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高渃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房间里的窗帘还紧紧拉着,他的衣服和随身物品全都带走了,只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他被我上了今天肯定起不来了。
我赤身裸体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打开淋浴喷头的开关。我把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让热水冲刷着全身,闭上眼回想着昨晚上发生的所有事。
冲干净身体,我从浴室里出来穿上衣服,准备直接回学校去。这时间已经赶不上早上第一节课了。回去我先把自己脏掉的衣服全部换了才赶去上课。我的室友杨康凑过来问了句我的行踪,我随便找理由敷衍了过去。
下课后路过图书馆时我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门口,站在原地抬起头去看我经常凝视的那几棵树。直到今天我都没去查那几棵树到底是什么品种,不过它们比记忆中似乎更高了些。我想,就算是生命力这么顽强的树木依然无法抵抗火焰的燃烧。
不管什么品种都一样。
低头打开手机,我没有表情地翻看着自己的杰作。
昨晚结束之前我拍了高渃的照片。是裸照,不只一张。全景、特写,该有的应有尽有。
我从手机里随便挑了几张发过去。
回到宿舍里我又昏睡过去,直到傍晚才醒来。我随便去食堂吃了点晚饭,从柜子里拿出藏在里面的酒,独自跑去那个废弃的天台。这个天台每次来都比上次要更脏,连找个坐下的地方都很困难。
没人会特地往这儿跑,连我都不常跑过来。
我半个身子趴在生锈的栏杆上把整个校园的景色尽收眼底,放空地以这个姿势看下面路过的人看了很久。
打开酒瓶,我掏出兜里揣的小酒杯往里灌满酒,一口全部闷了下去。说真的,这酒一点都不好喝。今天的酒上头得特别快,几杯下肚以后我已经快站不起来了,头脑发昏,胃里不太舒服。
不知道喝多少才会酒精中毒。
可能在那之前我就把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我晕晕地放下酒杯和酒瓶,我无暇顾忌下面的地到底有多肮脏,半蜷缩起身子就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手机的铃声,没看是谁就接了起来。
我没出声,等对方说话。
“那些照片……”
是高渃的声音。
我迟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刚睡醒的嗓音无比干涩:“你不觉得拍得很好吗?我哥要是看到应该挺喜欢的。”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没有为什么,你信不信?”我止不住地想笑。
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下:“可是我真的——”
“那种事,无所谓了。”我心烦意乱地打断他后面的话,别让我再听见一次。
我直接挂掉电话,关掉手机的声音躺回地上,不再理会。
照片我是没发给我哥的,只有我和高渃看过。我没打算发给易司为,至少现在还不想。
我绝不能早死,至少要看到易司为和高渃分手才行。
所以几天后我跑到易司为家里,打开门的瞬间就直接把高渃搂进怀里。他的身体反射性绷紧,却不敢反抗我的动作。我亲吻着他的后颈,手从睡衣中钻进去爱抚他的乳头,直到他双腿有些发软,不得不撑住我的手。
他只能被动接受我疯狂的行为。
“你和我哥平时都怎么做的?”
他不吭声。
于是我的手从他的腰间滑进去,握住他的下身:“还是你想让我给他看看我们怎么做的?”
高渃握住我的手臂,低声请求:“不要……”
“我哥平常满足不了你吧?反正他都不怎么回家。”我手套弄的动作没有停,很快他连支撑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靠在我身上任由我占便宜。
我亲了亲他的脸颊。
“他、他快要回来了。”
没做到最后我就放开了高渃,反正也不急这一时了。他什么都没说,面色潮红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换上新的睡衣,不肯再跟我多说一句。
就这点微弱的反抗可以忽略不计。
易司为回家看到我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走回房,完全没注意到高渃的不对劲。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恶劣地嘲讽起易司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