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幻听了,奴才什么也没听到。”仆人道:“公子,我们赶紧走吧,安陵王马上回府了。”
“好,走吧。”池高男和仆人拐歪离去。
他们走了没多远,那扇紧闭的大门从内被冲开,有两个衣服破旧满是药味的人滚了出来,“放过我们吧,求求你。”
“给姑奶奶回来!”一个戴白色面纱的女子从里面出来。
走没多远的池高男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珠子一转,对那仆人道:“你先走,我上个茅房。”
仆人指着西南角,“公子那边有茅房。”
“好,谢谢。”池高男往西南角跑过去,到半路,回头瞧见仆人没注意他,便拐了个弯朝方才紧闭的大门走去。
他站在拐角处,伸出头望向声源,见到门口的三人,愣住了。
“高芊芊?池永寿?李湘湘?”
趾高气昂的女子便是高芊芊,躺在地上的男子是池永寿,头发蓬乱的是李湘湘。
高芊芊拿着鞭子抽打池永寿和李湘湘“还不快滚回去。”
池永寿滚在地,“夫人,放过我吧,我不想再试药了,放过我吧。”
高芊芊嘴角一抽,“姑奶奶说了多少次,姑奶奶可不是你的夫人。”
李湘湘满脸泪痕,“你这个毒妇,贱人,被我家寿儿睡了,还不认夫君。”
“哈哈哈……”高芊芊笑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宝贝儿子阳|痿啊。”
池永寿怒气冲冲,“还不是你,天天给我喝奇奇怪怪的药。”
高芊芊笑道:“你的好娘也天天给我家池公子喝毒药呢,多亏我家池公子命大。”
高芊芊怒目圆睁,“还不快给姑奶奶去试药。”
“不必了。”面戴白纱的和尚走出来,手里拿两碗黑漆漆的药汁,“就在这里试吧,趁热喝。”
话毕,他锢住池永寿的嘴,把药汁灌了进去。
高芊芊则把另一碗药灌进李湘湘嘴里。
母子俩喝了药之后在地上蜷缩打滚,“好痛,好痛。”
高芊芊大喊,“快来人把他们抬进去,别在这咋呼。”
很快门内走出两个壮丁,将母子二人抬走。
高芊芊也跟随而去,走没几步,她扭过头来,道:“喂许和尚,你别在外面留太久,池公子来了,别让他看见。”
许文和尚则摘掉面纱,做了个深呼吸,随后淬口水,“他娘的,真难搞。”
随后也跟着进去,关上大门。
一直偷看的池高男震惊不已。
高芊芊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听那语气像是萧云谏的人。
莫非……高芊芊一直都是萧云谏的人。
那云华酒楼那件事……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有什么意思呢?
话说回来,李湘湘母子居然被抓来试药,也真是活该。
中午萧云谏回府陪池高男用午膳,随后吩咐池高男不要出门,别染了传染病。
池高男点头答应。
萧云谏走后,池高男驱车离开了疫区,他感觉萧云谏有很多事瞒着自己,让他压抑。
萧云谏知道池高男离开后,忙不迭骑马去追。
终于在半路上追上了。
萧云谏跳下马,上了池高男马车,霸道地把人按在车里亲,“走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谁惹你不开心了?”
池高男强颜欢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担心妙染,自从亭顺因我死了之后,她就变得抑郁寡欢,我怕她寻死,所以赶紧回去看看。”
此话不假,妙染确实没了生气,好像一句傀儡娃娃。
提起这件事,萧云谏会因陆云景的事愧疚池高男,所以也没有说过激的话,“现在局势动荡,我派人保护你。”
“不用吧。”
“有人在你身边我放心,你再等等,瘟疫解决完之后,我就回来陪你。”萧云谏把池高男搂入怀中。
池高男只好点头答应。
--
转眼之间,寒冬过去,暖春吹来,瘟疫得到控制,萧云谏带着百姓的拥护回邺都。
一时间萧云谏的名声传遍大邺,而太子却被人暗暗骂做懦夫,毕竟他在这次病情中做的是缩头乌龟,而且还几次三番污蔑萧云谏名声。
这一切超出太子预期,他气得几日不出太子府。
永康帝也挺生气,他派萧云谏去控制瘟疫,是打算让其死在瘟疫中,可不随人愿,反而风光回朝。
这也让朝堂中掀起了先皇和他的对比。
相交之下,永康帝管理大邺后,边疆失守,赋税调高,老无所依。
永康帝开始慌了。
正好碰上充洲发生小洪涝,他急忙派遣太子去治理,并且让人宣扬充洲发的是大洪涝。
一个月之后,太子班师回朝,永康帝以太子救治洪涝有功大肆宣传,而萧云谏控制了瘟疫,他只是不温不火地表扬了几句,赏了些银两和无用的自提画,便不了了之。
太子名声大噪,风光压了萧云谏。
可萧云谏本人却优哉游哉地在王府陪池高男赏花作乐。
最近二人荒淫无度,整体腻在一起像个连体婴,或许是春天来了,池高男的菊花天天开,甚至到任何一个地方,某人|兽|性大发的时候也会开。
池高男终于受不了了,闹着回自己的小院。
萧云谏无奈,只好放人儿离开,他正好去忙其他事。
半个月没回小院了,池高男一回来便瞧见丘诀山正从他家离开。
“丘掌柜,你找我?”池高男对丘诀山的背影喊着。
丘诀山回头,见到池高男,满眼激动,“东家,你终于回来了。”
他看见池高男身后跟着两个王府侍卫,收敛了情绪,“东家我是想跟你说说医馆的账务。”
池高男点头,“进去说。”
两人进了小院,那两个侍卫也跟着进去。
池高男带丘诀山进入房间,让侍卫在门口守着。
池高男压低声音,“医馆出了什么事?”
