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与诺紧捏着拳头,真想一拳给他挥过去。
他非但不喜欢,反而厌恶极了。
可说出来又能怎样,难道秦斯郁会大发慈悲,因此放过他吗?
不,不会的,他只会把他压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折磨他,直到他受不了了,亲口说出喜欢为止。
他的喜欢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秦斯郁是否想要。
秦斯郁要他喜欢,他就得喜欢。
江与诺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丝毫没有掩饰住眼里的厌恶,他背靠着门框,伸手猛地把他推开,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直接下了楼。
秦斯郁跟在后面,手去勾他的腰,没费什么功夫就缠了上去,“又发什么脾气?”
江与诺甩开他的手,冷着脸,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假,“我很喜欢,要是没事的话,麻烦你送我回去,行吗?”
秦斯郁手抚了抚他的脸,真想把他虚假的面具扯掉,露出里面气的脸红的面容来。
江与诺很想一把打掉他的手,可硬生生忍了下去。
等他拿到摄像头,在做另外的打算,反正之前的那三年都忍下去了,这一时算的了什么。
秦斯郁收回手,拉着他的手往一侧的沙发走,“不用回去了,我让人把你的东西搬过来。”
江与诺慌了神,猛地甩开他,“你说什么?!”
谈话间,秦斯郁的手机响了下,他低头看了眼,走到窗边接电话。
划开接听的一瞬,视线掠过站在沙发旁的江与诺,他含笑开口,“别想着逃。”
江与诺攥着沙发的手微微发紧,一闪而过的念头又一次被强压了下去。
特助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秦斯郁以为是公司的事情,不过听了一会儿,反而勾起了唇角。
目光似有若无落在不远处的江与诺身上。
酒店的员工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微型摄像头,当即报告给了大堂经理,经理当然知道那间房住过谁,连里面的东西都没敢去看,封锁了消息,讨好的给秦斯郁的助理打了电话。
那个摄像头自然不会是酒店的人放的,他又不知道自家总裁有什么癖好,拿着个烫手山芋,马上就给秦斯郁打了电话。
秦斯郁听他说完,再联想到江与诺那晚出乎意料的主动,事情一下子明了。
原来,小狐狸挖了个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江与诺坐在沙发上,左眼皮猛地一直跳个不停,他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意识把视线瞥向秦斯郁的方向,后者背着他,只说了简单几句类似于工作交代的话语,根本听不出喜怒。
他抬手按着眼皮,又捏了捏眉心,不清楚莫名的慌乱从何而来。
想起有好几日没给疗养院打电话了,他打算晚上的时候打个电话,问问他母亲和奶奶的情况。
江与诺低着头看脚尖,没过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黑色皮鞋,抵着他的脚尖,稍稍一转,分开了他的双脚。
江与诺吓了一跳,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后退了一步,浑身呈现出戒备的状态。
秦斯郁脚抵着他,把人逼着又坐到了沙发上,长臂一伸,擦过江与诺的耳侧,按在了他旁边的沙发背椅上,低头俯视着他,亲昵道,“宝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江与诺看着逐渐逼近的人,一种冷然的气息将他包裹,他咽了咽口水,倔强的摇头,“你在说什么?”
手指抚上他发颤的唇角,秦斯郁低头一口咬了上去。
亲起来分明是软的,说出的话,为何这么硬。
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想要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吞之入腹。
江与诺被他吻的上气不接下气,丝毫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费了好大力气把人推开,脸别过去,一副冷漠抗拒的模样。
秦斯郁拿起沙发上的手机,低头操作了一番,把手机怼到他面前,手扳过他的脸,叫他不得不直视上面的画面。
待看到是什么后,江与诺的表情由惊恐,逐渐转变为恶心……
他从不知道在床上是这个样子的,他别开脸,连头都转了过去,然后又被秦斯郁掐着下巴扳了回来,“不是你录的吗?害羞了?”
江与诺推开他,秦斯郁勾了勾唇,没把手机关掉,反而拿起来看的津津有味,“让我猜猜,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他温柔的抚着手机屏幕上的画面,犹如在穿透画面抚弄着江与诺的身体,“拿这个威胁我,然后好为你的逃跑争取一线生机?”
被戳中心思的江与诺满脸涨红,而后一张脸冷白着,额头上紧张又恐惧的直冒冷汗。
他哆嗦着嘴唇,站在距离秦斯郁不到五米的地方。
直到秦斯郁一步步朝他逼近,他才猛然回过神一般,转身朝着门口奔去。
秦斯郁哪里会给他逃掉的机会,他慢悠悠的跟在江与诺的身后,直到那道大门在他的控制下,在江与诺就快要跨出去时,猛地关上。
他的脚撞到坚实的门板,疼的立即缩了回来。
他没有逃出去,还未转过身,身后就贴上一片温热,“知道你走的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江与诺不想知道,他只想逃。
秦斯郁揽着他的腰,他挣扎着不走,后面索性被秦斯郁抱了起来。
他是准备直接扛起来的,后来脑海里闪过江与诺苍白的面色,他俯身拦腰把他抱了起来。
估计是扛着他会不舒服,不然下午不会被他放下时苍白着一张脸。
可江与诺丝毫没有领他的好意,在怀里挣扎的跟炸毛的猫儿似的扑腾个不止。
秦斯郁把他抱到了那间卧室里,反手锁上了门,把人按到了床上。
他的声音分不出喜怒,却无端给人强烈的压迫感,“给你看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