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聿承语气变了，“什么人？”
陆余低头，“还没查清楚是谁，可对方身手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我甚至还找了高手反跟踪，跟丢了。”
这意味着……这些人身份非比寻常，很有可能是国际首屈一指的杀手。
可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微妙了。
顾昶到底是谁，为什么连国际的杀手都盯上了他？
陆余接着说：“爷，顾少的身份似乎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些，但我们也查了很久，他的身份没有任何异常，那些杀手也是盯了他很久才出手的。”
而且还不是用惯常的手段，费尽心思拿到那种东西下给顾昶，摆明了是不确定顾昶的真实身份，却又不想错过，为了不引起轰动，只能神不知鬼不觉解决掉他。
褚聿承沉默半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顾昶跟原来的顾昶调换身份来到他身边也许并不是巧合，而调换身份，也没有什么害人的目的，或许单纯是为了自保。
只是看顾昶的行为作风，调换身份未必是他自愿的，很有可能是有人为了保护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调换了过来，并且因为情况紧急，没有告诉他关于原主的一切。
否则，褚聿承出现的那一刻，他就能很好的应付过来。
最重要的是，顾昶即便不是一古教授的那个小徒弟，身份也定然非比寻常，能出动这么多厉害的杀手只为了要他的命，恐怕其中牵连甚广……
这么一想，好像什么都说得通了。
陆余看着自家爷心情忽然松懈下来，嘴角也勾起了愉悦的弧度，不解问：“爷，您在想什么？”
褚聿承笑得很开心，“没什么，忽然觉得……都是缘分。”
他刚回国，顾昶就刚好出现。
而顾昶一出现，他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巧不巧，还正好编了个是他男朋友的谎话。
更巧的是，顾昶对此一无所知，还相信了他。
如果顾昶还是一古教授选定的那个继承人，那就简直完美了，老天都写不出这么完美的剧本！
如果这都不是缘分，那是什么？
褚聿承非常满意，并且还提前幻想上了未来的幸福生活。
顾昶跟他撒娇卖萌，顾昶要亲亲抱抱，顾昶枕在他腿上睡觉，顾昶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顾昶在他身下委婉娇喘……
陆余看着笑容逐渐变态的褚聿承，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
到底跟了褚聿承那么些年，陆余也隐约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可是爷，我们至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顾少是被调换过来的，就算再怎么谨慎小心，调查了那么久，还是可以调查出蛛丝马迹的，可现在什么都查不出来……”
褚聿承就打断他的话，“不管小昶是不是被调换的，只要知道他没有恶意就足够了，至于他到底是真的顾昶还是假的顾昶，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余：“可是……”
“我喜欢的，深爱的，就是这个顾昶，我也确定他对我没有杀心，至于别的我不在乎，你也别整天纠结这些事情不放，到时候了小昶自然会坦白的。”
陆余看褚聿承这么信任顾昶，而顾昶又救了褚聿承好几次，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不然反倒显得别有用心。
他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查清楚给顾少下毒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