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看着任齐笑眼弯弯的样子,心中觉得怦怦跳,只想把他搂进怀里好好揉一揉搓一搓,叫他只对自己一个人笑。

  顾承赶紧坐下吃面,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突然吓到任齐。

  昨天任齐回家后,顾承躺在床上,在客厅接吻的热度已经消了下去,他思考起了为什么任齐不正面回应发朋友圈官宣的事情。

  是任齐不喜欢自己吗?

  不可能!他前几天还和自己表白呢,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不得不说人是懂得趋利避害的,顾承立刻淘汰掉了对自己最不友好但是合理的选项。

  他开始思索,终于找出一个他能接受的理由。

  任齐不想让公司的人发现!

  想到任齐在公司一副禁欲可靠的形象,他肯定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和他的关系后乱嚼舌根。

  热气悠悠上升,遮挡了顾承的视线,任齐也就没发现顾承眼中炽热的占有欲。

  吃完了饭,顾承去衣帽间换衣服,任齐自顾自收拾碗筷,再去顾承卧室为他整理床铺。

  等到收拾完,走出卧室,就看见顾承站在门口玄关处不动。

  任齐侧身开门,门口停着顾承常用的车,司机已经在车内等候了,看见任齐出门,司机闪烁一下车灯示意自己已经就位。

  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动静,任齐不解地回头。

  顾承眼里闪过一丝羞嚇,任齐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手中就被顾承塞了一块叠得整齐的领带。

  任齐上前一步,微微踮脚,顾承也配合地低头,领带闪着丝绸质地的光泽,绕过顾承的脖颈。他像初次套上项圈的野兽,这种被驯服的感觉陌生又让他甘之如饴。

  领带在任齐的手中翻转,轻轻向上推,出现一个完美的结。

  顾承毫不掩饰的盯着面前专注的人,颈侧的皮肤微微搏动,甜热的气息包围了他。

  任齐看见顾承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时手上力气有点重。

  果然顾承立刻伸手想要抓住领带,结果就是恰好握住了任齐的手。

  任齐如触电一般,立刻甩开了顾承的手。

  两人一时都有些尴尬。

  “抱歉。”

  任齐率先开口,他是为自己走神而不小心勒到顾承而道歉,此刻却不敢和顾承对视。

  “没事,走吧。”

  顾承握了握被甩开的手,若无其事的转着手上的腕表,眼神却犀利的望向了停在不远处的车。

  车里的司机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掏出擦镜布将那副平光眼镜细细擦拭一遍。再戴上眼镜,就看见自家总裁迈着步子向车边走来。

  果然,刚刚是他看错了嘛,总裁和任助理怎么可能抱在一起呢?

  眼花的司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齐心中还想着刚刚看到的顾承的喉结,顾总的脖颈修长且肌肉线条明显。在流畅紧致的皮肤上陡然顶起一个弧度,任齐只觉得那凸起诱人又色情,吸引着他去咬一口。当他上下滑动时,这种禁欲的美又转变成一种野性的活力。让人想知道,凑近时会不会听到那块软骨后,气流穿梭,血液奔腾的声音。

  有人说,喉结是充满性暗示的部位。

  任齐正在心里思考自己是不是对顾承的身体有欲望,一时忘记了自己本来该坐得位置。从前任齐坐副驾驶,现在他坐在后排顾承的身边。

  【你馋他身子!你下贱!】

  系统在任齐脑子里大喊大叫,任齐听着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承看着主动坐在自己身边的任齐,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任齐看了看司机,又看了看自己身边坐得端正的顾承。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顾总,要给您安排新助理的面试么?”

  顾承闻言皱眉,“你要辞职?”

  “是,辞职申请前两天已经发到您邮箱了。”任齐无视顾承的不悦,坚定道。

  “为什么?”

  “因为想多注重一下自己的生活,毕竟年纪也大了。”任齐又回想起那些年暗恋顾承的点点滴滴,声音里也带了一些情绪。“应该会和我爱的人结婚出去旅行吧。”任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这句话,想看顾承什么反应。

  “行吧,一切你安排。”顾承皱着的眉头松开,看起来还有点开心。

  【果然自己离开让他感到如释重负吧】任齐心想,更加觉得自己提离职是正确的,至少还有离开的体面。

  到了公司,任齐跟在顾承身后不远不近,任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顾承心想自己果然猜对了。

  原本任齐要离职的消息就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这下直接得到司机的认证了,许多爱好帅哥的女职工纷纷惋惜。

  顾承偶然听见女员工谈论夸奖任齐他也十分自得:对吧,他不错吧,但是他只喜欢我,还要辞职和我结婚旅行诶。

  任齐来到工位上,程早立刻凑上来,手里拿着一袋早餐。

  “哥,吃早餐了吗?”

  “吃了,谢谢。”

  顾承看见任齐拒绝程早献殷勤,满意地推门进了办公室,就是这个表弟有点碍眼,过了这个月麻利的打发他走吧。

  “哥,你昨天干什么去了啊?我给你发好多消息你都没回。”程早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任齐仔细思索了一下,好像昨晚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他锻炼完了就睡觉了,醒来才发现手机是静音模式。

  于是任齐笑了笑说:“我就在家啊,手机不小心关静音了才没收到你的消息。”

  程早的眼里划过一丝晦暗,扯开装着早餐的纸袋,对着三明治狠狠地咬了一口,像在咬顾承的肉。

  “怎么?你有什么事么?”任齐看他生闷气的样子有些好笑。

  程早掩去眼里的戾气,十分苦恼的说:“没什么,就是想到今天哥还没回复我什么时候一起去吃饭很伤心,只能化悲愤为食欲了。”说着又狠狠地咬一口三明治。

  三明治里的白色酱汁被挤出来,沾在程早的嘴角。

  任齐失笑,扯一张纸巾,递给程早,“那就这周六一起去好了。”

  程早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