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琢:“那把你抛出去叫什么?”

  余九龄:“叫抛出去个爹。”

  夏侯琢飞起一脚。

  余九龄道:“别啊,我说的是黑武人的爹……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夏侯琢道:“要我说,九妹还是没有抓住精髓,这玩意出现的目的,既然是震慑敌人,吓唬敌人,那不管抛出去个什么……都要能大量的杀伤敌人才行。”

  他眼神明亮的看着李叱,仿佛脑袋里的灵光已经快要从他的眼睛里溢出来了一样。

  李叱他们看到夏侯琢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又威武又霸气还悦耳的名字。

  夏侯琢大声宣布:“那,这个东西,就叫砸死一大片!”

  余九龄撇嘴道:“那还不如叫吓他一大跳……”

  夏侯琢飞起一脚。

  余九龄又躲开了。

  李叱道:“九妹刚才说过了,言简意赅就可以……”

  余九龄道:“多谢当家的夸赞,还是我想的比较对……”

  他挑衅似的看着夏侯琢:“当家的没夸你。”

  夏侯琢叹道:“你能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茁壮成长到这样,足以说明人性的善良和包容。”

  余九龄道:“分明是因为我命大。”

  夏侯琢笑着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既然言简意赅,那就叫砸它。”

  余九龄:“……”

  李叱问站在一边的高希宁道:“你怎么不说?”

  高希宁叹道:“不敢说,我怕暴露。”

  余九龄道:“大哥你就大胆的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还能暴露什么,你再没学问,还能有我没学问?”

  听起来还挺骄傲的。

  高希宁轻叹一声后说道:“我不是怕暴露我没学问,我是怕暴露出来,因为我不是傻货,而被你们排斥。”

  余九龄看向李叱道:“当家的,管管你贱内。”

  高希宁:“噫!”

  夏侯琢叹道:“他是真的飘了。”

  再看时,余九龄已经在十丈之外了,掐着腰站在那,一脸你们能把我怎么样的贱气。

  李叱正在四周踅摸东西呢,高希宁已经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块土坷垃。

  余九龄都懵了,心说大哥你要是会妖术,就学到了变出来个土坷垃这种层次吗?

  他转身就跑,奈何没有谁能躲开高希宁的土坷垃,就像是没有谁能躲开阳光的照射。

  啪的一声,土坷垃在余九龄屁股上开花。

  “我知道了!”

  看到这一幕,夏侯琢的灵感又来了,他大声喊道:“就叫砸的准!”

  余九龄在远处喊:“你是长得傻。”

  夏侯琢:“我凑!”

  他迈步就追,余九龄撒开四蹄……呸,撒开丫子就跑,一转眼就不见踪迹了。

  与此同时,黑武人大营。

  阔可敌连城站在大营门口,遥遥的看着北山关的方向,他已经站在这发呆一样站了许久。

  知莫然小心翼翼的走到阔可敌连城的身后,俯身道:“殿下,臣下有几句话想禀告殿下。”

  阔可敌连城点了点头:“说。”

  知莫然道:“臣有罪,没能率军攻破北山关,回去之后,愿意领陛下责罚,但臣还是要说,此战若再打下去,其实也已无利可图……”

  阔可敌连城听到这句话后叹了口气,他当然也知道。

  但若就此回去的话,这个无能的罪名何止是知莫然头上扣死了,因为他来了,所以这无能的罪名也会在他头上扣死。

  陛下不可能没有任何责罚……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局面,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来,可既然已经来了,在彻底放弃之前,总是还要再努力想想办法。

  “我再考虑一下。”

  阔可敌连城把视线从北山关那边收回来,他看向知莫然问道:“这是陛下第一次动兵,你我都知道此时退兵才是上策,但……陛下不会允许。”

  他回头问:“坡道造的怎么样了?”

  知莫然道:“进展很快,不过士兵们的士气已经大不如前,就算造好坡道,也不会如上次那样毫无畏惧的往前冲了。”

  阔可敌连城沉思片刻后说道:“传令下去,攻破北山关之后,冀州一切所得,都归士兵们所有,不管他们抢到的是金银财宝还是女人,他们什么都可以抢,没有军法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