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诺咽了咽口水,砸吧砸吧嘴,好半天没发出一个声来。
秦斯郁也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攥着他的手腕,直接往车上去。
他这才慌了,若是他就这样被秦斯郁带了回去,那过两天回公司该怎么解释?
他试图安抚秦斯郁,挣扎着却没把手抽回来,“秦斯郁,我只是喝醉了,他扶我一下,仅此而已。”
秦斯郁此刻就想把他绑回去,哪里听得见他的解释。
一想起刚才那副画面,他就心里发寒。
喝醉了的江与诺,被别人扶着,若是他没来,那接下来会是什么?
意乱情迷?酒后生情?
“秦斯郁,我明天再回去,去……去民宿,好不好?”
江与诺说到后面,近乎是哀求的语气。
前面的人总算停了下,冷冷的看着他,“江苑,你是在求我?”
江与诺咬了咬牙,憋屈但又无奈:“是,我求你。”
秦斯郁笑了,随即嘲讽:“好,那就拿出求人的姿态来。”
江与诺不明所以,紧接着攥着他的手就松了。
秦斯郁好整以暇的站在不足一米的地方,手插着兜,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现在,吻我。”
江与诺愣了下,心想是他听错了,还是秦斯郁疯了。
他们所站的地方,对面是条马路,有人牵着孩子在路边散步,背后是烧烤店和农家乐,时不时还传来说话的谈笑声。
他咬了咬唇,开口的舌头都在打颤,“在……在这儿?”
秦斯郁抬了抬眼,意思不言而喻。
江与诺整个身子都僵了,机械性的往前挪了步,试探性的去扯秦斯郁的手,无奈地放软了语气:“我们回民宿,好吗?”
秦斯郁低垂下眼眸,眼底倒映着他为难害怕的神情。
他冷笑道:“江苑,你觉得我是在和你商量么?”
江与诺甩开他的手,忍无可忍的怒了:“秦斯郁,你是疯了吗?”
秦斯郁望着他,勾起唇角,逼近他,满是玩味的语气:“让你亲我就生气了?”
他抬手捏住他的后颈,猛地把他往前一拽,“那我要在这儿*你呢?”
江与诺脸色大变,腾然的怒火像是要在他身上炸开,他抬手推开他,强力压制着怒气,一字一顿叫着他的名字,“秦斯郁。”
秦斯郁往后退了两步,低哑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
“我疯了?”
“我特么早就疯了,看到你……”他说着,视线冷峻的扫向江与诺的身后,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走来,“老大,你……”
江与诺闻声,心里警铃大作,秦斯郁闲散的站在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苑,你可真是好样的,野男人都找过来了。”
江与诺抬眸怒瞪了他一眼,赶忙转过身应了一声,“刘立,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说罢,他生怕秦斯郁找刘立的麻烦,赶紧拉着秦斯郁往民宿走去。
走到了房间门口,他才稍稍定下神来。
身后的人太过于平静了,倒给他种不好的预感。
暴风雨来临前,向来是平静的,江与诺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他颤颤巍巍的开门进去,身后秦斯郁紧跟着他,反手关上门,拧着他的脖子,把他压在了门板上。
骨头撞击门板,发出清脆的声响,落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江与诺闷哼一声,紧咬着唇放缓了呼吸。
秦斯郁抬手抚着他的薄唇,淡笑:“跑这么快,怕我去宰了那男人的手?”
他轻轻笑了,食指沿着他的唇瓣,摩挲着他的锁骨,冰凉的手指摸这温热的皮肤,江与诺没忍住瑟缩了下。
“让我想想,他刚刚碰你的是哪只手?”
“左手?”
明亮的灯光下,他垂眸,落在他脖子惹眼的吻痕上,脖子上白皙的皮肤,被啃的啃,咬的咬,几乎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
随着细碎的声响,他埋在他的耳边,再次问道:“还是右边?”
江与诺垂落在腿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
“怎么不回答,嗯?”
江与诺气的脸都在发抖,牙关紧紧咬着,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江苑。”他低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咬字清晰:“我会让你开口求我。”
江与诺扶着门框站起来,低头把衣服拉链拉开。
门口传来敲门声,秦斯郁去开的门。
进来时手里提了个黑色的纸袋子。
江与诺坐在床边,抬眸看着他走过来,边走边从里掏出个盒子。
盒子卡扣解开,他借着灯光,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怀疑看错了,他眨了眨眼。
瞬间的功夫,秦斯郁已经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江与诺见过这东西,在他之前打工的那家会所里。
江与诺看到,吓得脸色都白了。
他根本没想过,秦斯郁会丧心病狂的对他做这种事情。
他抓着床单,不停地往床里缩,“秦斯郁,你冷静点。”
秦斯郁抬手抓住他的脚踝,把人往前一攥,弯着眉眼,俨然是笑眼盈盈的模样,“乖。”
他拼命地摇头,秦斯郁仿若未闻。
轻柔的拂过他皮肤,低头在那上面吻了吻。
他温柔的动作,好似情人间亲密的呢喃,如果忽略掉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话。
江与诺抓着他的手,用力推开他,“秦斯郁,你放开我,你休想……”
秦斯郁低眸,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淡笑般看着他,“可我要,江苑。”
秦斯郁要他做,他就得做。
江与诺的意愿,从来都不重要。
重点从来不在于他是否想要,而在于秦斯郁要给他,而他就必须得接受。
江与诺抓着床下的床单,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他从来都不是会任人摆布的玩物,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意愿。
他拳头挥出去,秦斯郁侧身闪过,嘴角还溢着笑,然后伸手攥住他的手腕,轻巧把他往床上一推。
“江苑,反抗没用的。”
秦斯郁从袋子里掏出绳子。
对于秦斯郁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江与诺严重怀疑他是在脑子里排练过很多次的。
又或者说,是秦斯郁对江与诺太了解,他一抬眼,秦斯郁就知道他要出拳头还是巴掌。
秦斯郁取了棉签,在上面涂抹消毒。
动作慢条斯理的,犹如在修复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江与诺左右摇摆着身体,根本不可能配合他。
“秦斯郁,你要是敢给我弄上去,我会杀了你!”
