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特小说>穿越重生>【穿书】猛男变成病公子后>第77章 提高丧气值

  亭顺回到破烂的小屋,发现藏在缸底的钱被偷了,可恶的小偷竟然只给他留两个铜板。

  屋子里的鸡鸭飞走了。

  家里的粮食都被偷光了。

  灯笼摊被人街头恶棍霸占了。

  他的生活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到了晚上,饿了,亭顺拿两个铜板买了四个包子。

  他坐在井口边,用冷水配包子,每咬一口,脑子里都是他和男哥哥美好的回忆。

  忽地,脑子里响起男哥哥叫他走开的声音。

  亭顺抱着井口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入深井里。

  夜里冷风把亭顺冻醒,他抱住双臂走进屋,上了床,拉开被子。

  “咕噜……”

  被子里跑出来一群老鼠,他被吓了一跳。

  这夜,亭顺在火坑旁睡着了。

  翌日,亭顺醒来,又冷又饿,但家徒四壁,没有可以变卖的东西。

  他只好出门去跟邻居借粮,但都被扫地出门。

  充饥嘛,野菜也可以。

  亭顺拿着缺口的锄头去田里挖野菜,挖了一箩筐,洗净,煮了一锅。

  吃饱了,他又开始丧气了。

  他来到丞相府门口站了很久,又绕到丞相府后墙,那里是听风园位置。

  他来到以前经常钻的狗洞,看着狗洞,他泪流满面。

  鼓起勇气,弯腰钻狗洞。

  但没想到狗洞居然封死了。

  亭顺背后贴墙,眼泪不止。

  姐姐出远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男哥哥不要他了。

  他被抛弃了,好孤独。

  蜷缩在墙根下哭到日落,亭顺视野模糊地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亭顺躺上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

  老鼠从脚边跑过,他恍若未闻。

  另一边,听风园主院。

  池高男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听壮牛汇报亭顺的近况。

  池高男感叹,“真可怜。”

  壮牛小声,“公子,我们把顺哥儿接回来吧。”

  池高男摇头,“你叫人把他屋子里的老鼠收拾干净,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壮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干活。

  是日,有两个人站在街头旮旯角小声说话,没人注意他们,因为站墙脚的人挺多,部分是逛街累了,在阴影下靠墙歇脚。

  说话的两人就是壮牛和亭顺。

  壮牛站离亭顺一臂的距离,“刚才我说的,你懂了吗?”

  亭顺那双对生活失去希望的眼睛有了亮光,点头,“懂了,我一定摸到那匹马,看它什么品种。”

  壮牛:“除了这个还有呢?”

  亭顺认真,“还有从那几个人手里讨到钱。”

  壮牛:“很好,只要你做到这些,我家公子就原谅你之前害他倒霉的事。”

  亭顺握紧拳头,表情坚毅,“我一定会做好的,我一定会回到男哥哥身边。”

  壮牛:“好了,我不说了,公子现在还卧病在床好,我得去照顾他了。”

  亭顺眼神黯淡了,“都怪我……”

  卧病在床的公子实则在酒楼的二层观察旮旯角谈话的两个小朋友。

  许是,交代完毕了,壮牛走了,亭顺则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在街上。

  才十日没见,亭顺好像变了样。

  脸色发黄,应堂发黑,周身好似散发可见的浓郁黑气,像是书里说的瘟神,所过之处,百草不生。

  池高男摇摇头,叹气,“亭顺这一身衰气,能搞定主角光环了吧?”

  亭顺在视线中走远,池高男戴上帷帽,下楼,跟在亭顺身后。

  走了半刻钟,亭顺在一家酒楼停下脚步,他抬头望了一眼,目光迷离,随后脚步一转,往酒楼后院去。

  绕了一小段路,来到停放马车的后院。

  亭顺目光扫视有序停放的马车,最终一辆黑红漆,装饰一板一眼的马车吸引他的注意。

  他走去,歪头看正在吃草的马儿。

  看了半晌,他蹲下来,双手杵下巴,“你有什么好看的?男哥哥为什么叫我来观察那你?”

  躲在另一辆马车后的池高男心里着急,暗道:我没叫你观察马儿,我叫你摸马儿。

  亭顺傻乎乎观察马儿吃草,还贴心从其他马槽拿了鲜草喂上。

  池高男干着急。

  或许是亭顺发现马儿乖顺了,他伸手摸摸马儿的脑袋,笑着说:“你还挺通人性,真乖。”

  话音未落,一句大喝,“谁?”一个男人拿棍子出来,“你是谁,胆敢碰太子的马?”

  亭顺被吓得一屁股蹲地,委屈地说:“我就看到马儿槽里没草了,给它喂草嘛。”

  男人看了眼马槽,确实多了嫩草,他有上下打量亭顺,只觉得亭顺一身破旧,脸色暗沉,像是快死的小乞丐,“赶紧滚,不然我打死你。”扬木棍。

  亭顺微微缩肩,好像有点害怕,随后,爬起来,抱着男人的小腿,“别打我,我走就是了。”

  男人一脚把他甩开,“还不快滚!”

