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家
“朗,出什么事了?”沈夏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萧朗的手臂。
“唉,首领不是让我们去大河部落换盐巴吗,谁知道大河部落也……”萧朗把沈夏拥入怀中,把在大河部落发生的事和他们的猜测给沈夏说了。
呃,不在外面嚷嚷,给自家人说说还是可以的。
“那,那怎么办啊?”沈夏眨巴着大眼睛,想到没盐巴吃的悲惨日子他不由得紧紧抓住了萧朗的手臂。
“首领会想到办法的。”萧朗亲了亲沈夏的脸颊,这话不知道是在安慰沈夏还是在安慰自己。
“嗯。”沈夏点了点头,虽然,但是,他决定晚上做饭时还是少放点盐巴吧,就有点咸味就行了。
一天后
萧朗等知道这事的人煎熬地等了一天,在他们快没耐心等下去时,首领终于想出来办法了。
呃,其实也不是想出来办法了,是想好该怎么办了。
“昨天晚上就这事我和祭司讨论了一下,我们都认为还是等五天后再看看情况比较好。”熊树摸着下巴说道。
“首领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我们这片地方缺盐巴了?”萧朗的眼神暗了暗。
“嗯。”首领抚了抚胡须。
五天后又是各部落互相交流的日子,熊树是想看看这次有没有往外换盐巴的人。
“首领,那要是这次还没有往外换盐巴的人呢?”狮山出声问道。
“……”熊树幽幽地撇了狮山一眼,很显然他不喜欢这个问题。
“没有的话我会和其他几个部落的首领共同商议此事,最后决定怎么办。”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首领。”萧朗和王海恭敬应声,至于狮山他自知说错了话,头早已低下去了。
“你们都回去吧,”熊树摆了摆手,“这几天正常做自己的事就行,再大的事有我顶着呢,你们不用太过担心。”他对着三人说道。
“嗯,首领。”
既然熊树都这么说了,那萧朗就不再多想了,照常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每天白天去和狐古狩猎,晚上回到家和沈夏分享狩猎时遇到的事,分享完了两人相拥着睡觉,一觉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而这天萧朗有别的事没和狐古一起去狩猎,突然就听到别人说狐古被凶兽抓伤了,被别人抬着回来了。
狐古受伤了!当即萧朗的脸色就不好了。
“小夏,小夏。”
“啊?”沈夏从里面走出来,萧朗为啥那么急地喊他,他心里纳闷地想。
“狐古被凶兽抓伤了,我去看看他。”萧朗说着就想往外走。
“!”
“狐古竟然被抓伤了,我也去。”沈夏蹭蹭几步撵上了萧朗。
“嗯,一起去,走。”两人快步向狐古家赶去,一路上两人是担心害怕地可以,而到了狐古家看到狐古后他们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被凶兽抓伤了?被别人抬着回来的?”萧朗看着活蹦乱跳的狐古,不由得狠狠地磨了磨牙齿。
合着他们一路上是白担心了,呵呵。
“朗,沈夏,你们来了。”狐古没看出来萧朗冷笑了,还傻呵呵地朝两人笑。
“呵。”萧朗没搭理狐古而是幽幽地呵了一声。
“?”狐古挠了挠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你被凶兽抓伤了吗,还被别人抬着回来的?你这……”沈夏上下扫了狐古一眼,完全没看到狐古身上有伤口。
“谁说我被凶兽抓伤了,还说我被别人抬着回来的,这究竟是谁传的?”狐古瞪大了眼睛,竟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那消息是别人瞎传的?”萧朗挑了挑眉毛。
“当然,朗,我好好地怎么会往外传那消息,”狐古锤了萧朗一拳,“话说我受伤的消息到底是谁传的?”他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要去找那人,好好地怎么传这么不吉利的消息。
“王海他母嬷。”萧朗说出传消息的人。
最开始这消息是不是她传的他不知道,但是这消息他确实是从她嘴里听到的。
“哼,她这不是瞎说吗。”狐古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她好好怎么会往外传这消息,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让别人误会了?”萧朗摸着下巴问。
王海他母嬷也不是胡说八道的人,怎么会好好地就传狐古被抓伤了。
“嗯……”狐古听见萧朗这样说不禁抚额思索起来,“哎,我想到了,我好像知道她为什么会往外这样传了。”他挠了挠头苦笑了一声。
