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真实，一半……记不清了。
水里的窒息感是真的，是一两年前的事了，当时有个聚会活动在山上，不知道是脚滑还是其他什么，他确实落水过，不过湖水很浅，醒来的时候是在休息室，旁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罗佑。
那小子哭得像给他号丧一样，记忆深刻。
不同的是梦里面只有他一个人，隐约在上岸前好像还听到了别人的声音，不像当时在场的朋友。
说话的是谁？“张齐”又是谁？
但是梦境和现实总是有差别的，可能最近想的事太多了，睡眠质量不好也说不一定。
就算他在那次露营里丢过东西，也没理由一直记着才对。
可能在别人眼里，那次对他来说会是一个打击，过去那么些时间，罗佑林尘他们也不会在他跟前提。
其实没有，他颓丧是可惜他的手稿，至于其他的事，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还赚了休息的时间，挺好。
他想得是为什么会做个这样的梦，显得像有什么预兆一样。
不过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人能够保证自己做梦也要有逻辑性吧。
思维陷入不知名的误区，像在大脑里绕成一团找不到源头的线团。
算了。
因为没有耐心解开缠绕的耳机线，在报废了几个有线耳机后终于很有自知之明地买了蓝牙耳机的江生，终于决定想不通的问题就算了。
知难而退，他一向很在行。
“睡得好吗？”
下楼来的闻津对着江生说道。
江生不由得拿起手机屏看一下是不是自己的黑眼圈太重了，还是他思考的样子太像是在发呆了。
不然怎么会每一个见到他人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
刚刚去上班的姚楚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挺好的。”
江生点点头。
静默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按照社交礼仪反问一句，以示礼貌。
“你呢？”
“还不错。”
突如其来的尴尬氛围。
江生是因为耳机在放的bgm，手机刚刚在看的剪辑视频还没完全关掉，要是闻津好奇心重一点，就是大型的社死现场。
闻津则是不知道该开启什么话题。
一直在注意着江生那边。
“冰箱……”里有东西，要吃吗？
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江生耳朵上戴的蓝牙耳机断开了。
尽管江生眼疾手快地直接摁了关机键，还是有声音漏出来。
好的，江生现在非常后悔当初自己因为懒惰没有继续使用有线耳机了。
马上就去买一副。
“你在玩游戏啊？”
巧合的是，视频正好播放到游戏比赛的画外音，你永远无法想象为了卡点的音效会什么时候代替浪漫的bgm。
“嗯…是啊。”江生庆幸之余开始找补，“挺好玩的。”
闻津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这算共同话题吧：“需要我一起吗？”
江生在鼓捣那个蓝牙耳机呢：“不、不用，我玩得不好，自己再练练。”
耳机的插口处放进去也不会亮了，看起来好像是内部接触可能有点问题了。
只是用了好一段时间了，也算寿终正寝。
“哦。”
江生开始在网上收罗一些性价比高的适配耳机。
当然顾不上闻津的失落。
“刚刚你想说什么？”
“啊？哦，冰箱里有牛奶和面包，你要不要垫垫肚子？”
闻津从冰箱里面随便拿了点东西，边吃边用余光瞄着江生，岁月静好。
———
不过有人在“负重前行”。
闻津超话的帖子过一两秒就能刷出几十条来。
【热搜昨天不是降了吗，怎么又上来了？】
【呵呵，本来没什么事吧，ZY的教练组一转发，还秒删，得，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靠，真绝啊，我要逆反了，怎么，在役期间不允许谈恋爱就算了，退役了还管那么宽，ZY教练组是住在海边的吗？】
【切，什么在役期间，不许谈恋爱，单单针对闻队，不就是出柜吗，怎么，觉得影响不好。靠闻神五杀拿世冠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心虚了呗，不然干嘛秒删，又想要热度，又不愿意被人指着鼻子骂，又当又立，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的不就是ZY的教练组！】
【别说，我还真想看看闻神愿意给打辅助的人，长什么样子。】
【上图。】
【这不是挺帅的吗？有人没？我先嗑为敬啊，都恋综，成了那不就是真情侣，美美嗑到。（爱心）】
【可别什么垃圾都捡？你还是去好了解一下这人再说吧。】
【有瓜？】
其实许文文的做法，从公关的层面上来讲，是很成功的。
把流露出去的片源索性让别人以为是花絮和物料。
加上各种CP混杂，节目超话建起来。
只是没想到，本来想的是弱化江老师的存在感。
却莫名地成为了安利向。
有人被江生长得帅，有人觉得他气质好。
愈多的人关注，就愈发有人考古。
节目刚开播的时候，都有人在弹幕上含沙射影。
放在只有一个ID，说话无所顾忌地网上还得了。
有些人是自己不去，了解清楚事情的脉络。
看着字多的就跟着转发，听风就是雨。
很快，【江生抄袭】和其他【抄袭】、【处分】的相关词条一并上了热搜。
眼看不明真相的路人和浑水摸鱼的有心人把词条的讨论度刷高。
罗佑属于那种长期住在网络上的“网瘾分子”，何况年底有打算开始拍剧，让刚组起来的娱乐公司明年财务报表好看点的打算。
自然是不会错过娱乐媒体舆论导向。
他生哥给他发“？”的时候，他还在逛那种搞笑新闻。
转眼就看见热搜上的词条。
当即回了个“生哥，别看热搜，md，都是些什么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等我给你找场子。”
然后收到一个“……”。
江生可能觉着还不够，又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本来江生给罗佑发消息，是为了催催今天的搞笑新闻的。
得了一句答非所问的回复。
看不懂才发的省略号过去。
又怕罗佑的脑回路理解不了，又发了一串问号过去。
“你说啥东西？”大概是这个意思。
没有得到回复。
热搜？热搜上有啥？
江生犹豫一两秒，点进了那个黄色的图标。
没有哪条和他相关啊，都是些社会新闻和明星花边。
全然忘了，系统帮他开的屏蔽功能。
只当是罗佑脑子抽风，天干上火，想着要不要给他寄盒菊花茶降降火。
刚刚买耳机卡里还剩点钱。
下单，包邮还三日达，完美。
做完这些又继续看从林尘那里发来的剧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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