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楚工作忙，苏特这几天也晚归，所以节目组也没有开直播。
今天江生起得比较早，就去了厨房，打算弄点吃的。
更多的不会，白水煮个鸡蛋还是可以的。
煮几个，是个问题，不知道他们都起来了没，吃不吃。
江生估摸着煮了几个。
咕嘟咕嘟，看着锅里冒气泡，江生的嘴型不自觉地张开做了个拟声，结果把自己给逗笑了。
方未艾一早起来就看到这个画面，不自觉也弯了嘴角。
“什么事那么高兴？”
见有人来了，江生马上就收敛了，道：“没什么，啊对了，你吃鸡蛋吗？白水煮的。”
方未艾走了几步，在江生旁边站定，就隔着半臂的距离，稍微一抬手就能碰到。
“就吃这个吗？”
“嗯…”不会做呀。
“我弄两个三明治吧，一起吃。”
“可以。”
江生往后悄悄退了几步，怕妨碍到他。
方未艾直接从后面搭在了江生的肩膀上，推着他走出了厨房，坐在了餐桌前，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先喝着，等我会儿。”说完就转身打开了冰箱，拿了东西开始做。
江生默默坐在座位上，他这个位置刚好能面对面地看到方未艾的一举一动。
总觉得今天方未艾的心情还不错的样子，那那天的短信不会是因为约会不顺利才发给自己的吧。太好了，要不要撮合一下，少两个人再除去苏特，就不会有那么强的负罪感了。
不过也没见最近他和姚楚走得特别近，可能…姚楚最近太忙了。
他这么想着，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盯着对方。
方未艾耳朵都红了，一直避开视线找事情做，偶尔悄悄地抬头看一眼，眼神没有对上又会很失落。
端着两个盘子出来，放在了桌上。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尝尝。”
两人面对面坐着，吃东西的时候都很安静。
江生剥了个鸡蛋，想着怎么撮合。
方未艾则是频频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处，那里系了一根红线。
吃完，江生刷了盘子。方未艾就在一边走来走去，拿了杯水，时不时喝两口。
眼看着江生洗完在擦手了，方未艾走上前，说：“晚上有空吗？”
江生抬头瞪大了双眼，身体力行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怎么了？”
“咳…”，就听方未艾咳了一声，低头取下了那根红线，和一张纸条放到桌面上，“如果可以的话，想邀请你……”
江生脑子里划过一连串的问号。
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现在这样的…戏剧性。
还是确认一下，“我有空的，但这个？”
“是约会，信物。”方未艾其实没有想过让江生为难，他不怕这次机会浪费掉，只是，“聊聊天可以吗？”眼神直接且专注。
“好。”
“那我去上班了？”
“拜拜。”
方未艾走了几步，又转过来，说：“你可以拒绝的。”
“不会，你去吧。”就两个小时…嘛。
江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手里拿着那根红线，放到了桌上，打开电脑，脑子里一直是约会，两个字。
原来还是要相信第一感觉。
现在就完成了三个名场面，离活着还差一点，而且，他真的没谈过恋爱，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就当是谢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帮过自己吧，也算是还了那点萍水相逢的善意，就算他不知道。
＿＿＿
晚上，江生稍微换了一下衣服，打车去了纸条上写的地方。没有开车是因为不方便。
是一个那种带乐队的露天餐厅。
“你好，请问几位？”刚一到门口，就有服务员上前询问。
江生微笑道：“有预约的，25号桌。”
“好的，这边，我带您去。”
到那里的时候没有人，江生算了算，好像是自己来早了。
“您先坐，有需要点菜再叫我。”
江生点头，坐下开始，倒了一点柠檬水喝着等方未艾。
想着等下要用什么办法自己去结账。
没有注意到乐队换了人。
出现在舞台上的居然是方未艾，慵懒的语调有一种置身于黄昏下走路的那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好像有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脱下口罩的那个人就该是这样的，低沉的声音仿佛在给人一个拥抱。
江生忍不住鼓掌，一曲毕，方未艾从台上下来，把舞台交给了一边的乐队主唱。
“歌唱得很好听。”
“谢谢。”方未艾侧身坐在对面，“点点东西，吃什么？”
“我不挑，都可以。”
江生就看他和服务员点了菜，倒了杯水在他杯子里。
“谢谢。”方未艾又说了一声谢谢。
江生笑了，突然就不尴尬了，“那么客气？”
方未艾摇了摇头，道：“是有点紧张。”
为什么紧张？江生觉得好像不适合问下去了，看见桌上摆的花，寻个由头转了话题，“这是新鲜的花吗？”
话出口才觉得尬住了，什么问题啊都？悄悄把头偏了一些。
“是月季，比较好养的花种类。你应该会喜欢吧。”
“嗯？为什么啊？”
“因为那次见你的时候，摔在地上的就是月季花，看你还挺心疼的样子。”
那次，江生猛地抬头向前倾身，“你还记得？”
“你认出我了？我还以为你没认出来呢。”方未艾也意外了，又是惊喜又有点失落，看惊喜的是自己还在对方心里有一点印象，失落的是这点印象真的不足以让他选择了解。
“我怕认错了，那这顿就我请，本来就应该谢谢你的。”
“这是我朋友的店，不用客气，就先欠着好了。”又多了一次机会。
“行，那下次我来。”江生是真的挺像谢谢他，交个朋友的。
“其实也不是心疼，我只是想看看差点砸中我的是什么东西，我对养花一窍不通的。倒是很喜欢欣赏。”
“我有养一些花，有时间可以给你看看。”
“行啊，云养花。”
上菜了，两人边吃边聊。
——
“什么东西？你说他俩约会去了，怎么没有人通知跟拍呢？”许文文要恰人中了。
“方老师没说过，我们还是盯着江老师才知道的，但是不知道他们约在哪里？”小张脸上讪讪地。
“行，方老师回来和他说一声，我和他聊聊。”许文文标准的假笑。
“好的，许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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