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聿承有些尴尬，“没想过他这么厉害，还以为只是个小屁孩，是我小瞧他了。”
其实顾昶不是在说他，只是下意识地在想自己以前为什么没察觉到蔡子叶的异常。
但男人的话也有点道理，以前都是赵北宋和姚娅之冒头，而他那时候也不太乐意把心思放在他们身上，自然很难察觉到这一切竟然都是蔡子叶在暗中谋划。
这人……的确是不简单啊。
不过能查出一个蔡子叶，那么接下来的事情或许就好办多了。
褚聿承看他忽然不说话，一直在发呆，便又偷偷凑过去亲了他一下，问道：“在想什么？”
顾昶转头看了他一眼，“我在想，是不是我们查清楚了蔡子叶的身份，那背后的那些人就能查出来了……”
只要查清楚那些人的身份，那他就可以确定，K之前的猜想是否正确。
褚聿承说：“逻辑是没错的。”
顾昶觉得这话似乎暗含着什么，看着他问道：“怎么说？”
“没别的意思，按照你的逻辑来说，这的确是没错的，只是查起来应该没那么简单，而且即便是查到了……”顿了顿，男人就看着他，问道，“你又打算怎么办？”
顾昶知道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褚聿承见状，凑过去跟他撒娇，“媳妇儿，你跟我说说嘛，你都跟K做了什么交易？”
见顾昶都不理他，又换了一副态度，“你跟老公说说怎么了？我又不是什么外人，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顾昶就说：“我不是不相信，但我答应过K，不能跟你说。”
褚聿承就有些不开心地说：“你是不是没告诉他，我是你男人啊？你要是这么说了，他肯定乐意让你告诉我。”
顾昶张了张嘴，本想说“我说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在别人面前承认这人是自己男人是件很羞耻的事情，莫名有些害羞，所以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褚聿承看到，就觉得自己猜中了，本来不怎么生气的，这下却真的生气了，“你真的没跟他说我们的关系？！你怎么连这个都瞒着……”
顾昶真是受不了了他，一到晚上，这人就变得特别幼稚，总是莫名其妙找借口跟他生气，然后就开始动手动脚。
他说：“跟这个没关系，K只是怀疑你跟慕北孑有联系，他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慕北孑。”
褚聿承疑惑，“这跟慕北孑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顾昶就直接说道：“继续刚才的话题。”
褚聿承：……
又跟褚聿承讨论了一下蔡子叶的事情，顾昶忽然就困了，打了个哈欠，眼泪都跟着冒了出来。
但他坚持不睡，还想说些，但是这回刚张开嘴巴，又打了衣蛾哈欠，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眼角挂着泪水，褚聿承怎么看都觉得好可爱。
看得他口干舌燥的。
打完哈欠后，顾昶顿了顿，没有马上说话。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再打哈欠了，他正要说些什么，男人笑着说道：“好了，都困成这样了，先睡觉，明天再说。”
故乡不想睡觉，还想说话，耳边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你要是实在精力旺盛到睡不着，我也可以陪你做些消耗体力的运动……”
顾昶：……
拍开男人抱住他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顾昶果断地选择了乖乖睡觉。
褚聿承笑了笑，虽然有些无奈，却也莫名心情愉悦起来。
凑过去俯身在顾昶脸颊上亲了一口后，才起身去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