丘诀山小声道:“不是医馆的事,是云国居住符。”
池高男拉他到内室,声音更是小,“出了什么问题?”
丘诀山:“我之前忘了跟东家说,那居住符只有一年的时限,一年内不使用便作废,再次申请需要再等十年。”
池高男:“怎么这么久,上次你不是很快就申请到了?”
丘诀山:“这是云国出台的新政策,所以东家你现在还有半年的时间移居云国,若是半年内不去,便只能等十年后了。”
池高男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丘诀山:“东家你要早做决定。”
池高男:“我明白。”
丘诀山走后,池高男从暗格里取出云国居住符。
“公子。”壮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妙染姑娘说她去庙里住几日,她给你留了补药。”
池高男把居住符放在枕头下,走去开门。
壮牛双手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药汁,“公子,我把补药热好了,你趁热喝了吧。”
池高男瞟了眼站在门口的侍卫,随后对壮牛道:“你放到屋里来。”
壮牛把药端进屋内,池高男关了门。
他拉着壮牛到内室,“你过来。”
壮牛见公子神色紧张不由得问:“公子什么事?”
池高男压低声音,“你还记得我上次叫你保管的那本大册子吗?”
壮牛点头,“记得,在我家。”
池高男:“明天你回去取给我,记住不要让人发现。”
壮牛:“公子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池高男目光变得遥远,“一个重要的东西,决定我们去留!”
“啊?”壮牛挠挠脑袋,“我们要去哪?”
池高男:“你先出去吧。”
“哦。”
翌日,壮牛把户籍带过来给池高男。
池高男将其藏进卧室暗格。
接下来就是等待某人开口问他要户籍了,关键不是开口问户籍,而是某人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问他!
眼下太子掌握兵权,萧云谏这边已经进入了紧张筹备状态,没猜错的话,户籍将会是关键一环。
近日萧云谏忙于夺权之事,无暇分身来找池高男。
池高男也没去王府找他,而是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再次和张齐取得联系,寻问刺杀陆云景的事。
是夜,池高男伏案看张齐回的信,信上写着:陆云景已被天机阁抓去,不知所踪。
忽闻脚步声,抬头,便见萧云谏朝他走了过来。
萧云谏身着黑色箭袖服,脸色疲惫。
池高男有些心疼,把信纸压在书下,对他笑道:“好久不见。”
萧云谏抱着他,“可有想我?”
池高男嗅着他身上的梨花香,“想得紧。”
萧云谏低头把人儿吻了。
池高男仰着脖子回应他。
“最近很累?”池高男垫脚尖捧着他的脸,“都有黑眼圈了。”
萧云谏含腰,横抱他,放在床上。
二人轻车熟路进入高潮。
要了一次又一次,池高男扛不住,睡着了。
萧云谏看着怀里的他,内心的焦躁仿佛都安定了,“宝贝,你不要离开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嗯~”池高男像个小猫咪一样拱在他怀中。
萧云谏喜欢极了,搂得更紧了,恨不得把人儿揉进骨子里,让他完全和自己融为一体。
为了让人儿睡得舒服,萧云谏挪了挪枕头,手不小心碰到了硬硬的东西,他扭头一看,便见一块乳白色的牌子,其上雕刻【云国】。
萧云谏没猜错的话,这牌子是云国居住符!
萧云谏瞳孔一缩,望着睡在怀中的人儿。
你要离开我?
不可能!
怒火在内心翻涌,萧云谏眼睛变得赤红。
你休想离开我!
萧云谏把云国居住符藏在床垫下,欺身而上,把人儿要了。
这夜池高男感觉萧云谏要得特别凶,要不是第二天有事,恐怕他能搞到第二天晚上。
但是萧云谏派来保护他的侍卫更多了。
之前只有两个,现在六个,他的小院子快装不下这么多人了。
有时候池高男觉得这些侍卫不是来保护他的,而是来监视他的。
不怪他这么想,有一天他看见有个侍卫在偷听他和丘诀山的谈话。
他去医馆找丘诀山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云国居住符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