈清安的眼神逐渐变得痴狂,心里那个恶毒的念头又不断涌现出来。
林桉,你不能怪我,四年前你假死让江绪近乎疯魔,如果你永远躲在国外不回来,我或许会留你一命,可你既然选择回来了,那为了江绪,我也不可能再让你活在世上。
沈清安默默在心里冷笑,拿出手机发送了几条短信,等收到那边的回复后,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大巴行驶了将近四个小时,从曼古里这一头横穿到那一头,林观砚本就有些晕车,但他向来怕麻烦别人,便一直忍着。等下了车,汽车尾气的油烟味瞬间钻进鼻孔,激的他差点当场吐出来。
夏景逸看他捂着胃,难受地弯下了腰,立马慌了神,赶紧小跑着过来想扶住他,谁知道还没伸手,江绪便先一步揽住了林观砚的肩,两人对视一眼,空气里的火药味顿时爆表。
“松开,听到没有?”夏景逸咬牙冲江绪低喝,这里人多口杂,他不好直接跟这个混蛋发作。
江绪冷冷地乜了他一眼,对他的愤怒置若罔闻,直接一个俯身将林观砚横打抱起,在全场人错愕的目光中颇为淡定地说道:“林教授身体不适,你们先进行下面的流程,我带他回酒店休息。”
“不、不用,你放我下来。”林观砚感觉胃中剧痛,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勉力抬起一边的眼皮,一看自己竟然在江绪怀里,挣扎着就要下来。
夏景逸气得向前两步,想从江绪手里夺回林观砚,谁知江绪直接抱着林观砚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在场人任何反应时间。
“啊,这......”叶季同看看脸色铁青的夏景逸,又看看大步流星抱着林观砚往酒店走的江绪,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但他灵敏的吃瓜神经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沈清安注视着江绪的背影,目光冰冷,转头对夏景逸说道:“夏导,你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阳舒华是个大大咧咧的,丝毫没感觉哪里不对,撕开一包妙脆角,站到沈清安旁边,讨好地递给他:“这有啥奇怪的?砚哥不舒服,江绪老师送他回酒店休息,我们先录不就好了吗?”
沈清安忍无可忍地推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阳舒华被推的一个踉跄,妙脆角都差点撒出来,吓得他心有余悸地攥好袋子,委屈地看着沈清安。
沈老师今天怎么那么凶啊?是妙脆角不喜欢番茄味吗?
站在一旁的柳天乐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他是江绪公司里的老演员了,对林观砚的事儿多少知道,包括夏景逸和江绪的矛盾他也清楚,只不过老板们的争风吃醋他管不着,他现在,有了更需要在意的人。
扶正谊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下了车一堆人还滞留在这里不走,便拽拽柳天乐的衣角:“乐哥......这是......怎么了?林教授......生病了吗?”
柳天乐摸摸他的头,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
扶正谊:“?”
夏景逸总归还是节目导演,即使再气江绪趁人之危,也断没有把摄制组和嘉宾撇在原地的道理,只能冷冷地吩咐大家继续录制,等林观砚修整回来。
不过他也暗暗发誓,等待会儿录完节目,非好好收拾这个混蛋不可!
