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道火把由远及近而来,苏鹤借着火把看清来人似乎都是某仙门的弟子,他们身着统一的仙门服饰,想来是下山历练偶然发觉山中浓厚的妖气而来。

  这可遭了,仙门最擅猎妖,更何况还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仙家弟子。

  苏鹤脑子里疯狂运转想要想出一个办法来,身旁有人发现了坐在地上的他:“这里还有个人!你没事吧?”

  苏鹤假装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太,太好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太可怕了!”

  手举火把的少年上前将他扶起:“没事的别怕,我们都是逍遥门的弟子,我们会保护你的,不过话说回来……”

  他话锋一转,苏鹤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却听得他说:“你身上怎么湿漉漉的?小心着凉。”

  苏鹤接过他递来的斗篷直呼好人一生平安,那少年羞涩的笑了笑:“不必客气,我叫陈只只。”

  “我是苏鹤,你们这是下山历练吗?”苏鹤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和众人缠斗的黑狼。

  陈只只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你的名字,很耳熟。”

  苏鹤笑了笑没接话,两人站在一起静静的看着狼人大战,陈只只稍稍皱了眉贴心的向苏鹤解释:“这只狼妖非同小可,与以往碰到的都不一样。”

  苏鹤心道那可不嘛,这可是堂堂妖王的儿子,能一样吗!

  要说仙家弟子确实擅长猎妖,即使是沈梨初这种级别的都有些吃力,不过好在他们也奈何不了沈梨初,这样打下去败的只会是他们。

  逍遥门的领头师兄见情况不太妙,只喊了声:“布阵!”

  陈只只闻言加入阵法行列,还不忘提醒苏鹤站远点别伤到他了,苏鹤点着头答应。

  逍遥门的猎妖大阵是门派代代相传的阵法,由十二人组成,阵法一旦结成就算是沈梨初也难以逃脱。

  眼看黑狼逐渐被金光环绕,它伸出爪子去探却被烫的发出阵阵吼叫,被烫到的爪子冒出黑烟,它焦躁不安的胡乱冲撞着,发出更加凄惨的声音。

  眼看阵法即将结成,陈只只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窜出,“苏鹤?!你这是做什么!”他看见苏鹤抽出长剑猛的扎向一处。

  一瞬间金光散去,阵法竟被他给破了。

  “什么人!竟然破了十二玄阵!”“狼妖要逃了!”“抓住他!”

  场面顿时失控,众人慌忙出手时黑狼低头叼起苏鹤扭头进了暗隐森林里,陈只只看着一人一狼的背影陷入沉思。

  “苏鹤……”

  暗隐森林里荆棘丛生,不见天日的同时瘴气密布,苏鹤被叼在嘴里看着周遭场景不断倒退,他不由得想到他吃下.药丸之后又过了多久呢。

  他是不是吃的太早了,唤醒沈梨初花了些时间,和他们缠斗又花了不少时间,半个时辰究竟还剩多久!

  苏鹤恨自己没有一块手表。

  黑狼没有跑出多远就把他扔在地上,仙门弟子进不来,可森林深处藏了不少凶猛妖兽,苏鹤这样的小鲜肉可谓诱惑十足。

  好在有黑狼震慑,它们只能藏在暗处盯着苏鹤流口水,并不敢真的靠近。

  黑狼靠在一棵大树边舔着受伤的爪子,苏鹤还在估时间,如果他没有估错的话,半个时辰马上就要到了。

  他焦急万分,跑到黑狼旁边踢了踢他肥大的身躯:“我得出去!沈梨初!不出去我会死的!你听懂了吗?”

  黑狼自然听不懂,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他,然后又低头舔了他一脸口水,苏鹤哑然,转身就跑。

  黑狼上前将他扑倒,苏鹤挣扎着:“别闹了!我真的……”

  说话间脑袋越发沉重,苏鹤只觉天旋地转,眼睛重重合上,就此陷入黑暗之中。

  苏鹤久违的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养的狗不知为何变得巨大,喜欢叼着他到处乱跑,甩的他头晕眼花。

  大狗还喜欢喘着粗气把他舔的湿漉漉的,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尾巴摇成一朵花,倒也是可爱极了。

  苏鹤沉浸在撸狗的快感中,猛然间大狗坐在身旁嚎叫,发出独属于狼的吼叫,苏鹤突然坐起身来,梦中的大狗此时正对着月亮嚎叫,绵长悠扬。

  脑袋有些刺痛,苏鹤扶着额头发觉他们正在一个山洞里,洞口正对着月亮,月光毫不吝啬的撒在洞穴里。

  耳边的嚎叫仍在继续,苏鹤头疼的要命,忍不住怒道:“闭嘴!”

  大狼兀的停下,转身朝他走近,苏鹤忽然发现这家伙怎么小了这么多,原先有两层楼那么高,如今竟只有普通大小。

  现在倒更像狗了。

  可惜沈梨初的意识尚未恢复,它根本不会说话,但苏鹤想应该是没有那么大的山洞,它进不来只能缩小身子。

  身体缩小后看着没有原先那般可怕了,它伸着脑袋凑近苏鹤,湿软的舌头舔着他的脸,苏鹤推开他满脸嫌弃。

  面对这样的沈梨初他实在提不起兴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变回去,苏鹤叹了口气。

  大狼见状用脑袋蹭他,苏鹤摸着它光滑的毛发,手感倒是不错,于是对它上下其手:“哼哼,喜欢我摸这里吗?嗯?舒不舒服呀~小初初,好乖好乖,谁是最乖的小狗呀~”

  大狼翻着肚皮在他面前打滚,苏鹤玩的不亦乐乎,一人一狼抱着在地上滚来滚去,直到他发觉身上的大狼开始喘着粗气,脑袋不断的顶着他的脖颈。

  “怎么了?”苏鹤看它双目猩红,体型再次变大几分,喉间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苏鹤想推开它,结实的狼爪却压的他无法动弹,“沈梨初,怎么了?说话啊!”苏鹤气得要命。

  大狼锋利的犬齿却在一点点嵌入他的脖颈之中,苏鹤心道给我个痛快吧,不想活了,真的。

  颈间刺痛传来,苏鹤痛呼一声:“你来真的啊!沈梨初!你神经病!”

  大狼被他的鲜血刺激到,却在听见他的声音后又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伤口,如此反复的折磨让苏鹤忍不住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