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习风这会儿头晕脑胀,嘴里开始不停地说:“五个亿的对赌,我就这么说出去了。”
“你知道吗?为了殷松石的男三,我跟人对赌了五个亿!”
“老子都佩服我自己!”
姚习风边说,双手边乱比划。
“小姚总你是真的敢啊……”程飞絮对这部电影还是多少了解的。
“是吧,老子就是这么牛逼!”
姚习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殷松石可得谢谢我!”
“小姚总,”程飞絮从后视镜撇了殷松石一眼,“要是对赌完不成,你怎么办?”
“怎么办?”姚习风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卖身。”
“卖身?”程飞絮问,“怎么个卖法?”
“给郸峥当牛做马五年。”姚习风说完躺回座椅上。
他此时面色潮红,唇色更是红得发艳。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但那双桃花眼却格外得明亮。
他似乎感觉到身边坐着人,定睛一看。
“殷松石!”
姚习风看清了来人,咧开嘴笑了笑。
那笑容仿佛是在春天盛开的花朵,是房间里最亮的日光灯,似乎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下一秒,姚习风突然靠近殷松石。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鼻子贴着鼻子,近到姚习风的眼睫毛能扫在殷松石的眼睫毛上。
姚习风伸出手搭在殷松石的脸庞,轻轻抚摸着殷松石的脸颊,在殷松石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度。
“是你,殷松石。”
姚习风的呼吸吐纳之间,还残留着浓浓的酒味,熏人,却也撩人。
“嗯。”
殷松石的眼神专注而深沉,眼眸中带着一些暗哑,好似能看穿人心。
这时的姚习风,让殷松石想起之前在酒店里的姚习风。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娇媚。
“殷松石你好漂亮。”
姚习风单手抬起殷松石的下巴,坏坏地笑了一下:“美人儿。”
这语调,像是古时候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殷松石倒没什么反应,程飞絮却被吓了一跳,正巧遇到一个红灯,猛得一个刹车。
姚习风先是被惯性向后仰去,被殷松石及时挡着,接着又因为惯性直直和殷松石撞了个满怀。
“对……”程飞絮刚要道歉,就看到后座紧紧抱着的两人。
程飞絮选择闭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此刻的程飞絮就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五官的司机。
殷松石淡淡的松香味再次侵袭着姚习风的嗅觉。
而姚习风的酒味也轻轻喷洒在殷松石的脸上。
姚习风那黑珍珠般的眼里,将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殷松石都映了出来。
他就这样仔细的端详着,然后在殷松石黑曜石般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接着,姚习风一下跨坐在殷松石身上。
对不起,怪我车子小!
不是程飞絮想看,而是他真的是无意间瞥到的。
程飞絮决定下次要接他们俩,必须换一辆有隔板的车,不然这司机没法当。
和酒店一样,姚习风紧紧贴着殷松石,而殷松石也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姚习风的腰。
这是姚习风第二次在殷松面前喝醉了,但做的动作却并无二致。
姚习风的睫毛很长,睫毛的阴影遮盖着他似是朦胧的眼睛。
姚习风将视线停留在殷松石的唇上,手指反复磨挫着,生生地将殷松石的双唇磨红了。
感觉差不多了,姚习风吻了上去。
好似他吻了很多遍。
他双手勾着殷松石的脖子,手掌搭在殷松石的后脑上,闭着眼,享受着和殷松石接吻的感觉。
但殷松石却没让姚习风得逞多久,他避开了姚习风的索吻。
“嗯?”
姚习风不解,又凑上去,殷松石将一只手竖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殷松石,张嘴。”姚习风将自己的嘴巴移了移,企图从其他的地方下嘴。
“你身上有臭味。”殷松石道。
“哪有!”姚习风不乐意了,“我可香了,没有臭味。”
“有。”殷松石道,“其他人的臭味。”
“啊~~”姚习风下巴搭在殷松石的肩膀上,“没有,我没有。”
“殷松石,让我亲亲。”
姚习风撒娇道。
救命!程飞絮快疯了。
他觉得他今天就不该来接人。
这看见了第二天会不会被姚习风杀人灭口啊?
姚习风现在是喝醉啦吧?是醉了的吧?脑子不清醒的吧?
谁能救救我啊!