这一边,江绪抱着林观砚进了白鹤酒店,向前台表明是“我们相爱吧”的嘉宾成员,做完一系列登记手续后,便拿着房卡带林观砚上了电梯。
林观砚胃中痛感一阵接一阵,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他做手术切除了小半部分的胃,后来心情郁结恢复的不好,留下了后遗症,一遇到刺激就容易发作,不过通常他也不需要吃药,咬咬牙硬扛过去就好了。
等来到节目组预定的房间里,江绪把林观砚放下,眼眸深邃地看着他,见人实在难受,便用水壶给他少了些热水,轻轻放在嘴边吹凉给他喝。
“唔。”突然,林观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推开江绪直冲浴室,打开马桶盖吐得昏天黑地。
江绪连忙走上前帮他拍拍背,心里长舒一口气:“吐出来就好,会舒服些。”
“滚。”林观砚骂了他一句,虚弱地扶着地板,他现在实在没有力气,就是生气也显得色厉内荏。
江绪无所谓地耸耸肩,自从林观砚回来以后,他在他这里从来讨不到好脸色,不是被骂就是被打,早就习惯了。但林观砚现在这个样子,他绝不可能听他的话,就这么放任他不管。
“用漱口水漱漱嘴吧,吐完嘴里发苦,会不好受。”江绪从壁龛里拿出一瓶漱口水递给他。
林观砚瞪他一眼,也是没力气再掰扯,再怎么都得等自己缓过来再说。便接过漱口水喝了一大口,把嘴里没吐完的秽物都弄干净。
江绪满意地点点头,把自己吹凉的那杯温水送到他嘴边,笑道:“喝点水,缓缓就好了。”
林观砚皱了皱眉,心里极其膈应他这番讨好,但现下身旁也没别的人可以照顾自己,只能别扭地喝了,温热的水落到灼烧的胃里,顿时舒服不少,也没那么想吐了。
林观砚缓缓扶着墙站了起来,把马桶冲了冲,正想打扫一下周边自己弄脏的地方,江绪却按下了他的手,自己拿了块毛巾细细清理。
林观砚有些错愕,但江绪头也不抬,只是淡淡地说:“你回床上休息吧,我来就好。”
林观砚心里微微有些触动,但很快便消失无踪,既然江绪乐意打扫,那便让他打扫好了,自己正巧胃疼不想动。
蜷缩在温暖的大床上,林观砚把被子掖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风漏进来,可手脚的冰凉还是逐渐蔓延全身,冻得林观砚紧咬下唇。
他自从手术后就落下了体寒的毛病,手脚一年四季都是冷的,就算是泡了脚也会很快冰凉,偏偏他胃不好还不能常喝中药调理,林观砚有时也会自暴自弃地想,他这辈子或许都得拖着这副破败身子过活。
林观砚咬咬牙,他现在是在外面,夏景逸还等着自己回去录节目,得赶紧休整过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忽的,他感受到身边的被子微微震动,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便笼下一片阴影,紧接着,一个熟悉又宽敞的怀抱如约而至。
林观砚愣了愣,当即反手狠狠推了一把身后的人,可江绪一身健硕的肌肉如山峦起伏,纹丝不动,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放开我!滚!”林观砚本能地惧怕江绪的拥抱,在他怀里挣扎的像条离水的鱼,可两人力量悬殊太大,林观砚的努力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最终,林观砚败下阵来,实在气不过,一脚狠狠踹在江绪的小腹。
“唔......”腹部是人极脆弱的部位,林观砚再怎么说也是成年男人,这一脚分毫没有留情,疼的江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别动!”江绪攥住他的两只脚踝,林观砚焦急地大喊一声,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几乎是应激般的抬手给了江绪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内,江绪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他“啧”了一声,终于失了耐心,这个人从来都是倔驴脾气,跟他说软话没有用,非得直接了当地做了才能打动他。
林观砚脸色寒如八月霜雪,弓起身子还欲再踹,江绪赶忙拽过他的两只脚,塞到自己衣服下的小腹,冰凉的触感冻得他打了个激灵,可仍旧不肯松开。
林观砚顿时怔住了。
江绪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看什么看,转过去。”
林观砚冷冷地盯着他,“我凭什么听你的?”
江绪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强硬地掰着他的肩头将他转过去,自己则伸出大掌放在他的胃部,轻轻地揉搓起来。
“呃......”突如其来的举动打的林观砚猝不及防,他有些困惑地回头看了看江绪,只见后者专心致志地忙活着手上的工作,没有丝毫反应。
“睡吧,节目而已,你的身体最重要。”江绪淡淡地在他耳边说道,林观砚忍无可忍,双手死死拽住他的手臂,回眸睨着他:“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出去。”
江绪静静地看着他,两人的脸相距很近,温热的呼吸纠缠,气氛有些尴尬起来。
江绪嘴角抽搐两下,就当没听到他的话,继续默默地帮他揉着胃,说道:“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
林观砚的指甲在他的手上掐出月牙形的印记,愤怒地说:“江绪,我有男朋友了,你以为你这种毫无边界的关怀是对的么?别自以为是好不好?”
