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昶牵着顾尧的手朝着褚聿承那边走去，还未靠近，顾尧便高兴喊道：“聿承哥哥！”
顾昶：……？？？
褚聿承倒是被他喊得很高兴，直接过去将他抱了起来，笑着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小屁孩，还挺懂事啊！”
祁玉也两眼亮晶晶地朝着这边走来，“尧尧，你还记得我吗？”
顾尧笑眯眯喊道：“玉哥哥！”
祁玉最喜欢小孩子了，被顾尧喊这么一声，心都软完了，伸手就要去抱他。
结果被江贺年扯住，没好气说：“你这身体，不要人抱着就不错了，你还想抱人？”
祁玉不开心说：“你瞎说什么！放开！”
江贺年不但不放开，还把他扯到了另外一边，俩人就这么小打小闹了起来。
楚寒易对小孩子没什么兴趣，而且对顾尧也没什么印象，就自顾自在一旁喝酒，偶尔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话。
顾昶问褚聿承：“你们怎么也在这？”
褚聿承将顾尧递给了非要抱小孩的祁玉，才笑着说：“我们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顾昶：“这里不是……”
“是什么？”
顾昶顿了顿，忽然不想问了。
纠结这个好像也没什么意思，显得有些无聊，“没什么。”
见状，褚聿承也没多问。
而是故意凑近顾昶，想要抱他的腰，被瞪了一眼警告后，仍旧勇敢地伸手抱了上去，还在人家耳边骚里骚气地说：“宝贝儿，好久没跟你亲密互动过了，想死我了，今晚去我那里？”
顾昶：“滚。”
被甩开了手，褚聿承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想要继续摸上去，结果……
“渴。”
奶声奶气却又带着一股子大人的冷漠声音响起，顾昶怔了一下，然后低头一看，才发现他们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小屁孩儿。
说是小屁孩儿……好像也不太对。
精致漂亮到好像是被雕刻出来的五官，大眼睛长睫毛，穿着一身白色的小西装，明明应该是特别奶萌的一个小娃娃，可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却好似不带一点情绪，看着……倒像是一个小大人。
顾昶仔细瞧了两眼，而后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儿子？”
褚聿承狠狠抽了一下嘴角，“你觉得他像我？”
顾昶又看了两眼那小屁孩。
嗯……倒不是特别像，但是乍一看的时候挺像的。
但即便不是特别像，这么看着也有四五分相似，而且褚聿承现在也是三十好几，这小奶娃看着也不过四五岁，当然不会特别像，可顾昶觉得男人小时候也应该差不多是这样子。
所以，他又看向男人点点头。
褚聿承嘴角抽搐得更加厉害了，而且表情一言难尽，十分复杂。
小萌娃略有些不耐烦了，重复道：“渴。”
这时候，顾昶才发现这小屁孩儿的发音有些奇怪。
不是那种口齿不清楚的发音，而是带着外国腔，就好像是外国人学本国语言，即便说话已经很流利了，但还是会带着那种不太一样的腔调。
褚聿承弯腰想要揪他的小脸蛋儿，但是被他躲开了，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和恼怒，再次重复说：“渴！”
这一次他加重了语调，好像有些生气了。
褚聿承就说：“渴就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渴。”
顾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