  亭顺爬起来,踉踉跄跄地跑走,还嘟囔着,“好心没好报,坏人,哼!”

  躲在另一辆马车后的池高男忍不住竖大拇指。

  亭顺不笨嘛。

  跑到酒楼前门,亭顺站在门口,用手放在眉心,抬头仰望刺眼的太阳,“早点弄完,我好去见男哥哥。”

  站在墙脚的池高男无比愧疚,感觉自己罪恶深重。

  但是不报复太子,他咽不下这口气。

  半个时辰后,太子从酒楼出来,他今日穿的普通常服,全身散发一身难以遮挡的正气。

  彼时,亭顺坐在墙脚,见了太子,急忙起身,一家伙冲过去,想抱住太子大腿。

  太子身边的两人急忙拦住他。

  亭顺看着架在脖子上的两把剑,他眼泪哗哗流,“公子,给点钱吧,我好饿。”

  太子的人设是怜爱贫苦之人,心地善良,人品端正。

  光天化日之下,他自然会做与人设相符合的事。

  太子摆手,“贫苦百姓而已,不得无礼。”

  两个侍卫收回剑,他们在亭顺身上感受不到杀气,所以降低了戒备。

  亭顺哭得眼睛红彤彤的,嘴拉口水丝,“公子可怜可怜我吧。”

  太子用眼神示意左手边的侍卫,侍卫拿出一两银子给亭顺。

  亭顺接过,千恩万谢,趁侍卫不注意,他双手抓住太子右手,“谢谢公子,你是大好人。”

  太子一直打量亭顺,总觉得很面熟,好像和他认识的某个人长得很像,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很快亭顺被侍卫撵走。

  太子目光追随他的背影,在思考是谁和他长得像。

  这时,马车拉到了太子面前,他收回目光,上了车。

  马车离开,池高男跟在马车后面。

  现在就等待玄学发生了。

  街上人多,马车走得不快,但绕了两条街,期待的玄学还没发生。

  池高男有点泄气。

  忽地,一声仰天长啸的马啼。

  池高男望去。

  承载太子的马儿前足高仰,朝天奔跃,后面的马车往上翻仰,车夫急忙翻身滚下车,但车厢里的太子却被困其中。

  下一瞬,马儿前足落地,车厢“嘭”,车轮也砸在地上。

  马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一样的狂奔。

  太子掀开车帘出来,双手抓车框,猛地一跃,飞出车厢。

  几乎是同时,一高楼掉出了一盆花盆,恰好砸在太子脑袋上。

  “嘭!”的一声,太子额头流血,他足尖点地,单膝跪在地上,好像在调整被砸懵的脑袋。

  很快,太子的两个侍卫从人群中跑过来,将太子保护在中间。

  “主子,有刺客!”

  话音一落,“哐当!”的一声,一把菜刀从楼上掉下来,从太子身后滑落,削断了太子的一缕长发。

  刀尖插在地砖上,刀身颤抖。

  太子脸色发白,身体僵硬。

  “哎呀,你个死酒鬼,你差点杀死人了。”楼上,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伸出个脑袋。

  话音一落,有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也伸出脑袋,看了楼下一眼,对上太子的死亡凝视,他吓得赶紧跑走。

  太子的侍卫急忙上楼。

  四十多岁的女人拿手帕,扬着,“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家那赌鬼,赌输了就打我,就刚才,拿刀想砍死我,啊,我命好苦啊。”

  太子站起身,弹弹身上的灰,用手触碰了额头的血液,他怒而甩袖离开。

  这时,狂奔的马不知怎么回事,又跑了过来,车厢已被甩飞,只剩一只裸马。

  围观的路人急忙散开。

  许是太子惊魂未定,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到面前了。

  太子迅速歪身躲开,但左脚撤回太慢,被马踩了一脚。

  “夸嚓!”太子咬牙,闷哼了一声。

  池高男躲在墙角下吃瓜,暗道:骨折了吧!亭顺的玄学名不虚传,但是太子不愧是主角,居然没死。

  这时,池高男听到,“哇~”的一声。

  回头,亭顺站在离他一米处,看样子也在吃瓜。

  亭顺用两根食指点点点在一起,不知是开心还是愧疚,“哎,被我碰的人,真的会倒霉,连马也倒霉。”

  池高男:……你才知道。

  怕主角光环太强大,池高男特意安排亭顺碰马、马夫、再是太子。

  还是有点用的。

  就是辛苦亭顺了。

  回去得好好犒劳他。

  池高男走到亭顺身侧,掀开帷纱,小声道:“顺,走吧,回家。”

  看到池高男脸的那一霎,亭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忍不住抱住了池高男,

  “男哥哥,是你,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呜呜,我就知道男哥哥最好了。”

  池高男正想抬手拍亭顺后背,在途手一顿。

  完了,该我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