江绪默默地听着他说,心里闷痛,却仍是倔强地不肯松手。
“小桉,你怎么那么心狠呢?”
再度抬起头时,江绪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疲惫,苦笑着说:“人都是会变的,你不能因为之前我的过错,就永久宣判我的死刑。”
“你喜欢夏景逸也好,喜欢叶季同也罢,就算你这辈子都不会对我回心转意,也请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弥补,好吗?”
说着说着,江绪的声音有些哽咽了,眼角微红。
林观砚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如今的江绪卑微的不像曾经那个天之骄子,他所有的傲骨好像在这四年里被一点点碾碎,只留下一副空壳。
他一直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所以林观砚宁愿相信江绪是出于愧疚在补偿,也不愿相信他真的变好了。
自己曾轻信过他,结果差点搭进了半条命去,江绪贯会甜言蜜语哄骗他,让他沉沦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最后人家轻松退场,留他独自痛苦。
可眼前这个江绪,又让他感觉很陌生。
他不明白,自己已经如此对他了,以江绪的少爷脾气,他就算碍于面子,都会及时抽身,可如今他死皮赖脸地将自己踩进尘埃里,难道就为了一个在自己身边弥补的机会?
林观砚有些茫然了。
苦涩从心底蔓延开来,直至麻木整个大脑,林观砚和江绪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躺着。江绪很认真地帮他暖脚揉肚子,等林观砚呼吸逐渐平稳,他便缓慢放开了人,轻轻地下床,把水壶调到保温状态,推门离开了。
林观砚酣然入睡,全然不知江绪已经离开,只是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见和外婆一起去赶海,祖孙俩快活地踩着细软的沙滩,捡贝壳抓海星,顺路还会买些活碰乱跳的虾回去熬汤喝。
林观砚嘴边不由得露出一抹幸福地微笑。
可下一秒,天色突变,海面上掀起滔天巨浪,带着席卷一切的力量呼啸着朝他们冲过来,祖孙俩惊慌失措地逃跑,眼前的路却突然变成万米悬崖,千钧一发之际,外婆猛地将他往前面一推,自己却失足坠落,砸在地上变成了肉泥。
林观砚被这一幕吓得呆若木鸡,悲怆地大喊一声“外婆”,旋即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热。
林观砚背后被汗浸透,说不出来的燥热,有什么东西在抚摸着他的锁骨、胸膛、小腹,甚至还有一路向下的趋势,林观砚猛然惊醒,突然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大床上,旁边一个大腹便便地油腻大叔正猥琐地看着他笑。
“哟,小哥儿,醒啦?”大叔乐目露凶光,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毫不遮掩眼里的欲望,“身材不错嘛,要不要玩玩?”
林观砚全然没弄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被恶心的一塌糊涂,冲着他大骂一句:“滚!这是我的房间,你怎么进来的?!再不出去我报警了!”
大叔无所谓地耸耸肩,奸笑道:“小哥儿,你搞清楚状况,你现在这样,能报警吗?”
他这么一说,林观砚才忽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的两边,连忙挣扎着想要挣脱,可大叔看着一整个泼皮无赖的样子,绑人的手法却很专业,他硬是怎么都无法弄松那个绳结分毫。
油腻大叔显然已经忍不住了,肥肉上的痘痘因为激动憋得通红,兴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机器,笑着对林观砚说:“小哥儿,我从你一进酒店就注意到你了,可惜你男朋友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你,这才没法下手。刚刚我看到他出去了,这才偷偷溜进来,小哥儿,为了跟你见一面,我可是煞费苦心呢。”
他语气狎昵,林观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如坠冰窖,这是什么飞来横祸?难道真让这个傻x把自己睡了?!
