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看他对这些联盟啥的没什么兴趣，只好转移话题道：“江贺年刚刚已经把那个女恶魔给聿承注射的东西检查出结果了，那是一种新型的成瘾药物，能够导致人长期昏迷不醒，因为成分跟普通药物差不多，对人体没有直接危害，所以刚开始查不出来，等剂量够了，聿承很难苏醒，就算醒了，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顾昶已经猜出这个结果了，他又“嗯”了一声，点点头。
祁玉：……
他怎么觉得这小孩子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
不过想到顾昶和齐帅联手把他从黑爷那边救出来，后来江贺年还告诉他，说是顾昶转身回头还给了黑爷两枪，现在这人不知道是生是死，心情更加复杂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牛逼厉害了吗？！
他自认为自己以前已经算是天赋过人了，但总觉得即便没有之前那些事，他也没有身体也没变得这么糟糕，想必也没法跟现在的顾昶比……
看祁玉忽然闷闷的不说话了，顾昶隐约察觉到是自己的态度伤害了他，只好自己找了一个话题，“你……你的身体……”
他迟疑着，不知道要不要直接问出口。
祁玉却猜出他想问什么，笑眯眯说：“是不是齐帅跟你说了什么？”
不等顾昶点头，他又主动说：“其实也没什么的，过去的事情真的就应该让他过去，我的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只要心结过去了，往后会慢慢恢复的。”
顾昶蹙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当时的确对黑爷下手了，但他不知道对方后来是什么情况，是不是黑爷只要活着，祁玉就永远走不出那个阴影……
似乎是看出了顾昶的想法，祁玉笑着说：“小昶，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真的已经想开的，无论黑爷是不是还会缠着我不放，我都不会像之前那样了，我……”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轻声说：“我会努力让自己忘掉过去的。”
虽然真的很难。
顾昶也不知道祁玉说的是不是真话，但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更何况祁玉能把这些告诉他，他已经很满足了，何必非要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们两个聊着聊着，不知何时，陆余和楚寒易先走了，江贺年就起身走到祁玉身后，俯身亲了一下祁玉的侧脸。
祁玉正在说话，忽然被吓了一跳，然后嗔了他一眼，“干什么？”
江贺年笑着从背后抱住他，而后伸出手指挠了挠他的下巴，“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出神？”
拍开他的爪子，祁玉没好气道：“随便聊聊，不行吗？”
顾昶看他们这腻腻歪歪的样子，感觉江贺年好像对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敌意，不想在这里吃狗粮，只好起身离开了。
他刚要上楼，江贺年就喊住他说：“今天晚上我和祁玉不在别墅用餐，让管家和保姆给你们准备了晚餐，褚聿承现在身体刚恢复，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他要是嚷嚷着出去，你记得摁住他。”
顾昶点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客房里，褚聿承仍旧在睡觉，不过换了一个更加豪放的姿势，把顾昶之前给他裹上的被子又踢得到处都是，身上的睡袍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顾昶微微蹙眉，只好又走过去把被子给他盖上。
第一次见到睡觉比顾显还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