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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缠绵的嗓音活生生出现在身后,席玉整个人都绷紧了,喉头涩得说不出话,蔓延至鼻尖眼眶,酸涩灼人。

  想念的泪水就在眶中盘旋,喉头痛苦吞咽,胸腔上下抽搐间,席玉重重哭出了声。

  “别哭—”

  话出来的一瞬,席玉反身将人扑倒,伏在他身上,感受那来之不易的温度,以及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像是怕他下一刻就会消失,手指不受控地攥紧了衣襟,闷在他怀里,淌泪不止。

  “我……”狼狈噎过一声,席玉似被抽干了力气般艰难抽泣,“我好想你……惟康。”

  惟康本被他突然的袭击弄得不知所措,忽闻他哭诉着思念,心底痛极,慢慢抬起手将人拥紧了,“让你等了太久,对不起。”下巴蹭过他的软发,轻嗅一口他发间的味道,“我爱你,席玉。”

  “见不到你的日子里,每日我都在想你,我想见你,很想很想。抱歉,我回来得这么晚。”

  “再说一遍。”席玉哽咽着要求他,像个不知足的小孩,“再说一遍……你爱我。”

  深深的思念宛若游离在心中的针,时不时就要刺痛席玉这整颗心。

  二十年来,他没同任何人讲过他有多喜欢惟康,也没告诉过别人他心底里那些快要积压成疾的思念。席玉独自承受这些,凌迟一般,任由刀片在身上刮过,留下血痕。

  他疼得狠了,在今夜肆意宣泄出来,一如梦中癫狂至极的咆哮,来解脱心里那个压抑许久的自己。

  惟康怜他,纵容他,温柔得在他耳边一遍遍诉说,“我爱你,我爱你……”

  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怀中的人终于不再发抖,惟康心中爱意怜意挤作一团,把整颗心都要挤爆,“我真的好爱你……”

  席玉在黑暗中摸索着抬起头,寻到他的下颌,轻轻落下一吻,裹挟着泪水,烫进了惟康的心里,在里面灼烧出个大洞。

  吻密集地落下,席玉像是急于从他身上获取些什么,不安地,局促地吻过唇瓣、脸颊、双眼、额头、耳垂。

  凡是可以触碰到的地方,席玉都要在上面流连辗转,如此往复,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沉了,粗重许多。

  灼热的吐息撞在一处,席玉撑着他的胸膛,擎起上半身,将身上碍事的厚斗篷解掉,扬下床畔,继而又开始解其余的衣物。

  衣带绕过长指,渐渐给拉扯开,转眼被只手按住,惟康喘过重息,声音喑哑制止他,“够了,这里太冷了,我怕你—”

  席玉垂首用行动封住他还要再言的唇,再抬首,婆娑的泪眼倒映出惟康的面孔,指节轻触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想你抱我,求求你。”

  被爱人这般竭力哀求,惟康苦涩又甜蜜,猛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啜吻在他凉玉般的颈项。手掌自如摸下,隔着衣物揉捏那团不及掌大的酥胸,五指搓弄,所带来的痒意搔得席玉喘叫连连。

  木屋处在林间深处,无人会至,来访的唯有可能是饥饿的野兽,所以席玉也不刻意压着声量,每一声渴望的呻吟都促使惟康更加极尽所能地挑逗着人。

  指尖探过裤缝,一把捞住了那硬起的阴茎,席玉仰头惊喘,抬手环着他的脖颈,将人压下,“重些,再重一些弄我。”

  嘶!惟康被他撩拨得昏了头,手指使了力道搓弄那根玩意,金色的瞳孔里尽是席玉此刻淫荡呻叫的勾人模样。他恶狠狠地顶起跨,撞上席玉的双股,垂头咬住他颈边软肉,“到底谁才是妖精,这么多年,你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本是无心逗人的荤话,但席玉将它听进了耳朵里,当真以为他在问,便将他的手从裤中捞出,自己蹬了裤子,把两条赤条条的白嫩大腿敞在惟康身下,因为受冷,不时还会打过几下冷战。

  惟康长眉敛紧,回身去够床下的斗篷,这时肩膀上突然搭过来只手,“……看,看着我。”不知是冷,还是别的,他声音都怯生生的,隐隐发抖。

  惟康转回眼,瞬间被眼前一幕冲得心血沸腾,几乎要喷出火来。

  身下的人满脸羞怯地分开双腿,眼周还红着,脸上更是布满未干的泪痕。但他双腿却在使力,借着惟康的肩膀,将白面似的浑圆屁股抬起,另外一只手寻摸着伸下,跟时紧时松的小穴前停下,之后试探着把中指插入。

  过程显而易见的艰难,席玉疼得蹙起双眉,急喘过好几下,而惟康看得体内鲜血沸腾,燥意横生,只觉胯下两根凶物涨得难受,却又被他这幅强行取悦人的模样给羞到,慢腾腾地挪开了眼。

  “嗯……呃,惟、惟康,看我,我想让你看着我……”渴求的声音夹有低吟,腻人不已,惟康被他揪回视线,见他手指已经是舒畅地插进插出,竟然没再有刚才那般干涩!

  小穴内分泌出大量水液,包裹着那根长指,吮嘬不休,活像是个贪婪的小嘴。

  席玉难耐得摇摆起细腰,颤声问,“我做得……好吗?你喜欢吗?”

  惟康低吼一声,眼睛都给逼红了,“谁让你学的!”可视线根本离不开这销魂的一幕。

  “没人让,我想着你就这么做了。”

  “想着我?”惟康支起身,手指灵活地解开上身衣服。

  席玉迷瞪着眼,瞧他强劲、布满青筋的腰腹,吞咽连连。身下手指抽插速度愈快,甚至又放进了另外两根手指,在里面重重抠挖,“我想着你,像这样入我,每一次,入夜的时候,我都会这么做,弄得床榻都脏了。”

  “再然后呢?”

  “然后脑袋就变得空空的,好像你还在我身边,从来都没离开过。”席玉视线逐渐迷离,出口的喘息愈快,某一瞬扒着惟康的手指猛地收紧,脚趾蜷缩,双腿打颤几下,竟在惟康的注视下直接泄了身。

  席玉颤悠着,无力躺倒回床上,清亮的精水射在肚腹上,手指也跟着脱了力,就要松下时给人握住。

  惟康把软成滩水的人拉坐起来,拿手指抹过他肚子上的精华,在那软掉的阴茎上摸弄打转,“自己玩爽了怎么行呢?少爷乖,我来教你何为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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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蛇:妖精。

  席玉: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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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放肉,先看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