“小哥儿,你放心,叔叔有的是经验,保证不会疼的。”油腻大叔慢慢欺身上前,肥壮的手指在林观砚腹肌和胸肌上流连忘返,林观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稳住这人情绪,尽量拖到酒店安保发现不对,进来解救自己。
“你没有我房间的钥匙,是怎么进来的?白鹤酒店好歹也是曼古里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难道会放过你个漏网之鱼?”
油腻大叔遗憾地摇摇头,亲昵地捏着他的小脸,“知道win俱乐部吗?华国最大的gay吧,就在白鹤酒店下面,我是那里的vip,这家酒店前台的小哥儿,没一个我不熟的,他们还吃了我不少回扣呢。”
原来是狼狈为奸。林观砚气得眼前发黑,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出哪里不对,冷笑道:“我是‘我们相爱吧’节目的嘉宾,我们节目组的夏导是白鹤酒店的董事长,他的恋综在这里举办,断不可能让嘉宾们出事,酒店前台小哥就算再贪,也不敢把注意打到自家老板身上。”
油腻大叔的脸色突变,狠狠掐了一下林观砚的软肉,疼得他龇牙咧嘴:“肯定是有人帮你打通关系,再让你浑水摸鱼混进来的,如果我没猜错,恐怕还是我们节目组里的人。”
“小哥儿,你话不要乱说,是我自己看上你的,想睡你,跟别人有什么关系。”油腻大叔眼里露出凶恶的光,手不自觉朝他的脖颈探去。
他本就是做亡命生意的,那人给了自己一笔巨款,三番两次嘱咐自己,如果林观砚察觉到什么不对,那就是将他直接掐死在床上,也不能泄露出半个字。
林观砚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趁其不备,猛地一口咬在了油腻大叔手上,疼得他杀猪般地嚎叫起来,林观砚趁此机会,用尽全力支起身子想去按床头的警报器,可大叔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将他按倒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扇了几个巴掌。
“唔......”那大叔虽然满身肥肉,可力气着实不小,几个巴掌下来林观砚不禁眼冒金晶,口腔里的皮肉破了,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流下来。
“妈的,你敢咬老子?!”大叔看着手上那红紫色的可怖牙印,眼神逐渐冰冷,掐着他脖子的手不断用力,林观砚拼命挣扎,可他双手双脚都被绑住,无法抵抗,窒息带来的死亡绝望席卷全身,林观砚渐渐意识模糊,大脑一片空白。
“砰——”
忽的一声巨响,油腻大叔的身体摇晃两下,直挺挺栽倒在地,林观砚感觉喉咙处的枷锁顿时碎裂,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眯起被扇肿的眼睛,这才看清,来的是什么人。
江绪放下沾着血的高尔夫球棒,看向地上大叔的眼神好像要杀人,冲上去一脚重重踩在大叔的膝盖骨处,痛得他撕心裂肺地吼叫。
“妈的,谁给你的胆子,你活腻了是不是?!”江绪恶狠狠地啐了一口,脚下接着用力,油腻大叔头吐白沫,挣扎两下,直接疼晕了过去。
江绪这才勉强放过他,冲上来解开林观砚手脚的绳子,看着他浑身□□,不留痕迹地移开了目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问道:“小桉,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
林观砚挥挥手,他现在喉咙剧痛,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小桉!”门口突然又传来一阵嘈杂,夏景逸气喘吁吁地闯进来,看见屋内这一片狼藉,又看看床上脸色苍白的林观砚,心急如焚,赶紧上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样?”
江绪冷眼乜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毫不客气地将夏景逸推开,“他很好,是我救的他。”
夏景逸被推的踉跄几步,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谁知林观砚扯了扯他的衣角,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动了两步,朝他伸出了手。
夏景逸愣了愣,惊喜非常,赶紧俯下身抱住他,柔声安慰道:“小桉,别怕,师兄在这里。”
江绪看着依偎在夏景逸怀里的林观砚,登时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