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褚聿承脸上的氧气罩可以摘下来了，看着脸色也红润了一些，握着顾昶的手也多了一些力气，眼神……也变态了一些。
顾昶假装没看到他又骚又浪的表情，沉默着玩手机。
可是男人不愿意太安静，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掌心，忽然轻声说：“你之前摸我了……”
顾昶：……
他表情复杂，解释道：“我没有。”
他有病吗，好端端的摸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做什么？
他又不是变态。
男人却坚持，“你就是摸我了，我都感觉到了，别以为我昏迷……就可以赖账。”
顾昶：……
男人：“你先是摸我的眼睛，摸我的脖子，摸我的喉结，然后还摸了我的胸……”
顾昶：……他只是无聊戳了一下！
然后，男人的脸忽然就红了，好像还很害羞，“你还摸了我的……嗯……”
顾昶：……？？？
他还没反应过来，走进来的陆余和江贺年就怔住了，一个面色尴尬，一个面带调侃，还有一个被挡在后面的楚寒易一脸疑惑。
正思索着要不要先离开的陆余还未想好怎么开口，江贺年就率先走了进去，面带调侃还有些眼神猥琐地说：“先别着急，身体都没有完全恢复，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尤其是你……”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顾昶说的，“你别勾他，让他自己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随便玩，听到没？”
顾昶：……
他想打人。
但最后也没打成。
江贺年又给男人检查了一次，留下一句“恢复得很好”就直接离开了。
那步伐……只怕他要不是为了顾及形象，都可以飞起来！
陆余是来报告工作上的事情，楚寒易则是单纯来看看褚聿承，同时也是来说说自己调查处的事情。
只是话还没开口，就先看向了顾昶。
顾昶明白他的意思，很识趣地站了起来，但还没迈开腿，就被褚聿承给握住了手。
“不用走。”
陆余怔住了，楚寒易也有些意外，但他们都没说什么。
可顾昶还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淡声道：“我出去走走，有点累。”
一直坐在这里陪褚聿承，他是真的觉得有些无聊而且很累。
男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顾昶就已经走出去了。
走出病房后，顾昶才感觉自己好受些。
对于褚聿承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感兴趣，之所以留在这边保护他，也只是担心他死了，自己接下来的处境会有些麻烦。
不过……
没想出后面的话，顾昶就朝着电梯那边走去。
离开医院后，顾昶直接回了别墅。
他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给手机充了电，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着后也不太安稳，老是梦到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
等再醒来的时候，天也已经大亮，肚子饿得都开始咕咕叫。
赖了一会儿床，顾昶才伸手拿手机，看到了许多未接电话后，拨了一个回去。
男人不满的声音很快就在那边传来，“你去哪儿了？出去逛逛，能逛一个晚上？！”
顾昶睡了一觉，心情还挺好的，声音也软软的，带着几分刚睡醒时候的沙哑，又隔着电话，像是一只懵懵懂懂的小奶猫，“在别墅，太困，睡着了。”