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明媚,鸟语花香。
乌行越站在二楼卧室的阳台上,懒懒的系着领带。系完领带后,又踱步到衣帽间挑选手表。
今天周一,刚结束散漫的周末,总裁也得准备上班。
行头准备妥当,三件套衬得乌行越挺拔精神,刚剃的寸头更加俊朗。他一手拿西装外套,一手抄起枕头上的黑白长条下楼离开。
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上一秒还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下一秒被迫搭在了某人硬邦邦而不自知的肩上。
下楼梯还被颠得骨头散架,上个月吃的肉条都要吐出来。
它一头撞在同样坚硬的背上,开始眼冒金星。
“少爷,夫人慢走。”
钟管家朝半空挥挥手,目送冒着蓝色尾焰的交通工具远去。
乌行越戳了戳在他大腿上,把自个儿盘成蚊香样的蛇,
“上班了,靳介,起床。”
蛇把头一偏,并不想理这个大傻个。
“诶,老板娘,今天晨会你要不要讲两句。”
他把蛇头拨正,凑到蛇嘴巴前一厘米,故作严肃说道。
透过那双明亮的灿金蛇瞳,看到了满含笑意的自己。
“你就表扬总裁工作严谨认真、处理问题情理兼顾,连签名都是一丝不苟。”
蛇想逃。
但这个抽疯的Alpha似乎还没有玩够,两手轻而易举禁锢住它,扭是能扭但就是不能溜走。
“你老公是不是最棒的,靳介。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想玩什么我给你买,想怎样就怎样是不是,全天下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的老公。”
“介介,你兽化结束后,可记得这些,别提什么分开啊。”
靳介放弃了挣扎,听着乌行越的每日一洗脑,从最初的觉得这个A可爱又迷人,到现在希望A带着嘴巴爬开。
“同意了就摇尾巴,快点儿,介介。”
……
我是狗吗?摇尾巴。蛇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对毒牙。
乌行越当直呼老婆的毒牙真可爱,伸出二指不轻不重的捏着蛇的尾巴尖,等蛇哆哆嗦嗦的摆了摆才罢休。
“靳介,你是不是还有一部分人的意识。”
靳介全身一软,掉在温暖的手掌里,装死当做没听见。
乌行越吻了吻蛇尾巴尖,又腻歪了会儿,到了公司才正常起来。
四位前台姐姐看到总裁来了,赶紧打招呼,并且很有眼力见的夸了一句蛇。
“总裁真会养,感觉小蛇比开始胖了许多。”
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几位前台总结出一个规律,不苟言笑拽得三五八万的总裁,在听到别人夸奖常扮演总裁围脖、总裁手串、总裁保温杯套、总裁口袋吊坠的黑白花宠物蛇时,总裁肃杀的眼神都会温柔许多,如果夸到点上,总裁还会赏脸一笑。
这个世界能征服酷哥的只有萌宠。
果然,乌行越顶着抑制不住的笑脸上电梯,走进办公室,直到总助来通知开会时间地点,笑脸都没塌下去。
作为总裁颈部挂坠的蛇,刚被洗脑又被重击,能看出来的胖那得是有多胖。
对自己充满疑惑的蛇,挣扎着从脖子上下来,挣扎着扭到体重机那儿,挣扎着读数,看到不变的数字才松了一口气。
在老板椅上的乌行越早就忍不住笑出声来,靳介冷冷的看着快滚地上去的人,在地上阴暗的爬行再爬行。
从沙发底下溜过去,乌行越走过来找蛇的时候,躲视野盲区,盘起身体趁其不备咬上了他的腿。
“嘶~”乌行越低呼痛,但真正受伤的确是蛇。
靳介没想到他只给人咬了个牙印,差点没把自个的牙蹦掉。Alpha腿上是加了钢板吗?这么硬?
乌行越拉起裤腿,结实的腿部肌肉线条流畅,麦色皮肤下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他冲着脚边的蛇坏坏一笑,说:“你老公我练过。”
一小时的晨会结束,他都没把靳介从沙发底下哄出来。
人真的不能耍贱,乌行越吃了几次苦头,下次还敢。
“乌总,研发部有事要汇报。”
总助没理解他家总裁撅着屁股,对着沙发缝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只好装作没看到,收敛了小小的惊讶,操着比机器还机器的语气汇报。
“介介,有人要来了,你快出来吧,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出来随你咬。”
姐姐?欧。总助明白了,是总裁的宠物蛇,钻沙发下玩去了。总裁那是什么情况?蛇蛇的卑微铲屎官?
重武机甲研发部的部长柳获抱着一沓文件,身后跟着常怀君、孟擎还有余琢,一起踏进总裁办公室。
单独汇报研发部目前的工作进度。
乌行越整理好衣服,装模作样的翻看一份文件。
“乌总。”柳获打了声招呼,其余几人跟着招呼。
“咳,大家先坐。”
乌行越起身示意几位坐,此时助理送了茶水进来。
气氛一下稳重了起来,常怀君先开口:“乌总,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样机各方面全部完善好,可以开始动工。但我们考虑了一下乌总您是开过机甲的人,考虑的东西说不定比我们更有代表性一些。”
这是谦词,乌行越知道,从来都是先做再用,哪有先用再做的。常老师是在给自己面子。
孟擎拿出一只笔对着半空摁了一下,一数绿光发射出来,跑了个倒三棱柱的形状,最后汇聚在棱柱顶点,闪了两三下,就见五架模拟机甲一字排开,等比缩小的模型威风凛凛,可以窥见造出的实物会有多么不一般。
“啊!”
就在他惊叹于这些人类智力的巅峰之作时,对面却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
乌行越旁边左边是常怀君,右边柳获,斜对面是正在放笔的孟擎,正对面是余琢。
余琢对乌行越的视线十分敏感,在乌行越看向过来来的瞬间,他就接住了这道充满疑惑的视线。
“越,乌总。”
余琢颤颤巍巍的喊到,他差点喊成了以前的称呼,要不是这次真的被吓住了,他是不会在两人关系跌落冰点的现在出错的。
他望向脚边,几人越过茶几,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一条黑白条的蛇正缓慢爬过余琢的白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