“说说。”萧朗挑了挑眉毛,和沈夏很是好奇王海他母嬷往外这样传的原因。
“嗯……”狐古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萧朗催他说他竟然还有点脸红了。
“看来这其中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萧朗和沈夏对视了一眼,后萧朗幽幽地说道。
“额。”狐古脸更红了。
“啧,行了你,到底说不说。”萧朗“不耐烦”地锤了狐古一拳。
“说,说,”狐古憨憨地笑了笑,“今天我狩猎时……”
原来他今天狩猎时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大洞里,还悲催地把脚崴了,那洞太深他自己爬不上去,只能等人拉他上去。
然而他去的那地方很少有人去,这就导致他自己在洞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终于他听到了有脚步声。
他大声向那人呼救,那人听到后也是很快发现了他,但……他还是没被从洞里救出来。
因为来人是一个亚雌,那洞实在是太深,亚雌只凭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没有办法救他上去的。
看到这种情况狐古就说让那亚雌回部落,喊萧朗来救他,但谁知那亚雌左右看了看竟摇了摇头。
狐古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还以为那亚雌是不想帮他,但他显然是想错了,因为下一秒那亚雌就说有办法救他上来了。
什么办法?狐古愣了一瞬,他正想问,那亚雌却向一个方向跑了过去。
狐古不知道那亚雌在干什么,但他知道那亚雌没走,因为他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就这样一会后那亚雌拿着长长的藤蔓冒出头来。
他把藤蔓扔给了狐古,当然没全扔下去,一头还在他手里呢。
他告诉狐古一会抓着藤蔓爬上来,狐古觉得这样也行,但他怕再把那亚雌带下来了。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那亚雌却说不用担心,让狐古爬上来就是,因为他已经把藤蔓绑到树上了。
听见那亚雌这样说,狐古就不担心了,哼哧哼哧地爬了上来,然而爬上来后又出现新的问题了,他的脚崴得不能走路了。
那亚雌帮人帮到底见此就扶着狐古回了部落,应该就是这一幕让王海他母嬷看见了,就往外传狐古被凶兽抓伤了,被人抬着回来的。
呃,就是说太夸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萧朗和沈夏都是很无语,把好好地一个人说成是快死了,王海他母嬷还真是夸张地过分。
“哼,我等会就去王海他母嬷面前转一圈,让他看看我还活得好好的呢。”狐古咬着牙根,真是气得他牙痒痒。
“你得了吧,你这脚能走路吗。”萧朗敲了敲狐古的腿,这举动引起了狐古的惊呼。
“哎,朗,你可慢着点,疼。”狐古嗖地收回了自己的腿。
“哈哈。”看狐古这样,萧朗和沈夏都笑了。
“狐古,救你的那个亚雌叫什么名字啊?”沈夏眨巴着大眼睛问。
“我,我也不知道。”狐古摇了摇头,显得有些落寞。
“那亚雌不是我们部落里的?”萧朗挑眉问。
他觉得要是一个部落里的,狐古不会不知道那亚雌的名字。
“是我们部落里的,”狐古疯狂摇头,“我在部落里见过他,就是,就是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低垂着头,显得有些丧气。
“你不认识他或许我认识啊,你说说他长什么模样,或许我刚好认识他。”沈夏拍了拍胸脯很是豪气地说道。
他虽然不咋和别人交流,但部落里的人尤其是亚雌和雌性他还是基本能认全的。
“真的?!”狐古的眼睛蹭地就亮了。
“啧,什么真的假的,快说。”萧朗搂住沈夏,暗戳戳地把沈夏往怀里带。
就是说虽然狐古是他的好兄弟,但他仍觉得狐古和沈夏对视的一幕有点碍眼呢。
“好好,我先想想怎么说。”狐古并没有发现萧朗的不对劲,因为,咳,他现在脑海中都是那个亚雌。
“干什么啊你。”沈夏倒是发现萧朗那暗戳戳的小动作了,用胳膊肘轻轻地拐了拐他。
“没干什么。”萧朗一脸正经,只是搂沈夏的动作是越来越紧了。
“哼。”沈夏咬了咬嘴唇,用一种我都知道你别给我装的眼神看向了萧朗。
“……”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有点不舒服了。”萧朗在沈夏耳边低声说道。
“我只是想帮狐古找到那个亚雌。”沈夏噘了噘嘴巴。
“是,我知道,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