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楚氏的施压,夏怀超如今不仅完全不能碰他老婆娘家那边的产业,就连在业内他也没人敢和他合作,更没人敢用他。
他老婆赵婷怕他牵连到她们母女,将夏婉叫回家,母女俩商量了一番,很快赵婷就向夏怀超提出了离婚。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过夏怀超这样的人,离了是止损。
夏怀超猜到了赵婷会和他离婚,他们夫妻这么多年,他很清楚赵婷在某些方面和他根本就是一类人。
他只是没想到夏婉会那样支持他们离婚,和他划清界限的速度,比赵婷还要快。
这孩子,倒是像他。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把主意打到许可夏身上有多蠢。夏莉莉分明已经警告过他,可他却没有听。
到现在夏怀超都以为是夏莉莉在为许可夏出头,后悔肯定有,但不是后悔将主意打到许可夏身上这事,而是后悔没有早点和夏莉莉联系,修复兄妹关系。
谁能想到夏莉莉竟然攀上柏氏的高枝了呢。
不过好在他还有最后的王牌——他母亲,夏莉莉的妈妈。
夏莉莉再怎么横,也不可能不顾老人家的面子吧?
只是当夏怀超赶到养老院的时候才知道,他母亲前年就去世了。丧事是夏莉莉和许可夏办的,甚至赵婷和夏婉都知道这件事,唯独他被瞒得死死的。
他在养老院发了一通火,当初是他将他妈送去的养老院,可是他妈过世,养老院却不通知他,他认为养老院这是严重失职,嚷嚷着要将养老院告上法庭。
这家养老院的院长却根本不怵他,并表示,自从夏怀超将他母亲送到养老院之后就没有来探望过,来的都是夏莉莉和许可夏。
老人家也立了遗嘱,丧事要夏莉莉和许可夏为她办,去世后,身上的那些金银首饰也全都留给女儿。
并且,在老人家去世的时候,他们是有给夏怀超打电话,可夏怀超的电话根本就打不通,因为他把养老院的电话拉黑了。
夏莉莉无意间联系上了赵婷,但赵婷说他们不管,她的原话是:“老太婆是你们兄妹两人的妈,她也将你拉扯到大,还给你房子,凭什么只让你哥照顾她?”
“我们花钱将她送到养老院,已经仁至义尽,剩下的就是你们的事了。你也别去烦你哥,他公司的事多着呢。”
所以最后还是夏莉莉和许可夏为老人送的终,办的丧事。
而夏怀超至今连老人家的墓在哪儿都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谁也不敢怨,院长说的对,这两年,但凡他去养老院看一眼,但凡他打电话去养老院问候一下,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之前在饭店,他还拉着许可夏的手说他外婆想他,也难怪许可夏就算被他拉进了包间,也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夏怀超在关键时刻还算长了一点脑子,柏氏不是他惹得起的,如今夏莉莉只是在临越市过不下去,还没有将他赶尽杀绝,他如果去远一点的城市,或许还能重新开始。
所以最后他将威胁许可夏的那些照片全删了。
他还不知道尤司雨他们已经拿到了完整的视频,根本就不怕他发。
夏怀超后来是什么情况,许可夏没再去过问。
人要善良,可不能愚善,蠢善。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最近许可夏要么是在公司跟着表演课岳老师梳理《救赎》的剧本,要么就是在家里熟悉剧本,分析人物,时不时让在家做复健,且恢复的不错的楚墨陪着他演上一两段。
在准备《救赎》的同时,他还要配合《七级浮屠》的宣传。目前《七级浮屠》的宣传只是官方偶尔会放一些拍摄期间的物料,算是提前预热。
等到下个月,确定具体的播出时间后,就要进入正式的宣传期。
现在的宣传,都是观众喜欢看什么,就多多放什么。
随着《七级浮屠》物料的放出,关于“男主和女主是一对”,还是“男主和男三才是真爱”的争论就没停过,最近更是因为许可夏和柏星衍的绯闻闹得喧嚣尘上。
“大石老师也说了,男主和男三的关系本来就没有清晰的界定,要说他们两人之间有超乎友情以外的感情,那也能说得通。所以你和柏星衍的绯闻,真不能去解释。”
“这个时候解释,就相当于解绑。”
尤司雨也挺无奈,现在剧还没播,不管是柏星衍和许可夏的CP粉,还是单纯的只是角色之间的CP粉,数量已经增加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
这个时候澄清,势必会对剧有所影响。
有时候真不是演员要故意卖腐,搞绯闻。为了剧保持暧昧的关系,不点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影帝那边,要不我让余总去和他沟通沟通?”尤司雨以为许可夏想要澄清和柏星衍的绯闻是因为楚墨不高兴。
“那倒不用。”许可夏道,“他没有生气。”
吃醋肯定会有,但生气真不至于,都是演员,要是这点都不能理解,那不白在这个行业待这么多年吗?
他只是觉得他如今和柏星衍的身份也能算得上是兄弟了,这么传绯闻,他怕对夏女士和柏叔叔不好。
和尤司雨通完电话之后,许可夏就将他的顾虑告诉了夏女士。
“你柏叔叔旗下就有一家娱乐公司,这些常规操作他比我们还要清楚,不用担心。”
这些事情在夏女士这儿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别说你和星衍根本就不是真的,就算你们是真的,也不会对我们有影响。你俩是你俩,我和正豪是我们的事,各管各的就行。”
要不是楚墨是许可夏喜欢了多年的人,又足够优秀,就凭夏女士“火眼金睛”窥探到的那么点儿情况,她还挺愿意许可夏和柏星衍在一起的。
虽然柏星衍在家的日子不多,但她能看出来,柏星衍这人,表里如一,温柔儒雅都是正的,不是立的人设。
许可夏:“......”
果然,是他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