秦斯郁眸色暗了暗,欺身压住他,他低头咬了下他的红唇,“你那天不是问我除了会*你,还会做什么吗?”
“秦斯郁!”江与诺又开始挣扎,可除了他手腕上拴着的绳子勒的他皮肤都红了外,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秦斯郁,我会杀了你的!”
“你特么的放开我!秦斯郁!”他真的要疯了,他没有想到秦斯郁这混蛋竟然真的这么变态,他简直恨不得杀了他。
秦斯郁听着他耳边不止一次说出令他恼怒的话语,忽然停了动作。
江与诺以为他良心发现,不弄了。
结果他只是翻身下床,从盒子里又拿出个东西。
看到了他手里的东西,江与诺气的头皮发麻。
“秦斯郁!我草你妈!”
他这下彻底骂不出声了,除了喉咙里气愤的发出呜咽声外,被他压着连动都无法动弹。
操他妈的!
混蛋!疯子!他会杀了秦斯郁的!他一定会!绝对会!
他别过头,埋进了被子里。
他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他从没有一刻感觉到如此屈辱过,被秦斯郁强行的那晚,被他圈养在别墅的日夜……
从没有过此刻,让他如此清晰的认识到,他跟会所里那些供人玩乐的少爷没什么不同。
他不过是秦斯郁的脔宠,是可以随意玩弄的玩物。
他所谓的高傲,所谓的骨气,早就在那晚,他为了缴纳母亲和奶奶的医药费而主动投入秦斯郁的怀抱而彻底摧毁了。
可那不是他愿意的。
不管是被秦斯郁强暴,还是后面主动投入秦斯郁怀抱,都不是他愿意的。
秦斯郁看上了他,在提出陪一晚上被拒后,就把他给强要了,他极度缺钱,没办法拿了他给的二十万。
二十万是他父亲欠下的三百万巨款里小小的一笔。
他拿着那笔屈辱的钱去还债,强忍下所有的委屈,不敢跟任何人说,连在深夜里哭的机会都没有,因为他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要拿来打工赚钱。
事后,秦斯郁许是觉得不错,提出要包养他,理所应当的被他给拒了。
秦大少爷哪里受过这种屈辱,接二连三被拒。
都不用他开口,身边一大堆讨好他的人,想方设法的给江与诺使绊子,终于将他所有的工作搅黄,他的学业也被弄得一团糟。
那晚上,医院打来电话,说再不交住院费,就要把他奶奶和母亲丢出去了。
他兜里连五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坐在雨夜里,望着瓢泼大雨出神。
时隔多日后,秦斯郁再次出现,就在那个晚上,犹如从天而降的神明,高高在上的站在他的面前,轻佻的勾起他的下巴,擦过他眼角的泪水,“做我的情人,所有事情我都会帮你解决。”
江与诺愣愣的望着他,他的脊背都被彻底压垮了,可他还是站起来给了秦斯郁一拳。
秦斯郁挨了他一拳,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问他:“江苑,这就是你的答案?”
江苑没有回答他。
他静静望了他一瞬,“你最好永远这么硬气,别哭着求我。”他说完,随后转身走进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
可他后来还是去求他了,他母亲检查出乳腺癌,必须马上动手术。
手术费要十五万,他如坠冰窟,别说十五万,他连五千都是东凑西凑凑出来的。
命运好像给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从他家里破产,他到处打工还债,被迫进会所做服务生……
如果说前十八年,是命运馈赠他的礼物,那么后面这些,就是暗中标好的昂贵的价格。
他看着病房里精神不济,会望着他痴笑的,自从父亲跳楼后就精神失常的母亲,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求秦斯郁。
不过两天,他整个人就瘦了一圈。
同样,不过两天,秦斯郁的话就应验了。
那晚,秦斯郁和朋友喝完酒,坐着豪车回来,下车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江苑。
秦斯郁旁边的男孩衣着清凉,细软的腰近乎缠绕在他的身上,看了江苑一眼,“秦少,他是谁啊?”
秦斯郁盯着江苑,忽而笑了,抬手刮了下身侧人儿的鼻子,说了句:“跟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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