心里在疯狂喊救命的程飞絮,开车的时速度也不断加快。
当车子终于开到目的地,等殷松石把人抱走之后,程飞絮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决定天亮以后就搬出去。
阎王爷来了都阻止不了。
殷松石见人走了,也没说什么,把一直在怀里作乱的姚习风抱回了地下十八层。
“殷松石,你小气,只给抱,不给亲。”
姚习风挂在殷松石身上抗议。
殷松石不和醉鬼讲道理。
脱掉了姚习风的衣服,将姚习风从头到尾洗了一遍。
不是用清水洗,而是用神力洗。
刚才在夜宫门口,他从那个什么天的手里接过姚习风的时候,就闻到了姚习风身上别人的味道。
殷松石觉得臭死了。
车子上,殷松石看在姚习风醉了的份上,惯着姚习风,甚至让他亲吻自己。
但回到公司,就肯定不行了。
哪怕是用神力,也必须把别人的味道给清掉。
姚习风身上不能有别人的味道。
殷松石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不穿衣服的姚习风整个身体白里透粉,像一只熟了的桃子。
他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成了苹果,一路红到了耳根。
姚习风躺在硬邦邦的玉床上,似乎很不舒服。
他坐了起来,眼神在寻找殷松石。
“殷松石!”姚习风唤道。
“嗯?”殷松石站在床前,眼神在姚习风那眼角开始有点发红的桃花眼上流连。
几根因为出了汗而粘在一起的头发,顺流在姚习风的额头上,些许阻挡了一些姚习风的视线。
几滴晶莹剔透的汗水从姚习风的脸颊沿着下巴滑落,划过他好看天鹅颈,沿着喉结,停留在姚习风的锁骨上。
姚习风的喉结很好看,如同一个艺术品,线条流畅而优雅,从头部向下垂,喉结的轮廓清晰可见,每一个小凸起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独特的故事。
他的锁骨形状清晰而优雅,与颈部的曲线完美融合,仿佛是被时间雕刻成了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殷松石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撩去那些作乱的头发。
姚习风“啪——”地一下抓住了殷松石的手腕。
“殷松石啊~!”姚习风软软地唤了声。
“嗯?”殷松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喝醉了就变成小猫的姚习风。
“抱抱。”
姚习风张开双手求抱。
殷松石双手穿过姚习风的腋下,宽大的身躯贴上姚习风的身体,将他抱进怀里。
姚习风身体很热,殷松石身体微冷。
这股淡淡的凉意让姚习风很舒服。
“殷松石,我想吻你。”姚习风抬起头,星辰般的双眼看向殷松石。
“张嘴。”殷松石道。
“啊——唔……。”
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姚习风尝起来就像是一颗蜜桃,多汁红又甜。
殷松石并不喜欢甜食,在人间偶尔会吃一些辣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觉得甜食似乎也不错。
姚习风的嘴里依旧残留着酒的味道,但此刻在殷松石尝起来,酒变成了甜酒,似乎是经过调酒师精心调制过的甜香鸡尾酒一般。
酒这种东西对殷松石来说,和白开水没有任何区别,浓度再高的酒,对殷松石来说,一到他的体内,就被神力化解了。
因此殷松石从未体验过“醉”的感觉。
如今,殷松石似乎感受到了。
这个吻,延绵而漫长,一人一鬼沉浸在这个吻里,逐渐忘我。
直到殷松石将姚习风压在身下。
这是殷松石做鬼三千年来,第二次感受到“欲望”这件事情。
他实在是好奇。
为什么人类会有这种“欲望”。
为什么在这种“欲望”的驱使下,殷松石有一种要撕碎姚习风的冲动。
“殷松石。”姚习风将殷松石拉向自己,“还要。”
殷松石没有立马动,而是低头,带着蛊惑人心的低音,问姚习风。
“你这醉酒的样子,还有什么人见过?”
姚习风似乎特别喜欢殷松石这样贴着自己,不禁拿自己的脸跟殷松石的脸贴贴。
他抱着殷松石,轻声道:“没有,只有你。”
“为什么?你不是流连花丛吗?”殷松石继续问。
“是他们要脱给我看,可我不喜欢他们,所以从来不碰他们。”姚习风道。
“那你喜欢我?嗯?”殷松石问。
“喜欢。你好看,我喜欢。”姚习风答。
虽说酒后吐真言,但姚习风醉酒的真言,有时没有几分可信度。
殷松石稍稍撑起身,低头盯着姚习风微微张开的嘴,殷松石用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殷松石没有用力,只是让姚习风一直张着嘴。
“殷松石,我要。”姚习风凑上前,对殷松石道。
殷松石听到这句话,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了姚习风。
他吻得用力而猛烈,似乎想把姚习风吞噬下肚,强势地掠夺姚习风嘴里的每一寸肌肤。
然后,殷松石的手往下。
事实上,殷松石所会的全部技能,仅限于那日李芯苒发给他的视频。
殷松石知道后面还有,但他没去看。
殷松石有一种直觉,现在的姚习风,完全承受不住自己。
因为自己可能会控制不住神力。
等他再强大一点,能控制住神力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撕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
地下十八层的温度不断在升高,一旁桌子上的神龛不断发着亮光,与神龛一同发着亮光的,还有姚习风瘫软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